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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只有她敢如此不识抬举,藐视他的威严,胤禛愈发恼怒,俯身凑近年氏。

“既知道自己是低贱的奴婢,你就该知道,你是爷的东西!爷若得不到,即便毁掉也不会让旁人觊觎。”

“陈文正必须死!”胤禛寒声说道。

此时年氏越是不知死活替陈文正求情,他越是控制不住暴跳如雷的情绪。

他本以为能轻易放下这段孽缘,可当今日亲眼目睹她与旁的男子言笑晏晏,他仍是嫉妒的发疯。

年若薇此刻也快急疯了,若今日四阿哥强宠了她,那么她欺瞒四阿哥的秘密就彻底暴露,以四阿哥睚眦必报的性子,定会亲手拧断她的脖子。

见四阿哥对陈文正似乎动了杀心,年若薇绝望闭眼,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衫盘扣。

“四阿哥若想要奴婢这卑贱之躯随时来取,请放过无辜旁人。”

“呵,很好。”胤禛的语气陡然转冷,年氏竟愿意为了陈文正对他献身,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年若薇正闭着眼睛,脱掉旗装外袍,绝望之际,门外忽然传来苏培盛焦急的声音:“爷,皇贵妃方才吐血昏厥了!”

“额娘为何会吐血!”胤禛急的边走边披衣,全然将愤怒之情抛到九霄云外。

年若薇蜷缩在床边,暗暗松一口气,可她没放松多久,一颗心再次悬到嗓子眼,皇贵妃死期将至。

四阿哥就是一条疯狗,而皇贵妃就是这世间唯一能拴住他,不让他作恶的缰绳,若皇贵妃死了,那这世间还有谁能束缚四阿哥。

她越想越觉得害怕,愈发想要尽快到十三阿哥身边伺候,摆脱四阿哥的魔爪,她心急如焚,失魂落魄回到了辛者库。

皇贵妃病重的消息没多久就在辛者库里传开,年若薇无心听那些八卦,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内,绞尽脑汁想办法脱身。

此时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赵公公略显焦急的声音,年若薇忐忑打开门,就看见赵公公满头大汗站在门前。

“年糕妹妹,有件事儿我需和你说说,杂家才来辛者库当差,并不知道你住的这屋子不好,妹妹莫要怪罪杂家办事不力啊。”

“奴婢觉得这屋子极好,赵公公,究竟发生了何事?竟惊动您亲自来?”

“杂家今日交接差事之时,才知道你住的这屋子死过好几个奴婢,杂家担心你一个小姑娘住在这会害怕,已然命人去将杂家隔壁的敞亮屋子拾掇出来,你随时可搬过去住。”

“有劳公公挂怀,奴婢胆子大的很,从前在乾西四所里住的屋子也死过好几个人,只要奴婢问心无愧,怕什么?”

赵康海见小年糕如此豁达,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心翼翼说道:“你住着高兴好,杂家隔壁屋子已然腾挪好了,你若住的不舒坦,可随时搬过来住。”

“奴婢真觉得这屋子住着舒心,赵公公您就别再客气了。”

年若薇再次温言拒绝,赵康海与苏培盛相熟,她才不会蠢到住在赵康海隔壁,让自己时刻处在被监视的环境下。

与赵公公客套一番之后。不觉间已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年若薇用过晚膳之后,早早的就关门歇息了。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感觉到有细碎的声响传来,年若薇顿时被惊醒,后背直冒冷汗。

她大意了!出过人命的房屋之所以不能住,并非是因为鬼神之说,而是凶手有可能还会再回来。

她吓得浑身发颤,可此时又不敢高声惊呼,只能趁着夜色眯眼观察屋内的情况。

只见一道黑影正在五斗柜前翻找什么东西,年若薇匆忙闭眼,屏住呼吸装睡,她如今穷的叮当响,上个月的月俸还没发下来,她的荷包里只有几个铜板而已。

对方寻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定会离开,她又何必打草惊蛇。

此时年若薇胆战心惊,闭眼仔细聆听房内的动静,没过多久,那小毛贼的脚步果然渐渐远去,房内再次恢复宁静。

她长舒一口气,她正要睁开眼睛,起身掌灯,耳畔陡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爷就知道你没睡。”

