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56(1 / 1)

哗啦啦,墨色长条几上的笔墨砚台镇纸被太初掀翻了一地,叮叮咣咣的闷响过后,他搂着凤淮恙用力咬了一口,在对方压抑的喘息生中将他推倒在案子上,“哧啦”一声绢帛撕裂,米白色的细纹衫子下露出一具莹白如玉的躯体。“你这么主动,我就当是我魅力无边,嗯?”太初握住凤淮恙纤细的脚踝用力一提,屈起他两条白皙的腿挂在自己腰上,身子下面贴合的部位一片灼热,太初眯着眼眸直直的盯着凤淮恙的表情,秀唇轻咬,原本布满情欲的脸因为听到太初那一句说不出是戏谑还是轻嘲的话,而稍稍镇定了一秒,直到太初直接却不粗暴的撕破他里衣,用手指娴熟揉捏他的乳尖时,那股令人颤栗的快感像一串电流猝不及防的从脚底窜上来,一鼓作气的贯穿头顶,让人亢奋的连发丝都在颤动。

“你知、知道的……我一直那么,喜欢你……”凤淮恙眼神迷离的搂紧太初脖颈,压下他的脸吻过去,热情的舔吮着他的下颚,吞吐着他的喉结,没有听到季太初焦灼的呼吸,顿时有些不安的抬起头,然而下一秒却被一片热情的抚摸慰籍着。季太初的手指像一丛炙热的火苗在燃烧,烧过他的腰肢和双臀,烧过他下端已经开始僵硬哭泣的部位,烧过他大腿根那娇嫩的雪白,烧过他的脚心,烧过他身体的每一处直到将他的理智烧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太初说:“我知道,小雅。”他轻轻的说,微微笑,眼眸里是如初见时一模一样的温柔隽永,优雅迷人。凤淮恙的身体在他的慰籍中因渴望和兴奋而不停发抖,他感觉今日的季太初不同寻常,他甚至已经拉响了警戒的铃音,可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被那一双手抚慰,想被人把欲望的漏洞填满。这是他的软肋他的懦弱,也是他的不堪。季太初比谁都清楚。他的手指娴熟而自然的套弄着凤淮恙赤裸昂扬的部位,嫣然一笑,指尖刮搔着底端敏感的蜜囊,凤淮恙眼睛里流露出渴求的光,升腾着,不断升腾。但是还不够,太初想,现在还不够……

要让欲望变成主宰一具灵魂的首领,变成无法被割除的毒瘤,变成心底里一颗永不知餍足的魔障。唯有最初的爱欲和情欲,还是远远不够的吧?小雅,你我都清楚,这样的关系不被斩断,就只有罪恶的延续,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想这么做,那么好的,好吧,我成全你。

“吻我,小雅。”

为什么会答应离开我。

我很喜欢你,我很爱你,季太初,从我还是桃九苏的时候起,从我为了你不惜毁掉一半内功来与你双修,我不需要你来弥补什么,任何愧疚的心情都不需要,这是你理所应得的骄傲。但是为什么要在给了我希望之后又从我身边逃离,你已经讨厌我到一眼都无法继续看下去的地步了吗,季太初。

“召集全部宫人,三日后,前往凤阳门营救我教秘术长老……”男人站在高高的尧山顶峰下令,眼眸沉如死水,冷艳无双的脸再度恢复从前的冷据暴戾,麻木不仁。这个样子的艳殇,在季太初被凤阳门门主凤淮恙胁持后,一直持续不断的出现,仿佛之前一些时候的微笑都是幻觉,季太初的离开也一并抽走了他欢愉的资本。“宫主不可!”最先出声阻止的永远是叶溢清,忠犬叶溢清,每次都会毫不犹豫的扮演着沉默寡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角色,即使他是艳殇的右使,显然他还没有充分领悟到为人属下的基本准则,至少一个忠实的相随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主子的忍耐力,吃亏到永远是自己。

季太初被胁持后,最先待宰的就是叶溢清。他犹记得消息插了翅膀一样钻进艳殇耳朵里时,那男人一瞬间乌云盖顶的脸和波涛汹涌眼神。他原本不需要落的这么悲惨的境地,可是他愿意,他为了季太初甘愿将自己辛辛苦苦修炼的内力废掉快一半,元气大伤之后却被得知自己想要讨好的“宝贝”跑了,这消息比晴天霹雳更让人觉得发指。艳殇坚如磐石的身躯竟然在风中踉跄了一下,继而挥袖,一掌劈的叶溢清鲜血喷溅,脸色惨白。当然,他打他不仅仅是因为平时就看不顺眼,也不仅仅是因为其曾经与太初有着同寝一室的“暧昧”关系,这样的嫉妒在这个时刻完全是不必要的,他艳殇还没有傻到相信是叶溢清藏了他的宝贝然后站在这里乖乖任他打,叶溢清的确衷心,但他不傻。

因此,叶溢清在被艳殇打的快要魂飞魄散的时候,始终没吭一声。艳殇惩罚的不是他心底那点儿不满和心酸的小九九,而是他没有在最关键的时候尽到自己的责任。抛开对季太初本身的感情不说,单就他一个“秘术长老”的身份,知情者就该明白他对于菖蒲宫是多么重要的一个身份地位。叶溢清护驾不利,理当受罚,而艳殇没把他打残或者打死,已经是从轻发落。所以旁观者包括思无邪在内,只在最后艳殇发泄似的一击之后伸手稳稳抱住了叶溢清,其余时间始终捏着拳头一言不发,眼神里倒映的是艳殇和叶溢清均苍白无色的脸,眼神如出一辙的那么凄凉。那一刻的叶溢清是悔的,思无邪明白,诚如他默默守了他那么多年一样,叶溢清对季太初动了心思,他是第一个看出来的,却也是唯一一个永远都恨不能守口如瓶的。

某些时候人都是这么自私的,渴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而爱情从始至终都是病态的,病态的折磨着人的欲望和理智,在其中拉伸出一根弦,绷断与否,全由克制力的深浅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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