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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年若薇不着寸缕躺在床榻之上,听到四爷哑着嗓子让她转过身去。

她以为四爷准备检查她的后背是否受伤,于是乖乖侧躺在床榻之上。

可直到细密炙热的吻不断落在她身上,她嘤咛着被四爷盈满那一瞬,她忍不住软了身子,娇嗔了一句骗子,随后抱紧了他精悍的窄腰。

......

此时苏培盛施施然来到前厅里,满脸堆笑走向兰翠。

“兰翠姐姐,有劳您带消息前来,爷正在处理公务,实在抽不开身接见您,德妃娘娘赐下的礼物爷笑纳了。”

“再有,爷吩咐说年氏不配当侍妾,不必麻烦将她收入后宅里。”

苏培盛心想年糕当然不配当侍妾,因为今后有更为尊荣的位置与她匹配呢。

“那苏公公先忙,我先回去复命。”兰翠罕见的将苏培盛递给她的赏钱,客客气气的退了回去。

“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客气。”兰翠说着,竟朝着苏培盛见礼后才离开。

兰翠忽然变得和颜悦色,倒是让被她甩脸子惯了的苏培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迷魂药。

苏培盛送走兰翠之后,就回到卧房继续当差,可他才靠近卧房门口,顿时惊讶的直挑眉。

锦秋早已准备了一大桶热水备用,见苏培盛那狗东西又拿出西洋怀表计算时辰,没好气的将他手里的怀表夺过。

“才刚一回呢,你别找骂。”

苏培盛苦着脸哦了一声,随即任劳任怨的和锦秋站在门口伺候。

直到过了午膳的时候,苏培盛站的腿脚发麻了,终于没忍住捏着嗓子提醒:“爷,时辰到了,您该歇了。”

屋内的动静持续了一阵之后,四爷用明显不满的语气嗯了一声,草草了事。

沐浴之后,年若薇软着身子窝在四爷怀里。

“爷再不去办差该迟了。”

胤禛的手掌从她的柔软处收回,转而抚着她的肩。

“今日开始新春休沐,你准备准备,我们需在年前搬家。”

“啊?咱们搬家的吉日定了吗?”

“嗯,腊月二七。”

“届时会在王府设乔迁宴。”

“腊月二八你生辰,今后都可在家中庆贺。”

听到四爷说要搬家和休沐,年若薇顿时激动的抱紧四爷。

“爷,奴婢春节想告假三日回家探亲。”

“好,初二回去。”

听到四爷让她大年初二回家探亲,年若薇顿时羞红脸,只有出嫁的女子才会在大年初二回娘家,虽然以她的身份,四爷压根不可能陪她回娘家,但四爷如此大方的给了三天假期,她顿时欣喜不已。

说话间,四爷又将她拥入怀中一番折腾,年若薇心中感动,愈发卖力的迎合四爷的缱绻情意。

直到晌午之时,四爷沐浴之后,吃了些爽口的午膳,就又到书房里忙碌起来。

即便是春假,他每日仍是有数不清的折子要处理。

四爷在忙碌,而年若薇则高兴的在掰手指算着四爷休沐的假期,从今日冬至开始直到正月十九,四爷才需到部衙去办差和上朝。

她能和四爷朝夕相对一个月之久,年若薇顿时喜上眉梢,转头就拎着针线盒子到书房陪伴四爷。

年氏那贱婢不但没有丧命,还得到了德妃娘娘的赏赐,这噩耗传到乌雅芸意耳朵里时,已然过了三四日。

此时她正气的躲在房内生闷气,忽而有内务府的奴婢拿来了她前几日定好的新衫。

她将人打发走之后,就来到屏风后心不在焉的展开衣服,却看见衣服里藏着一封信。

乌雅芸意诧异的展开那没有属名的信,待到看清楚信中的内容之后,顿时得意的窃笑。

.....

