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19(1 / 1)

艳殇慵懒的笑了一下,表情像只高贵迷人的花豹,蛊惑而危险。他挺了挺腰杆,杵在对方身体里的硬物骄傲逼近,撑的那处火热三分。林隽脸色红白交织,倒不是害羞,貌似是情欲勃发的前兆。闷哼了一声,细长手指猛地按住艳殇的腰,气息有些不稳。

艳殇抚摸他的嘴唇,轻描淡写的说:“我想留下的不止这一些,我想要的,也比这更多,你明白的,林隽。”

青年身子似乎一僵,片刻又舒展手脚缠上来,浪荡的扭了扭腰胯,修长双腿勾上那人腰间,笑道:“你还记得那巅峰之约吗?”“曾经你说要与我争夺这江湖天下。”男人垂首轻舔他睫毛。青年低笑了一声,眼波一凛:“如今依然有效。”

一声轻喘。

男人闯入他身体里激烈挞伐,没有多余言辞,屏住呼吸似乎只为了从肢体蹂躏中产生快感和慰籍。已是入了凉秋的天气,二人却挥汗如雨,呻吟交织撑一片粘腻的网。有紫衣邪魅男子斜靠着门扉漫不经心的听着屋里的动静,良久,挑唇一笑,含着一股说不清的韵味。眸光若有若无的向着暗处那么一瞥,只见一叶青色的衣袂在黑暗中默默隐去,遂自言自语的笑:“这回,你可算是要死心了吧?棺材脸……”折身离去。

屋里,两具美妙肉体正痴缠的热烈,激情动作中艳殇忽然停了一下,低头狠狠咬住青年颈线上极为优美的一块肌肉,青年喉咙里带着痛意哼了一声,半睁着眸子妩媚慵懒的望过来,听见他说:“凤淮疏死了。”

林隽身子一僵,对方却又开始新一轮的冲刺,大力猛击,仿佛要一次戳穿他肺腑。他在极乐中感受到冲上云霄的快慰刺激,头脑一片空白,夜幕降临后意识恢复,他愣了愣,反映过来自己听到的那句话:凤淮疏死了。

脑子有些迟钝的勾勒出一个青年有点害羞别扭的表情,弹的一把烂琴,明明无知单纯,偏还爱挂着一张清高倨傲的表情,看上去跟凤淮恙倒是极像,实际却是骨子里莽撞热情的别扭东西。林隽蓦然回想起从前他利用他取走凤淮恙的令牌,在庭院里他曾狠狠的咬他一口,带着恨意和怨怼的目光像匕首一样沉淀进他心里。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自从被艳殊“重塑”后他浑身上下已无一丝瑕疵,自然也不会留下什么齿痕。林隽这么想着笑了一声,抬起一条胳膊慢慢覆盖在自己眼上,慢吞吞的“嗯”了一声,再没说过什么。

身体又开始炙热,像打翻的熔炉里滚烫的火星四散飞溅,他被艳殇留在体内的灼热再次灌上高峰,快感攀爬上脊背,他下意识的低叹了一声,明明一副飨足的表情,可是眼里一片茫然。

艳殇在他体内毫不停歇的冲撞,偶尔低喘几声,平稳了呼吸就在他耳边似漫不经心的说:“……他受艳殊蛊惑,在凤淮恙的茶里下了药,又封了对方七经八脉将其锁在地牢里,然后李代桃僵……他假扮凤淮恙应当只是想得到你,不过西亭越从中作梗,炸山之后他以为你已死,控制不住狂性大发,跟西亭越几乎要同归于尽,后来却终于力竭倒下……”

“凤淮恙不惜自毁功力冲破了穴道去救他,但仍迟了一步,说他是力竭而死,其实只是因为你死了,他再得不到你,便无法独活……”

林隽感觉自己像一叶浮动在海面上的小舟,浮浮沉沉全凭波浪的方向。而今艳殇就是承载他的那一片海洋,他托着他的身体一次次带入灭顶快感。令他不由蜷缩起指尖发出迷醉的呻吟和尖叫。也是他拥着他一同落入快感散去的余韵,平稳呼吸,逐渐等待虚幻过后现实逼近。

“……你知道的吧?”艳殇从林隽身体里退出来,随手抽出一条丝绢轻轻擦拭对方身后流淌而出的红白液体,轻声说,“凤淮疏与凤淮恙虽然容貌极尽相似,据称二人武功造诣也不相上下,凤淮恙很宠爱他,所以才始终不曾将他暴露在江湖群雄视线下,也是为了有朝一日他身有不测时,凤淮疏能替代他掌控大局。依着你对凤淮恙的认识,在凤阳门呆那么久的时间里不会看不出这个人是真是假,而看的出来却又不戳破真相……”

“棋子和棋子相比,也是有不同的。”林隽忽然打断他的话道,缓缓睁开眸子,嘴角勾着一份近乎冷淡的戏谑,“我怎不知他是假的,可是假的却又比真的好用太多。他们内讧起来,我不用染指分毫就可掌控大局,何乐而不为。”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凤淮恙,他与这个人甚至有半年多的时间无比亲昵,他熟悉对方的每一个眼神的暗示就如同熟悉对方床第间最不能抗拒的敏感点,是故凤淮疏假扮凤淮恙的时候,他几乎是第一眼就看破了对方伎俩。

可是没有拒绝,他甚至陪着他将这场戏演了下去。看到对方眼中闪烁着侥幸的光和一抹兴奋的期待,他隐隐的明白了那份情愫是如何促使一个甚少涉足江湖的人不惜背叛兄长也要靠近自己,靠近阴谋的核心。他当然不可能傻到去拒绝,同样爱他的两兄弟,凤淮疏却比他哥哥凤淮恙好控制的多,他直爽单纯,即便再过刻意的模仿凤淮恙,他也无法完全掩盖性格里的不同。

林隽没有拒绝他,一直到他死。他不曾想过对方会死,或者即使料定他万分执着,有朝一日真相被戳穿后会怨恨他一世,却没想过对方会死。该是多么绝望的心情才能让他在那山巅上挥剑狂杀,血雨腥风从来都不是适合他生存的地方,他却在将一颗心完整的交付给自己之后,又把整个生命葬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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