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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你一耳三钳!”胤禛又气又急,心疼的盯着年氏染血的耳垂哽咽道。

“爷别气了,我只是觉得一耳三钳更好看,我既嫁给满人为妻,就需遵守你们满人的规矩,难道爷觉得我只是汉女,不配为爷戴一耳三钳?”年若薇顿时委屈的从四爷怀里挣脱。

“又在胡说些什么,只要是你,爷都喜欢,只是你不准折腾自己。”

年若薇感动转身,回到四爷怀里,忽而忍不住疼的嘤咛一声,引得四爷忍不住轻颤。

“爷,我膝盖疼...”

胤禛用厚实温暖的锦被裹紧年氏的身子,低头看向她的膝盖,顿时尴尬懊恼的伸手去揉她发红的膝盖,方才他情难自控,着实孟浪至极。

此时苏培盛也请来了医女,房门被推开那一瞬间,浓郁欢爱气息扑面而来,苏培盛和医女乖乖的垂着脑袋,站在幔帐前候命。

锦秋先行入了幔帐后,收拾满地的荒唐之物,医女这才入了幔帐后。

那年长的医女只面不改色的替只露出一只满是暧昧红痕的手把脉,片刻之后,就取了一盒瓷白色的膏药捧到王爷面前。

“王爷,侧福晋无碍,膝盖被圆润之物硌伤了,明日许会淤青,此药..”老医女的语气顿了顿:“此药可消肿,侧福晋可敷在交..合之处。”

“嗯,都下去。”

躲在被窝里的年若薇听到四爷一板一眼的回答,顿时羞的涨红脸。

待到耳畔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她羞得用锦被蒙住了四爷。

被子里穿出男人低沉愉悦的笑声,她忍不住笑着掀起被子,一道钻入了锦被中。

.......

二月初二这日一早,年若薇和四爷一晌贪欢,此时二人正欢好之时,忽而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爷,紫禁城里传出消息,太后于丑时三刻在宁寿宫崩逝。”

“嗯,备马立即入宫奔丧。”

四爷顿时停下动作,缓缓退了出去,只镇定从容起身。

年若薇被四爷抱着一道入了浴池内,二人洗去满身黏腻之后,就换了一身缟素连夜入宫奔丧。

虽说死者为大,但太后在此时崩逝,年若薇不知该因为对她恶毒的太后终于驾鹤西去而高兴,还是该为何草原即将到来的风云突变而悲恫。

因为公主归来,太后竟然强撑着过了正月才咽气,也不知太后的死讯传回草原各部,又将掀起如何惊涛骇浪。

年若薇心情忐忑的入了紫禁城之后,四爷就抱着小阿哥,父子二人一道和皇子公主们去处理丧葬事宜。

而年若薇身为侧福晋,压根没有资格入宁寿宫当面吊唁瞻仰太后遗容。

她只能与皇族宗室那些侧福晋一道在外围奔丧,四爷放心不下她一人在紫禁城里,特意将苏培盛拨到她身边照拂。

年若薇在紫禁城内愈发谨小慎微,不敢连累四爷半分。

........

太后崩逝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今届秀女们暂居的撷芳殿内。

此时佟佳毓琳浑身都在恐惧的颤抖,太后竟然在如此不合时宜的时间崩逝,她已经被今晚的噩耗逼上绝路。

太后崩逝,虽级别略低于皇帝,但却依旧被视为国丧,且丧仪繁冗,举国上下都需为她举哀致祭,以示尊崇之意。

那么今年的秀女遴选,定会被延期或者取消,她已然推脱过一回,如今她已年过十六岁,她的大好韶华再拖延不起。

佟佳毓琳面露狠绝,当即就唤来了贴身的嬷嬷.....

....