这日,八爷在居所里设宴招待几位年长的皇子,虽然八爷的居所就在隔壁,年若薇仍是不想去,深怕在八爷居所在见到陈文正,让四爷打翻醋坛子。

可听说隔壁直郡王寻了好些江南的瘦马来跳采莲舞助兴,她顿时不淡定了,于是巴巴儿的准备跟着四爷去八爷居所赴宴。

“爷,听说直郡王寻了好些江南瘦马来助兴呢,那些个江南瘦马一个个吴侬软语,听的人骨头都酥了呢。”

“醋了?”胤禛知道年氏气量小,于是将说话酸溜溜的年氏拽到怀里坐着。

醋吗?年若薇当然醋,历史上雍正帝最喜欢娇媚的汉女,他的后宫里几乎都是汉军旗的女子。

“哼,针尖麦芒大的心眼。”胤禛冷哼着,在年氏唇上吻了吻。

“奴婢也想去瞧瞧那些江南美人究竟多好看。”

“可。”胤禛知道年氏善妒,她能有什么别样心思,只不过想在他身侧驱赶那些莺莺燕燕罢了。

临近晚膳之时,年若薇跟着四爷来到隔壁八爷的居所赴宴。

此时八爷的院里男男女女齐聚一堂,年若薇甚至看见了静儿,既然蓝儿的真实身份是荣宪公主,那么静儿是蓝儿的妹妹,定就是大名鼎鼎的恪静公主。

见恪静公主看向她,年若薇施施然朝着公主福了福身。

“年糕你怎么认识恪静公主?”

苏培盛有些诧异,方才恪静公主竟然朝着小年糕颔首回应,他记得恪静公主与小年糕素来无任何交集。

“机缘巧合。”年若薇言简意赅,她忽然想起来与荣宪公主别离之时,公主曾叮咛她与恪静公主多走动走动。

恪静公主性子孤傲飒爽,与紫禁城里别的公主格格不入,几乎都是独来独往,只唯一能和荣幸公主与八阿哥胤禩多说几句话,故而今日才会出现在八阿哥府邸。

年若薇记得这位公主在不久的将来会权倾漠北,连四爷登基后都对她忌惮三分,甚至被后世尊称为海蚌公主。

紫禁城里的奴才们私底下都在说恪静公主牝鸡司晨,只因别的公主和贵女们觉得她成日里讨论的都是她们听不懂的政事。

而皇子们都觉得她牝鸡司晨,常常和康熙爷一起讨论政务,经常独占鳌头,风头甚至盖过了太子。

总之这位公主在众人的口中褒贬不一,年若薇只觉得这位特立独行的公主生不逢时,若在后世,她定能成为长袖善舞的顶尖政客。

“四哥哥。”

她正在神游,冷不丁听见一道久违女子声音。

年若薇有些不安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但见佟佳毓琳正袅袅婷婷站在廊下,她身边还有几个贵女在窃窃私语,时不时捂着嘴角红着脸偷瞄四爷。

“四哥哥,一会帮毓琳一起组队投壶可好?她们都有人帮忙,只我一人形单影只。”

“好。”胤禛将毓琳当成亲妹妹对待,许久没见她,此时看她泪眼盈盈委屈求助,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他曾答应过皇额娘,需对毓琳多加照拂,他绝对不能对皇额娘在天之灵食言。

年若薇心里其实有些不是滋味,但四爷曾经说过,他只将佟佳毓琳当成妹妹看待,她若再斤斤计较未免小气了些。

因着今晚男女宾客不同席,直到她确定佟佳毓琳与四爷分开列席,年若薇心里才好受些。

“年糕啊,要不你先回去给四爷准备些醒酒汤吧。”苏培盛看出小年糕似乎不大高兴,于是低声对她嘱咐道。

“那奴婢就先走了,苏哥哥记得提醒四爷莫要贪杯。”年若薇其实也觉得在这不自在,于是顺着苏培盛的话说道。

苏培盛忙不迭的诶了一声。

年若薇看四爷还在和佟佳毓琳有说有笑的投壶,于是让苏培盛和四爷说一声,转身就离开了前厅。

八阿哥的居所布局与四爷的居所大不不同,未免遇到陈文正纠缠不清,她尽捡着人少的地方走去。

转身之际,倏然迎面走来个端着满是酒盏的小太监,年若薇避闪不及,顷刻间身上落满了酒水。

“这位姐姐对不住,奴才方才没有瞧见您过来,奴才真是该死啊。”

“没事的,伺候主子的时候注意些就好了。”

都是奴才,年若薇并不想刁难眼前这看着年岁尚小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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