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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若不出现在公主面前,她定能与额驸白头偕老,额驸是个很好的人。”

“奴婢斗胆,有一句忠言逆耳想告诉张大人,大清朝只有在风雨飘摇之时,才会忍辱将公主下嫁汉人,比如建宁公主,可也是惨淡收场,听闻建宁公主当年亲自手刃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幽居在紫禁城孤独终老。”

“如今康熙爷励精图治,河清海晏,绝不可能再出现下嫁汉臣的大清公主。”

年若薇说的慷慨激昂,见张廷玉面色愈发难堪,她有些于心不忍,将满腹劝慰之言咽回去,最后补了一句。

“张大人,您年纪轻轻已然是四品礼官,简直前途无量,今后您定能成为权倾朝野的能臣,也请您当个纯臣,尚公主,未必就是最好的选择。”

年若薇记得历史上,张廷玉终将成为军机处大臣,成为真正的实权宰辅。

眼前为情所困的少年,未来将会成为康雍乾三朝重臣元老,是四阿哥登基后的左膀右臂。

他更是整个清朝唯一配享太庙的文臣,和唯一配享太庙的汉臣。

自他之后,桐庐张家可谓合家顶戴,满门朱紫,他若不困守情爱,未来之路将更为高阔长远。

“好,不必告诉她,我为礼官送嫁一事。”

年若薇听着张廷玉嘶哑落寞的声音,有些于心不忍,她朝着张廷玉福身见礼之后,转身离开了马厩。

转身之际,年若薇竟震惊的看见四阿哥不知何时,负手静立在门口。

那小厮竟面色如常,仍像个哑巴似的站在那。

显然张太庙的小厮认识四阿哥,竟乖乖的没有出声提醒,年若薇心想,定然是四阿哥将张太庙弄到送亲队伍中,想故意气死荣宪公主,他想毁了公主的姻缘。

她又惊又怒,于是忍不住板着脸,疾步准备离开。

路过四阿哥身侧之时,她顿住脚步,忍不住皱眉,伸手扯了扯他的领子,遮住他脖颈上暧昧的吻痕,免得他被人笑话。

“哼!”确定旁人再无法看到他脖子上的欢爱痕迹之后,年若薇冷哼一声,拔步离开。

她回去之后一直在等四阿哥回来,想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可直等到夜幕低垂之时,四阿哥依旧没回来,她估摸着四阿哥定又与张廷玉在商量什么蝇营狗苟的事情欺负公主,于是气的将门窗都锁死。

她早早的就吹熄烛火却辗转难眠,也不知过去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年若薇赌气的背对着房门,那敲门声持续了一阵之后,竟戛然而止。

她以为四阿哥走了,于是转过身,却发现一道欣长挺拔的影子,无声映照在窗棂之上。

她默不作声盯着那道身影,直到窗棂被侵肌夜风吹的飒飒作响,耳畔传来几声压抑的轻咳声。

她忍不住起身,甚至顾不上穿鞋,就这么赤脚跑去开门。

待到房门打开一条缝后,年若薇愣愣站在原地,透过门缝,她看见四阿哥正站在门口与她对视。

“爷和张太庙睡吧。”年若薇轻哼一声,转身取来帕子擦干净脚底板之后,就回到床榻之上,裹紧薄被躲到了床榻最里头。

身后传来悉悉嗦嗦的脱衣之声,紧接着她感觉到四阿哥躺在了她身侧。

他就这么安静的躺着,甚至没有扯过薄被御寒,她气的将裹在身上的薄被扯落,一股脑丢到他身上。

“爷若和张太庙若胆敢欺负公主,奴婢现在就离开,与公主一道留在草原不回去了。”

“你冷静些,是张廷玉自己要来的,爷拦过了,情字无解,你该明白。”

