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校10（2 / 2）

“过几天于月就回来了。”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柳冉才再次挑起话头：“你别让她担心！知道了吗？”

说罢，她低声念叨：“没了你们，我也早就……”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但也许是她根本就没说什么，不想让于明听到。

在休息了一晚上之后，于明决定上学，献祭的代价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但在那种灵魂出体到平流层的体验过后，却又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变得无比强大。

简单来说，他现在处于一种力大砖飞的状态，本来身体就因为灵魂献祭的代价，而有点各过各的倾向了，四肢和内脏都有点想要自己的生活了，有点欠收拾了，但是他变得强大起来的精神却又以不讲道理的姿态强行接管了身体，听调不听宣是吧？给你两巴掌，在你还敢不敢发癫。

这四舍五入不就是没献祭嘛。

第二天，以一种尚且还算精神的状态，从柳冉的车里下来，于明再次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学习生活——是该学习了，不然的话成绩真的跟不上，真的就成陨落的天才了。

学校的大门总是有一股怪味，这没办法，因为学校门口侧面就是一个垃圾箱，就是一个无盖的货车车厢。

那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和大人的呵斥，原来是学校的清洁工带着孩子过来，结果孩子跑进垃圾堆里玩了，手黏上了口香糖，拿不下来，就在那哇哇大哭。

垃圾堆里的味道可不好闻，而且里面指不定有什么恶心人的玩意呢。

但在那个孩子的眼里，却像个游乐场，一个藏宝库。

如果是大学的时候，于明会开始思考一些社会哲学上的问题，

但是现在的于明不会了。

其一是他出社会了，钱难挣，屎难吃才是世间真理，就连他一开始看不起的那些土财主一样的老板，也是为了应酬拉风投喝酒喝到胃穿孔的狠人，绝大部分人都没有那个命，上一代没当薪王，那这一代就很难再传火了，大多数人只有不辛苦哪来的世间财这个道理。

所以未来的他已经没有那个余力再去考虑那些高大上的事情了。

其二就是他曾经在网上做过一次那种政治九宫格的测试，然后发现自己其实是最没有资格说红色话语的那种人——他其实是“法家”思想。

还好不是小胡子那种，而是大光头墨索里尼那种。

不对，这更糟糕了好吧。

不过后面他也释怀了

后来他偶尔也会在网上，因为一些政治观念跟人吵架，不过吵到最后他基本就会亮底牌——我是“法家”的。

然后对面就会偃旗息鼓了，毕竟这种说法和在大街上大喊“全体目光向我看齐，看我看我，我宣布个事”没什么区别。

不过讨论这些真的没什么意思，于明也不打算改变自己的观念，或者说顺其自然，等到什么时候经历一些事情之后，再慢慢改，毕竟事教人一遍就会了。

就在于明脑子神游天外，跟个傻子一样站在学校门口的时候，一阵低低切切的脚步声在他的身旁停了下来。

“啊，穆灵啊，早上好！”于明看着穆灵，她的双目红肿，双眼布满了血丝：“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啊？”

穆灵看着于明，笑笑：“没事，昨晚家里出了点事而已。”

都自我矛盾了，一边没事，一边家里出了点事。

估计是穆灵她的赌狗老爹被抓了，昨晚于明和柳冉报点了，晶哥行动力也拉满了，这就挺好，希望这次能直接似在派出所里，希望赌瘾早日战胜她爹。

“今天什么课来着？”

和穆灵并肩走在落叶飘飘的上坡路，于明看着人声鼎沸的教学楼，向她搭话。

“周三是嘤嘤数数语，下午是地史政。”

“英语啊，好像是韦爵爷的课吧？那就不用管他了，你好好睡一觉吧！”

穆灵本来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于明的，但是早读刚完她就趴桌不动了，直到上课都没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