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7(1 / 1)

“难为你能想到这些,”太初宠溺的刮了刮他鼻尖,笑道,“其实也不算是什么毒,只是晴空那家伙喜欢捉弄人,临了偷偷加了点媚香,又用冰气震了住,所以这香气清凉而幽雅,并不淫靡。只是毕竟集合了八十多种药材,是药三分毒,唐晴空说此物不可多用,用多必伤根元,要精用才是。”

“如何精用?你说了半天我倒还是糊涂,这玉子清究竟是个什么效用?”环雅一脸狐疑,倒是被太初笑红了脸,有些无奈的瞪他一眼,力度不够依然是那么温柔。

太初却忽而敛起戏色微微一笑,将那瓶子塞进环雅手心裹了起来,轻声道:“是暖身用的,若不是听他说这东西可以救急,我也不必软硬兼施的把这东西夺了来给你。小雅,我知你做此营生不易,可你又不允我替你赎身出去,我尊重你,所以这玉子清你定要收下。它虽说不是什么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圣药,可是必要时刻能护你周全。此物共三用,其一是直接将其倒入酒水中,无色无味沾唇立倒;其二是将这玉丸凝结后用指尖捻开,异香可惑人心智,令其对你言听计从说一不二,倘若有人欺负你我又偏巧不能赶来,这东西足能拖延些时间;其三,这药丸捻开后成膏状物,将其……呃,将其涂抹于下身,不管是何物刺激都可保你安康……”

季太初一番耳语轻柔温和,收了戏色的表情显得有些郑重,眉宇间透出一份真挚的温柔。环雅怔怔的听他说着,听出那语气中毫不迟疑的关怀,一时间百感交集,只化成眼眶里湛湛清流,待季太初说完,那热泪也已经奔涌而出,梨花怒放。

“谢谢你,太初。”环雅扑进他怀里,太初一怔,旋即明白他竟是感动的,心动有些心疼,更多是一种满足,他温柔的亲了亲他额头,轻笑一声:“不要对我说谢谢,小雅,那样显得我们很生疏啊。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有听你说对不起的那一天……”

说完低头,吻上他薄唇,一口的芳香蚀骨,缠绵悱恻。环雅闭上眼任由自己在他怀中沉沦,眼角未干的泪渍闪烁如星,带着难掩的温情。

第4章 闹事

一更时分,季府管家季虞清敲开“食色轩”二楼头牌环雅相公的雅间,彼时房内二人正值酒酣耳热至极,推将着倒在榻间,太初正吻着环雅平坦的小腹,一躬身准备直捣黄龙,却听门际响起来一阵极规律的敲门声,三下过后,就听到季虞清机械化的声音唤着:“爷,出事了。”

季太初这会儿是恨死了自己那怜香惜玉的心态,早知如此他就不该骚包儿的卖弄了半天玉子清,不然此刻铁定已经直入玉门,哪里能由得季虞清那扑克脸来打岔?!可是恼归恼,正事要紧。季太初还得咬牙切齿的从环雅身上爬下来,阴沉着脸一把拉开门,门外果真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多好的眉目长他这儿也是枉费。

太初瞪着他:“又出事儿?怎么爷一不在就出事?!”他想说小虞你这是故意的吧,想跟咱那啥直说啊,每次在这关键时刻打岔那是坚决不对滴!可是对着季虞清那张脸,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因为他坚信小虞有暴力倾向,万一惹恼了他回头自己浑身骨头再被重组一遍……寒!

“爷还请回去一趟,九苏姑娘出事了。”季虞清说着微微蹙了下眉,这张麻木不仁的脸似乎只有在提及桃九苏时才会流露出一分半分的心情。太初眉头快不要夹死只苍蝇:“她又晕了?!”不会吧,走前才喂了药,也嘱咐了赤月好好伺候她不准累着,难不成是还在意着前两天病弱被红殊抢了客主,这会儿子执意硬接?太初想着心里沉了一沉:真个是不让人省心啊!

季虞清做低眉顺目状,干咳了一声:“这个……是九苏姑娘又把人踹出来了,这会儿子正在堕天泉外面的院子里吐白沫儿呢!”“什么?!”季太初倒退三步,颤抖指,“你你你再说一遍?”季虞清正要原话复述,却见太初一把推开他急吼吼的奔着门口去了,嘴里还嘟囔着坏事坏事,一眨眼人影都没了。

季虞清站在原地愣了愣神赶紧追过去,追了两步又退回来,对着屋子里已经拾掇整齐的环雅微微一躬身:“对不住了,雅公子,扰了你歇息。”环雅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他如此有礼貌,那狭长睫毛轻颤了下,面带柔色道:“不碍什么,季管家快忙去吧。”末了莹然一笑,濯濯美目漾起春晖,季虞清竟然呆了一下,反映过来时那一向雷打不动的死人脸上竟然显出一分可疑的红,低头应了一声转而匆匆离去。

环雅在门口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笑靥淡然,忽而似想起了什么,伸手到袖中取出那一只装了玉子清的细颈瓶,看着看着,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柔情,缱绻万分。

这厢太初已经来到“艳汤馆”门前,红莹莹的两盏湛华灯在夜幕中映出一片灿红,妩媚诱惑,勾的来往路人莫不引颈观望,目露痴醉。太初却顾不得欣赏什么,只大踏步的跨进门,耳畔听得那一排少女齐刷刷又婉转的闺音:“大少爷夜安!季管家夜安!”

太初挥挥手示意她们继续忙活不用管自己,旋即一阵风似的直奔楼下那一层,那一脸的心急如焚不禁又让门迎的妙龄少女们叽叽喳喳起来:瞧这模样,莫不是上面那三个红牌又出了什么事?少爷不是才出门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是环雅相公心情不好把他踹下床了?不能够啊,少爷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如此云云,太初步履匆忙自是没注意听,倒是走在后面稳如泰山的季大管家板起一张脸,不怒而威的震慑四方。只是待他走过,身后那一片闪亮的“中指”也竖的很壮观。“面瘫脸!”“什么啊,少爷说那叫鬼畜……”“放屁,我前儿还听红殊姐姐说他是闷骚。”“行了行了,都咋呼个屁啊,人都走远了!”……最后一人方讲完,团聚的脑袋立刻感觉索然无味,也就四散开摆起笑脸,继续“以色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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