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7(1 / 1)

季虞清料定他会这么问,心中第一万零一次为这造孽的事叹惋,嘴上还是不可避免的绷严实了:“少爷,我不能说。”这一句话出来,太初差点化身厉鬼,面目狰狞的掐着季虞清的脖颈疯狂道:“啊啊啊不能说?靠,谁是你老板!你是谁的管家?你眼看着老子被人摆了一道见死不救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知情不报,季虞清!!”

太初现在活像条喷着火的巨龙躁动不安,季虞清被他吼的抖了一下身子,被太初掐住了脖颈却因为那双手实在已经没什么力气,也就不需要挣扎什么。头又一垂做忠犬状:“虞清任凭少爷责罚,但是这事……还请少爷不要再问了,虞清当真是不能说。”瞒着吧!反正也是拖延不了几天了,那个人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被阻拦的道理。他虽名义上是季府的管家,可实际上一切都得听命于另外一个人。所以现在就算太初掐死了他,他也是半个字都不能多说。

太初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白眼狼。他撒了手粗喘几声,忽然嘴角浮起个冷笑:“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了,你滚吧!”季虞清默默起身,走开两步被太初叫住:“等等!我问你,昨晚我身子一直不对劲,可是我思前想后越没发现有人有下药的机会……”说到这儿就停了,自然是暗示他把知道的都吐出来,季虞清又怎会不知,所以还是恭顺的一转身,弯腰闷着嗓子来了一句:“少爷。”又没音了。

太初要抓狂了,揪着床单气的差点吐血三升,伸出兰花指颤巍巍指着季虞清,满脸的羞愤交加,最后一锤床恨恨道:“滚吧!该死的忠犬,早晚找只渣攻虐死你虐死你虐死你……!”季虞清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哀怨的飘过去,见太初正撕咬着床单泄愤,于是又叹了口气,扭头一脸沉重的出了门。

汤馆因为过年歇假人走的差不多了,地上二层因为提前有准备所以人都驱散的差不多,只留了个有些身手的赤月。季虞清从太初房里出来,没走几步就见到一身着斗篷的黑衣人立在树下面,一双晶亮的眼在与自己对视上时立刻散发出绿油油的光。

季虞清浑身一僵,下一秒迈开长腿迅速的加快步伐,没走多远耳朵后面就被人扑了一层暧昧的热气,季虞清停下脚步的同时,头也不回屈肘快准狠的攻击对方腹部,那人闪的极快,但是季虞清显然已经是料到他会躲开,紧跟着就以非常人的迅速反手一圈干脆利落把那人撂翻,活动了两下手腕,面无表情的睨视脚下那一瘫烂泥。

“呜呜……清清你好很的心……”黑衣人被踹开后以惊人的毅力又反扑,抱着季虞清的大腿期期艾艾,一把掀开自己斗篷,原本英俊风流的脸上赫然出现一只熊猫眼,乌紫发黑,劲道十足。季虞清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黑衣人摸索着他的大腿一路攀爬上来,面对面竟然比季虞清还高出一些,满眼柔情的冲他笑:“清清,人家好想你……”

“有事?”季虞清言简意赅,蹙着眉有些不悦的看着他道,“宫主派你来的吗?”“是……不是。”美男对手指小小声说,果见季虞清眉头皱的更紧,心中顿时又是一片激萌:啊啊啊好可爱的表情,好可爱的眉毛……!!“我走了。”季虞清说走就走,被人抱住,踹之,复抱,继续踹。如此周而复始无限循环,最后季虞清总算是气息微微有些不匀,被他踹着人脸上已找不出一丝英俊的痕迹,泪汪汪的趴在地上哀嚎:“清清,好歹我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你就这么对我,打残了又不养,不怕宫主回头治你一个陷害同僚之罪嘛……”

“……”季虞清呼吸渐渐平稳,盯着他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沉声道,“思无邪,菖蒲宫左使,江湖恶人榜上排名第五,宫主排第一,所以我不怕你。”很严肃的表情说着让思无邪吐血三升的话:“你要不要这么直接啊啊!!宫主肯定排第一啦,我第五总比你排老末儿强吧?!……好歹也是个右使,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儿……”后面一句纯属自己小声碎碎念所出,待他撇着嘴抬头看时,季虞清已经走远了。

思无邪哎哎嚷着一瘸一拐追上前,季虞清正在疾行间猛地杀住闸,某人因为贴的太近没留神,猝不及防的直接撞了过去,季虞清闪身一避,思无邪又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涕泗横流好不感动。

季虞清道:“你小声些,少爷还在屋里歇息,吵醒了事情就不好办了。”思无邪立刻听话的闭上嘴,悻悻的从地上爬起来,小媳妇儿状挪到季虞清旁边,嘿嘿邪笑道:“我说,里面那位怎么样了?我可从来没见过宫主这么宠一个人的,又是捆又是绑,还噼里啪啦的抽打不断,宫主是真喜欢他啊……”季虞清嘴角抽搐了一下,思无邪此刻应当庆幸季太初不在边上,否则给他听到传说中的菖蒲宫宫主“疼爱”人的方式如此特别,他估计会怨念的挠墙挠上一整夜。

“你下了多少药?”季虞清忽然想起先前在屋里时季太初问他的话,狐疑的看向思无邪:这个人不是又一“失手”倒了整瓶进去吧?果然,思无邪闻言面上一讪,眼神左右乱飞,干咳了两声悻悻道:“那个,我这次是真的不小心……宫主只说给他下药,也没具体说什么,我看宫主那么深沉自然就想到用禁欢了呗……”

“果然。”季虞清眼皮一跳,突然感觉很无力,一手扶额,“宫主还在食色轩吗?对了,环雅相公那边……”“清清今天破天荒的讲了好多话嗳~”思无邪一脸荡漾陶醉,扭捏靠过去眼含秋波道,“放心吧,照宫主的吩咐给过教训了,保管他以后都近不了季老板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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