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41(1 / 1)

艳殇没说话,只是眯着狭长的眼眸静视着他,眼神复杂。太初嗤笑一声,扬起脖子大大咧咧的在他嘴唇上“吧唧”了一口,勾着眼角儿玩世不恭的笑:“我说大爷,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我累了,我想回屋睡觉。”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肩膀上垂散的青丝,表情懈怠懒散,全然没有的警戒。艳殇缓缓漾开一抹笑,轻薄如玉的唇瓣研磨出瑰丽的妖媚,眨了眨眼,低头吻住太初的鼻尖,舌头滑溜溜的舔了一下,留下湿漉漉的水印,低笑一声道:“说完了。”

说完了,该说的说过了,不该说的也说过了。可是季太初,你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完全的不害怕呢?我想杀你,我又不想杀你。因为你试图控制我辖制我,而我竟然也会软化和松动,你可知道我怕的不是江湖人的觊觎,我怕的是你;季太初,如果现在不杀你的话,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变得像我爹一样那么悲惨,为了一个男人不惜放掉一切,为了得到心爱的他,甘愿与全世界为敌。我不怕孤单不怕寂寞从来都不怕,我怕的有一天你要离开我,而我不得不埋没了这个世界为你殉葬。

季太初挂在艳殇怀里同他接吻,从浅浅的啄吻到深度热情的湿吻,火辣的纠缠与挑衅,热烈的抚摸与蹂躏。当灵魂开始尝试对着另外一个人分裂,一些原有的固定思维套路就不得不发生转变,太初在催眠自己变得勇敢而坚定的同时,也要为自己这种愚蠢而盲目的信任收买后果。后果,不外乎于两个:他爱上艳殇而艳殇不爱他,死路一条。他爱上艳殇而艳殇也爱他,还是死路一条。只不过前者趋向于他待宰,后者比较浪漫,近似于殉情。

为什么要这么纠缠呢?季太初无奈的想,好吧,其实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不爱艳殇的理由,哪怕他过于偏激暴戾的时候像个疯子,嗜血的时候堪比地狱修罗,可是很奇怪,他到现在为止都不曾真正的厌恶过他。是因为那半年里关于“桃九苏”的美好记忆尚且存在并影响着他么?还是因为他骨子里早就已经接受了艳殇的斑斑劣迹,所以从骨子里就是驯服的……

那么,究竟是谁驯化了谁呢?太初这样想,感觉腰带被人解开,艳殇低低的呢喃落在他乳尖上,亲昵的舔吻,太初闭上眼,嘴角含着一丝迷离的笑。艳殇忽然抬起头摩挲着吻上来,红润的小舌头乖巧的裹上太初肩膀上被咬破的伤处,一点点细致的舔拨,用唾液湿润那疼痛的伤口,情色的手法果不其然弥补了缺口留下的细微痛感。

艳殇眯起眼满足的笑了,狭长凤眼温柔的注视着太初,那里面分明有星光在闪烁,光阴在流转。他吻着那被自己不小心咬破的伤口,带着不动声色的歉意小心翼翼的安抚着季太初,后者给予他的还击,是一双缠上腰际的长腿,拉下幔帘,遮挡的春色蔓延无边。

太初说:“艳殇,抱我。”

第22章 双修

“双修?”艳殇微微蹙眉,支着下巴的姿势看过去慵懒怡然,轻薄的唇起合,吐出凉凉的字句,“你的意思是要我废掉两成功力,和他一起双修?”这无疑是场灾难。不管是对于艳殇,还是对于季太初。要双修首先就必须避免两个人的内力差距过大,否则过强与过弱都会导致双修失败甚至走火入魔。

“温长老何出此言?”一旁始终静默不语的叶溢清突然开口,表情淡漠,微抬眸睨了一眼对手立着的菖蒲宫三大长老之一温和,轻声道。温和微微一笑,鹤发慈颜倒并不愧对自己的名字,向着大殿黑色莲花高座上的艳殇微微俯首,道:“宫主,而今天武林人都在风传说宫主收养了一位男宠,而这位男宠恰恰好就是天下第一汤的老板季太初,虽说传闻十之八九是捕风捉影之说,但归根结底季长老的身份已经曝光,此时若被人得知菖蒲录一宝的守护者就是季长老,唯恐其成为众矢之的,宫主……”

“我可以教他武功。”艳殇眉头皱的愈紧,冷艳面孔上线条绷的笔直,似有不悦,“至于菖蒲录……长老自可放心,季太初一日在我身边,本宫主自有方法守的住他。”“那万一不在了呢?”温和笑眯眯的捻了捻胡须,“菖蒲宫内九曲十八环的迷宫自可抵挡不少觊觎之目,但也难保季长老有朝一日不生出寂寞之心,如若其下了山,即便有宫主亲自教习武艺,但中原武林如狼似虎之人数不胜数,宫主修炼菖蒲录正到关键时刻,如何能分心?”

“那也不一定要双修,温长老,双修历来都奉行同日学,且不说宫主要先废掉两成武功,即便季长老天赋异禀,要想在短时间内达到宫主的水平恐怕也是不可能的吧?”思无邪摇着一把金玉折扇懒懒的笑,眼波风流,瞥了眼面沉如水的叶溢清,后者原本紧抿的唇角愈发紧蹙,眼神有些,忧伤。思无邪垂眸低笑,转而望向方才沉思不语的艳殇,平施一礼道:“还望宫主三思。”

“行了。”艳殇长袖一挥,从高座上慵然而起,冷冷的瞥了众人一眼,“本宫自有主张。”语毕施然而去。

叶溢清的胸口被堵上一块巨石,沉重的喘息压制的他翻不过身来,思无邪的手臂懒懒挂上他肩头,回眸,正对上那男子玩世不恭的邪笑:“啊呀,出局了……”“左使请自重。”叶溢清皱了下眉推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不曾想反被对方倒扣手腕,用力一扯便扯到眼前,距离拉近,思无邪的嗓音沙沙的回荡在耳边:“小清清,你怎么就看不见我的好呢~~”叶溢清脸上浮起一片窘迫的愠怒,桃花炸开,唇色薄白,使了内力震开思无邪束缚自己的手臂,一扭头却见不远处一白发老人正笑眯眯的坐山观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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