听到大阿哥若鬼魅的声音乍然响起,年若薇顿时绝望睁开眼睛。

她差点忘了,辛者库被处死的那三个畜生,他们背后的靠山就是大阿哥,而她所居的这间屋子,就是被处死的前任辛者库总管太监德喜生前住过的屋子。

大阿哥竟然趁着夜色,亲自来辛者库翻箱倒柜,定是有什么要命的东西藏在这屋内。

“没想到大阿哥对奴婢如此念念不忘,竟还深夜来寻奴婢。”

年若薇故意将话题引到大阿哥想来偷香窃玉,而非来寻机密之物,只有这么说,她才能让大阿哥觉得她并不知道他的真实来意,方能有一线生机。

“爷的确想你的紧,知道你来辛者库,爷就专程来瞧你,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大阿哥粗粝的魔爪伸进她的衣襟内,肆意游走,年若薇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顺从,趁机拖延世间。

“这辛者库人多嘴杂,不如奴婢穿好衣衫,和您一道回阿哥所伺候您可好?”

命悬一线之时,她决定哄骗大阿哥带她走出这间命案累累的屋子。

倘若她留在此处,只能落下被歹人奸杀的凄惨境地,此时她只有走出这间屋子,方能有一线生机。

大阿哥这几日极为郁闷,他在辛者库的心腹被太子生生斩断,他竟偶然得知德喜那狗东西还留着一本能让他丢半条命的账本。

今夜他不放心那账本,扮成小太监亲自来寻,没成想在暗格里寻到账本的同时,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他本就无心再逗留,方才只是发现那奴婢在装睡,想要将她灭口罢了。

此时他靠近那奴婢,借着熹微月色,才发现她竟然就是前些时日让他抓心挠肝的小东西,唾手可得的玩物,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更何况那奴婢如此乖巧,甚至还主动将他的手按在她的柔软处,大阿哥顿时心神荡漾,忍不住揉了好几下。

大阿哥对这小奴婢势在必得,反正她今日都要死,在她死前好好享受一番也好,在这辛者库内,推反而舒展不开手脚快活,还不如将她带回去好好亵玩。

他玩腻之后,就说这奴婢蓄意勾引,还能顺理成章乱棍打死,大阿哥越想越兴奋,于是伸手掐住年氏的脖颈,寒声恫吓。

“一会爷跟在你身侧,你就说阿哥所让你去一趟即可。”

“奴婢遵命。”年若薇乖巧的穿上衣衫,跟在打扮成小太监的大阿哥身后离开。

正值宫门即将落锁之时,辛者库里没几个人影,她腰间戳着一把利刃,压根无法求救,只能端着托盘跟在大阿哥身侧,徐徐离开辛者库。

她偷眼观察四周,竟看见赵康海的身影正在浣衣房附近逡巡。

她想起苏培盛说过,赵康海早年间在大阿哥身边伺候,因为一点小事惹怒大阿哥,被大阿哥生生打瘸腿,她顿时有了主意。

她只要闹出些动静,赵康海定会叫住她,她就能找机会脱困。

打定主意之后,她脚下故意一踉跄,发出一声低呼,看到赵康海回头,她才故意伸手搀了大阿哥一下。

可赵康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已经转身看向她,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年若薇顿时急眼了。可此时腰间竟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咬着牙不敢再吭声。

辛者库大总管赵康海正在巡视各库房,他新官上任,凡事都想做的尽善尽美,不落人话柄。

此时他路过浆洗房,冷不丁瞧见小年糕与一个垂着脑袋的小太监往大门外走去。

他正要上前打招呼,猛然间发现那小太监的背影极为熟悉,可他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那小太监。

赵康海疾步追上前去,可二人早就没了踪影。

此时有小太监拎着好几个恭桶回来,恭桶上写着乾西一所的标记,赵康海走出两步,忽而惊的直拍脑袋,他想起来了,那小太监的身影像极了大阿哥。

他在大阿哥身边伺候多年,大阿哥的身型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他记得苏培盛特意嘱咐过,若大阿哥让年糕去伺候,他必须想尽办法拒绝。

赵康海急的团团转,拔腿就往乾西四所疾步走去。

此时年若薇跟在大阿哥身侧,二人才踏入乾西一所,年若薇只觉腰间一紧,双脚顿时腾空而起。

她惊呼着被大阿哥拦腰扛在肩上,后腰还被变态的大阿哥狠狠揉捏了好几下。

千钧一发之际,墙头上倏然传来一阵惊呼。熟悉的俏皮声音传入她耳中,她顿时如释重负。

“大哥您怎么抱着荣宪的陪嫁宫女啊?若汗阿玛知晓,不知该如何是好~”

“荣宪你大半夜的在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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