第92章92(1 / 1)

城更无赖的依偎在蝶儿的脖颈间,嘴唇贴在了她的肌肤上,没有说话,只是眷恋着她的肌肤,一点点的呼吸着。“蝶儿,父亲说要把樱和送到雪山……央和送到祭林……”说这话的时候,城渐渐闭上了眼睛。触摸着城发丝的手指突兀停滞,蔚蓝的眼睛看着头顶飘摇的红色纱帐,许久,她亦是没有说话。只是眼眶里像是在积淀着晶莹,一片刺痛。

“城……樱和,央和只是我们的孩子……无论他们将来会成为什么……可他们毕竟只是孩子……为何,要给予他们天生的命运……这不公平的……不公平的……城……。”细细的声音里渗透着些许的呻吟,像是哭泣。相似的心痛,他伸出手指,轻轻抚弄着她的脸颊,答道:“蝶儿,我们不是左右他们命运的人……亦不是可以拯救他们的人……人世间有太多的残酷,我们无法反抗,而只能面对……你我相守几年便已经是一种奢侈的拥有了……拥有了如此的美好记忆,哪怕是现在死去,城亦是不会再遗憾……也不会再后悔……樱和与央和也只能任由他们自己去选择了……。”

蔚蓝的眼眶里有鲜艳的红色在浮动,轻咬着唇,她则是闭上了眼睛。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侧脸的肌肤滑落,直坠到榻上,化为乌有。像是感染到了蝶儿的悲伤,城的睫毛微微颤动,亦是更紧的,更紧的拥着她的身体,握在手指间的纤腰似要被揉碎了。

番外之化蝶恋城终别离(三)

蝶儿,月魄宫圣女。如同月光仙子般清高,如同玫瑰般娇艳欲滴,如同泉水般清澈透明。

晶莹的衣带束裹,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纤手将红片含入朱唇,如血。慵懒之意毫不掩饰。举止若幽蓝。那冰蓝色的眼眸里,藏着一份忧伤。

夏城,夏氏一族第七十八代继承人。点滴的忧郁,点滴的孩子气,点滴的柔和,点滴的邪魅。

肌肤雪白,五官柔和,像是儒雅的书生,而不似夏氏一族的特性。淡蓝的衣衫细裹在身上,身姿挺拔绰约,乌黑的发丝倾斜而下直垂到腰际。碧玉似的腰带上,镶嵌着若隐若现的蝴蝶花纹,些许娇媚。蝶儿的眼前,他总是微弯着嘴角,像是蕴藏了无尽的幸福与温馨。手指间总流连着蝶儿的发丝,肌肤……唇角……透着半分的眷恋,半分的痴迷。

传说,月魄宫在遥远的南海岛上,都是清一色的精致女子。宫中女子皆是处子之身,不可被男子触碰,有守宫砂为证。圣女更是如此,且圣女至出生之日起便附面纱,不可被任何人看到容颜。一般宫女的守宫砂在臂间,圣女的守宫砂则在锁骨。如若逾越,必经噬骨之痛。

适时,夏城在雪山。生活在雪山的夏氏一族族长,有意将夏城培养成为绝情弃爱的樱主。如此,需经历九九八十一次的毒噬。所谓毒噬是指注入血液里八十一次毒液,如果城可以在毒素的牵引下能够忍耐,且遵守樱主的规则,终可成为名副其实的樱主。其中一关亦是与这月魄宫有关,便是情噬。情噬恰似于一种隐秘的春药,如同轻阿锁骨间的情欲蝴蝶,它亦是同样浸在了夏城的骨血里。

番外之化蝶恋城终别离(四)

天际深处,有一抹夕阳,鲜红如血。一望无际的大海,凝滞如湖,偶尔有弄潮掀起,亦只是细小的涟漪。隐约在海边金色的沙滩上,端坐着一女子。

卷翘的睫毛如同羽扇掀起,下面是一双蔚蓝的眼睛,泛着剔透的光泽,弥漫着娇媚的气息。脸颊上轻轻覆盖的面纱遮住了大半的容颜,裸露在空气间的肌肤亦是晶莹如同雪玉,泛着银色的光芒。细微的风拂过淡薄的面纱,流转成淡淡的涟漪,滑过洁白的肌肤,一片倾城。此刻,像是少有的闲暇,她赤裸了双脚坐在沙滩上,手指托着下巴,看着前方。眼眶里朦胧的映出如血的夕阳,暧昧流动。

恰似在这寂静的夕阳里,恰似在她赤裸的脚踝被海水侵湿的时候,被海水冲刷着映出了一个躯体。凌乱的发丝飘散在水中,有的粘在了肌肤上,遮住了半边的脸颊。嘴唇苍白如纸,一阵惊愕颤栗,第一次看到宫外的人,像是有所不同。眼神里微微闪烁了些许的诧异,她则是站起身,走到了那躯体的身前。定睛的看着,上下打量,仅仅只看到了他苍白的唇,好似没有了喘息。屈膝单腿跪在地上,把手指放在了他的唇上,感觉到了一丝的脉动,心底竟是有些安慰。

看看四下无人,蝶儿轻挽了衣袖,就把那躯体拖到了略干的沙滩上。洁白的肌肤上,略略有残破的黑色衣衫遮挡着身体,亦是裸露了脚踝,肩膀。手指间擦拭过他黏在肌肤上的发丝,俊逸清秀的脸庞映入眼帘。浓密的睫毛微微低垂着,眼睛闭着,亦还是无法掩饰五官里所透出的精致。坚挺的鼻梁,淡薄的唇,脸颊的轮廓柔和而娇媚。如此,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像是个美人,与宫中女子截然不同的美。薄弱的呼吸滑过指尖的肌肤,才记起此人还命在旦夕。手指扣住他的脉搏,专注的摸索着,试探着他身体的虚实。不像是溺水,倒像是中毒。似毒亦不像毒。

番外之化蝶恋城终别离(五)

毒性似乎太过隐秘,以至于她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感觉隐隐有一股暗藏的气流在运转,亦是会对身体的某个部位有所反应,还不知道是哪个部位。目光略略专注,她思虑着。恰似此刻感觉到脸颊的微痒,猛地低头才看到,那男人的手指竟是要缓缓抚上自己的发丝,面纱已经在他的指尖。心底咯噔,蝶儿踉跄着,瘫坐在沙滩上。手指慌忙的抚上面纱,感觉还在才微微放心的喘息,说道:“你……”然而话没有说完,竟是被那蔚蓝的瞳目沉溺。蔚蓝里注满清澈柔和的眼睛,透出梦幻般的色彩,些许的迷失,些许的温暖,些许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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