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1 / 2)
凡有良知之人,哪能漠视这残忍冷酷的一切?
看见他露出那悲悯沉痛的表情,尔沫心头撼动,他是真心的怜惜同情那些姑娘,那不只是用来合理化他不正经行为的好听话。
她不自觉地一直望着他,直到他将视线回到她脸上。
迎上他的目光,她不知为何顿时心跳加速,她急急忙忙地把脸别开,故作镇定。
“尔沫,我希望你尽早离开春风澡堂。”他说。
她瞥了他一眼,呐呐地道:“其实我并不讨厌那个地方……”
“为什么?”
“春姨虽然很凶,但她其实很照顾维护每一个人,之前有个人对君姊出言羞辱,还被春姨轰了出去。”提起这事,她眼底满是对春姨的敬佩及崇拜,“尽管那个人威胁要找人来砸澡堂的招牌,春姨仍旧没有一丝畏惧,人家不是说做生意以和为贵、能忍则忍吗?可春姨为了维护自己人,可是一点犹豫都没有。”
“我知道春姨是个好人,在你还没进澡堂前,我就认识她了,只是出入澡堂的人身分复杂,又常会有一些闹事的客人,你一个清清白白未嫁的姑娘,总不能一直待在那儿。”
“其实我还应付得了。”尔沫一派轻松地道,“大部分的客人都还不错。”
“是吗?”他不以为然地挑挑眉,“例如江三郎?”
听出他语气中对江三郎的敌意,她不免疑惑地问道:“江爷跟你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吗?”
“是没有,不过……”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一直针对他?好像对他有……”
说话的同时,她正要穿越大街到对面,一辆马车却急驶而来——
“小心!”齐浩天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她,快速移动脚步,将她拉到了路边。
拉车的两匹马也因为受了惊吓,扬蹄嘶鸣,驾车的两名侍从赶紧拉住缰绳,跳下车安抚马儿,以免马儿又突然暴冲。
马车里传来男子气急败坏的叫骂声,“是谁?!该死的!”
其中一名侍从立即绕到后方打开马车车厢的门,问道:“公子,您没事吧?”
“当然有事!该死的东西!你是怎么驾马车的?”车厢里的男子探出半身,许是刚才摔着了,还有点余悸犹存。
“公子,是……是有人突然冲了出来。”侍从怯怯地回道。
“谁?哪个王八羔子害本公子头上撞了个包?!”
侍从指向一旁刚从马蹄下逃过一劫的尔沫,“就是那个丫头。”
身着锦衣华服,腰上还系着美玉为饰的男子,气呼呼地瞪着她,不客气地骂道:“该死的丫头,你是忘记带眼珠子出门吗?”
“没带眼珠子出门的是你吧!”尔沫马上恼怒地骂了回去,“路上那么多人,你一路急驰狂奔,把别人的性命当什么了?!”
男子像是从来不曾被谁这样顶撞过,又惊又怒,气得满脸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