胤禛伸手将还在赌气的女人桎梏在身下,他心中憋住火,自己的女人为了不想干之人,竟舍得对他冷脸置气,还将他锁在门外吹了大半夜冷风。

听到四阿哥耐心对她解释,年若薇这才释然,又急的催着四阿哥保证,不准伤害荣宪公主,直到四阿哥点头,她这才主动将唇凑到他面前。

“薇儿,给我..”胤禛今晚本就憋着火,此时将她衣衫褪除尽,挺腰入内,愈加发狠的欺负她。

此时苏培盛正值夜班,对于屋内的动静,他早就麻了,甚至不用塞棉花了,还能淡定的呷一口参茶提提神。

几场情事之后,了事帕子已无法擦拭满身黏腻,此时年若薇盈满四阿哥的气息,软着身子,被他抱进浴桶里。

“爷,我背好痒,爷帮忙挠挠可好?”年若薇早就困的睁不开眼,半梦半醒间娇嗔道。

她只感觉到四阿哥正在用手掌轻抚她的背,她舒服的哼哼了两句,正有些昏昏沉沉,倏然被瞬间的盈满惊醒。

浴桶里的水开始极速漾出打湿地面。

苏培盛坐在小马扎,看着一滴滴雨露落在娇嫩的花蕊之上,那受了滋润的娇花在一瞬间舒展开,愈发摇曳娇媚,此时屋内的动静也总算停歇。

几场情事之后,四阿哥沉沉入睡,年若薇却睡不着了,她伸手轻轻勾勒四阿哥俊逸的面容轮廓,指尖轻抚他的眉眼,他高挺的鼻和薄唇。

都说薄唇者薄情,可他在床榻上,却总是对她笑得温情深情,让她忍不住心醉神迷,心甘情愿与他共赴巫山。

可他注定不会只属于他一个人,他注定会与别的女人行尽亲密之事,就像对她那般。

她接受不了他用吻过别的女人的唇,再与她亲近,她一想到那画面,就忍不住想吐。

此刻她忍不住患得患失的咬着唇,转身背对着四阿哥无声啜泣。

“为何哭?方才爷弄疼你了?对不起...”

身后传来四阿哥温柔的声音,紧接着她落入四阿哥温暖的胸膛。

“爷,奴婢想求个恩典,可能说出来有些蠢...”

年若薇鼓足勇气,低声喃喃道:“爷此生可否..只吻我一人。”

“薇儿,爷不喜欢善妒之人,你需明白,爷是皇子,注定不可能只守着你一人,今后你需宽容大度些,与福晋和后宅女人们和睦相处。”

“好。”年若薇顿时梦碎当场,她有些绝望的认真点头,乖巧的说了一声好。

“薇儿,你是爷最喜欢的女人,谁都越不过你,爷发誓。”

胤禛知道年氏气量小,是个善妒的女人,如今她定觉得没有名分跟了他,觉得惶恐不安,于是温声细语耐心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可只要她今后不让他绝嗣,即便在后宅里闹出人命都无所谓,只要她高兴就成。

他决定尽快想办法,让汗阿玛晋封他为亲王,即便郡王也可,因为只有封王才有纳侧福晋的资格。

侧福晋并非无名分的侍妾,他要让年氏入皇室玉碟,享后人香火供奉,与他同棺而葬。

他还会想尽办法,务必让她的儿子,承袭他的王位,继承他的一切。

见年氏仍有些郁郁寡欢,胤禛俯身将细密的吻,落在她满是眼泪的脸颊上,将她的眼泪一一吻尽。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年氏的眼泪有些苦涩,苦得他心尖都忍不住轻颤。

那股莫名的慌乱情绪再次涌上心间,胤禛忍不住想与她贴的更近些,直到彻底占有她,二人之间再无距离,他才勉强安心。

年若薇欲哭无泪,四阿哥一整晚都嵌着她那,不曾离开,她迷迷糊糊间困的昏睡了过去。

临睡前,她想着那就这样吧,至少他现在还完完整整只属于她一个人。

至于未来?

年若薇苦笑摇头,她早就知道,她和四阿哥之间绝对没有未来。

第二日一大清早,胤禛被奴才唤醒,意识到自己整晚都嵌着她那入睡,胤禛耳尖泛红,将尚在睡梦中的女人小心翼翼挪开。

他有些懊恼的扶额,取来了事帕子,动作轻柔替她擦拭秽物。

梳洗之后,胤禛神清气爽离开,着急去处理积攒两日的公务。

....

康熙三十年五月二十五,荣宪公主的婚车终于抵达巴林部。

四阿哥一大早就换上庄严的皇子朝服,去与蒙军旗的勋贵们会晤,年若薇不喜欢那种严肃庄重的环境,于是连着几日都与小太监恩普寻了马,到草原上策马散心。

此时正是草长莺飞之时,草原上的蒙古包都缀满了翻飞的大清龙旗。

“年糕姐姐,六月初四乃草原上最大的盛会那达慕节,紧接着又是公主大婚,您瞧瞧,那些都是各部落前来观礼恭贺的贵族们。”

恩普头一回见到如此辽阔壮美的草原美景,忍不住扬鞭纵情驰骋。

年若薇正要跟上恩普,竟看见不远处的王帐附近高朋满座,此时四阿哥和大阿哥,正被数不清的草原贵女们热情的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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