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冤家路窄下268(2 / 2)
李成栋有些不明所以,“谁?他们是谁?”
阿昌阿道:“你暂时不用知道,我现在立刻回去,面见殿下。”
李成栋一愣,没想到这事情竟然直接上报多铎,看来是天大的事情啊,虽然他不明所以,但是从阿昌阿的表情能看出,这事情小不了。
“殿下!阿昌阿将军回来了。”博洛大营,两日前,多铎终于来到了博洛这里,并且随军而来的,还有多铎麾下大将勒尔保、思格以及爱新觉罗尼堪。这三位大将可是正白旗三巨头,尤其是爱新觉罗尼堪,那可是第一代正白旗旗主褚英的儿子,骁勇善战,在一片石率先杀进农民军的就是他。所以此次多铎前来,不仅仅是视察前线,也是暗中给博洛增兵,他带来了上万南直隶新征召的汉军,以及一个甲喇的正白旗精锐。
清军入关之后,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华夏的庞大,以他们现有的兵力,即便是满蒙汉三个八旗加起来,也很难控制,所以增兵就成了必然,至于兵力来源,一方面是明朝降兵,但多尔衮觉得这些人反复无常,不能完全信任。所以另辟蹊径,开始征募新的汉军,反正给待遇就是,很多乱世活不下去的人,见清军给钱给粮,便去当兵,反正饿不死就行。
这也是洪承畴的主意,既解决了清军兵力不足的问题,又可以作为剃发令的一个缓冲,毕竟吸收一部分人到自己的队伍里来,就能有效分化汉人。多尔衮甚为赞赏,拨付了不少缴获的银两给洪承畴运作,所以多尔衮才能带来这一万兵马。
有了增援,博洛的底气更足了,多铎自然也不爽鳌拜的做法,所以带点援军给博洛打打气。没想到一过来,博洛就报告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广州拿下了,绍武帝抓住了。多尔衮简直喜出望外,听闻是李成栋独立完成的,当即表示要给他请功,让他担任未来大清国的两广总督。
正当多铎眉飞色舞跟博洛说着未来的规划的时候,忽然被阿昌阿的求见打断。阿昌阿可是多铎的心腹,他立刻招手道:“让他进来。”
卫士拉开门帘,阿昌阿快步走进来,跪下磕头道:“奴才参见豫亲王殿下。”
“阿昌阿,起来吧,有什么消息吗?”多铎漫不经心问道。
“殿下,我发现了兴华军的踪迹,就在广州。”阿昌阿道。
“你说什么!”多铎噌的一下从位子上起身,博洛也紧跟着站起来了。
原来,这兴华军一直是多铎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当日和高衡在扬州城下的对话多铎一直记在心中。他们在扬州吃了大亏,这个场子多铎一定要找回来,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在调查这支军队的老底,只是一直没有眉目,正好多尔衮把銮仪卫调来,多铎便给他们指派了这个任务,没想到还真给他们查到了。
阿昌阿当即将情况汇报了一番,多铎兴奋地搓了搓手,“冤家路窄,冤家路窄!该死的尼堪,让本王在这里碰上了,看来他们就在附近,两广两广,难道说,他们的基地就在大明西南,广西或者云南什么地方?”
阿昌阿道:“这个,奴才会继续调查,我想广西境内应该会有相关消息。”
有了明确的调查方向,多铎很是高兴,他的判断不会有问题,大明的大部分地区都被占领了,也就剩下西南了,他就不信,难道这群兴华军不在大明境内活动?从别的什么地方远涉重洋而来?这不可能,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干,而且在多铎的认知中,那些地方都是西洋人,哪里会有华夏人。
多铎这么说,博洛也明白过来了,原来是为了兴华军的事情,博洛作为多铎手下大将,当然也知道这回事,而且满洲八旗在扬州码头被痛击,很多将领都急着报仇,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肯定要嚷嚷着杀过去。
多铎道:“这样,博洛,本王带来的汉军和正白旗精锐全部留下,你再留下一支精锐,一起封锁厦门,守住福州等大城市即可,其他的地方,该舍弃就舍弃,剩下所有兵马,挺进广东,本王要亲自带兵会一会兴华军。”
有了多铎的增援,博洛压力骤减,更多的兵力部署在沿岸地区,防备郑成功,让郑成功也很头疼。更让郑成功郁闷的是,随着多铎亲临福建,本来在沿海磨蹭的达素也带兵赶到了,这下清军水陆云集,大军在福建虎视眈眈,郑成功虽然不怵清军水师,但是毕竟人家有人数优势,他现在兵少,吃亏的事不干。
多铎和博洛腾出兵力便直接南下广东。永历元年初,绍武帝和苏观生等一干人在广州被多铎下令斩杀,陈际泰等人带领的绍武军群龙无首,只能向永历投降,绍武政权覆灭。随即清军扫荡广东,只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占领了广东全境。按照多铎的承诺,多尔衮封李成栋为两广总督,当然,他这个两广总督目前只能统领一个省。
多铎调兵遣将,大军云集两广边境,在桂林的永历帝马不停蹄撤到了南宁,同时永历朝廷也是调兵遣将,防御广西边境。而銮仪卫的阿昌阿等人乔装打扮秘密潜入广西境内,总算是打探到了关于兴华军的情报。
在广西,兴华军的事情根本瞒不住,莫说是各地官府因为转运流民的事情多多少少都知道谅山府的存在,就算是很多民众之间也是口耳相传,说是镇南关外面有个好地方,很多人过去都过上好日子了。
瞿式耜接任广西巡抚之后,一开始没在意,后来便对兴华军重视起来,虽然他没有亲自跟兴华军接触过,但也将消息上报了朝廷,现在,广西的很多官员,都知道了兴华军和高衡的名字,只是永历朝廷和兴华军没有接触,缺乏对兴华军的了解,本来瞿式耜准备派人交流的,因为绍武政权的攻击而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