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6(2 / 2)

深深的吻彷佛没有止境,气息在彼此之间流转,越来越热,仅是这样吻著已不足够。

虞子痕侧过脸,双唇沿著邢春的下颚往下而去,摩挲了颈窝,亲吻了锁骨,继续向下。吻到哪里,便将人的衣襟敞开到哪里,一直,来到了胸膛。

张口,含住那个小小突起,那里已然挺立,比寻常时更加红得豔丽。将之辗转在口中,舌尖舔舐著厮磨而过时,听见上方传来微不可闻的低吟。

抬起眼帘,映入眼中的面庞,肌肤已不复之前那病态的白皙,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红晕。那双修长优美的眼,正目不转睛地凝视而来,在眸中闪烁著的不知是目光,还是氤氲水意。

「子痕……」薄唇微启,送出了这两个字,轻柔低哑,几乎不能听见。

然而虞子痕仍是听见了,更听见了这两个字里所包含的,需索。

他说,他想要,要自己……眼中猛地掠过一道光,虞子痕的手掌越握越紧,越握越紧。

真的想,很想很想,现在就想,狠狠狠狠地要了这个人!有生以来都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一个念想,在脑海中点燃,迅即流窜到全身血管里,几乎要把身体都冲击开来。

骤然,抽回了手,一转便探进对方袍底,握住他已贲张竖立的分身。

「啊!……」邢春低呼一声,不是那稍嫌粗鲁的动作弄痛了他,只是有些难耐这样的刺激。

千年为鬼,千年孤寂,人与人之间这最为原始也最亲密的碰触,亦遗忘了千年,却在今日此时陡然来临。饶是淡漠如邢春,也不由得为之动摇。也许更重要的是,在触碰著他的,是这个人……

这人,又究竟是特别在哪里呢?其实如若真的叫他说,他却也是说不上来的。

起初,更或者直到现在,他也就只是觉得这个人好,不论是作为一城之少主,作为一个朋友,作为一个男子……都是很好很好的。若能将这样的好,据为己有……

因情欲而越发模糊的视线,越来越看不清楚身前的人,便只想也只能唤他的名字:「子痕……」

虞子痕微微一震,眉头纠结起来,移上去重新吻住了邢春双唇。

手,仍包裹著他的昂然之处,贲张的欲望,因那火热的温度而更加硬挺。像是被这样的热度烫著了手,虞子痕手腕微微震著……

这是生平头一次,有生以来也从未想过,竟会以自己的手抚慰另一个男子的情欲。虽然说起来有些无奈,那麽一点点的紧张,不过比起这个更煎熬的是,要极力忽略脑海里一次次说著「要他!就这样要了他!」的声音……

说什麽也不可以!对一个重伤未愈的人做那种事。若有任何差池,便是千句万句「後悔」也不能挽回。

况且,他还有未了的事,不能在此时……什麽都不能,连一个承诺都给不得,除非一切尘埃落定……

他一直知道,他有著非同一般的自控力,并不需担心太多,只是,绝不能听见邢春唤他的名字……否则他一定,真的会控制不住了。

只有牢牢封住邢春的言语,直到邢春呼吸不能的时候便放开,给他喘息一阵子,然後再在他出声之前再度将他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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