今日紫禁城内,前所未有的热闹,此时年若薇一身缟素,宗人府的人正拿着纸笔在记录。

国丧期间依照规矩,皇族近支宗室在二十七个月内不许作乐宴会嫁娶,而远支宗室和京王公大臣于一年内不得嫁娶,且皇族宗室一年内不得生孩子,否则视为不忠不孝。

且在京的百姓都需素服二十七日,百日内不得嫁娶作乐,不准剃头,在京寺庙需撞钟三万次。

按照规定,皇族宗室成员一年之内不许生孩子,宗人府掌管皇族宗嗣事宜,为免有纰漏,此时正在依例对宗室后宅的妻妾进行登记,以免误伤在太后崩逝之前,就怀上孩子的皇族宗室妻妾。

“请问侧福晋最近一次与王爷行房是在何时?事后可曾服过避子汤?”

被人当面问如此私密的床第之事,年若薇顿时羞的垂下脑袋,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怕说错话会给四爷惹麻烦。

于是她刻意隐瞒了与四爷行房的次数,只装作镇定从容的说道:“王爷两个时辰之前,歇在了我屋里,要了两回,不曾服避子汤。”

“年侧福晋,奴才斗胆再问一句,上个月头开始,到这个月,您最早开始与王爷行房是在何时?行过几次?事后可曾服过避子汤?”

“记不清了...但都并未服避子汤。”

年若薇咬唇说道,她总不能告诉宗人府的嬷嬷,说四爷日日歇在她屋里吧。

只不过年后她就说服四爷不避孕,四爷夜夜都缠着她做好几回,她实在不能保证自己到底有没有怀上孩子。

说不定孩子早在她腹中孕育,但月份尚小,她没有感觉到孩子的存在也不一定。

她索性一咬牙,干脆先占个孕妇的位置再说,到时候若没有怀上,她就找个借口说孩子掉了,总比国丧期间忽然冒出她有孕的消息,让四爷因她有孕而蒙羞更好些。

“嬷嬷,我素来敏感,这几日愈发觉得身上哪哪儿都酸疼的厉害,小腹还坠坠的疼,倒是与怀大阿哥之时的症状很像,许是月份小些,太医昨儿来瞧了,但并未诊出喜脉来。”

“那奴婢先恭喜侧福晋,您此种症状八九不离十是怀上了王爷的骨血,倘若两个月内您诊出喜脉,都不算违背国丧期间不得生子的规矩。”

“有劳嬷嬷。”年若薇朝着锦秋使了眼色,锦秋忙不迭将准备好的银票,悄悄塞给了这些宗人府前来记档的嬷嬷们。

此时已接近午膳之时,年若薇有些疲累的在锦秋的搀扶下,回了乾西四所里。

她才踏入乾西四所,披麻戴孝的四爷就入了屋内。

“爷回来了,啊....”年若薇吓得惊呼一声,整个人被四爷腾空抱在怀里。

此刻四爷激动的贴紧她的肚子,语气中满是压抑的欢喜。

“方才宗人府来报,说你可能有孕在身,只是月份尚小,还无法诊出喜脉。”

“薇儿,爷又要当阿玛了。”

年若薇被四爷抱在怀里高兴的转圈,她抱紧四爷的脖子,在他他眉宇间留下绵密的吻,又柔声说道:“我不确定,只是这几日身上懒懒的,月事也迟了几日,感觉和怀小阿哥时候很像,怕爷空欢喜,所以忍着没告诉爷。”

“爷去给你告病假,你立即回王府养着,爷还需在宫里给太后守灵七七四十九日,方能归家。”

胤禛忍不住再次为人父的喜悦,在年氏尚且平坦的肚子上,落下轻轻的吻。

“不成,祖宗规矩不能废,我只是怀疑有孕,但却无太医诊出喜脉的脉案,如何能服众?”

“庆幸我是侧福晋,没那么多条条框框的奔丧规矩束缚着,我日日与宗室的侧福晋们一道去奔丧轻松的很。”

“此事不准你任性。”

四爷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年若薇担心四爷生气,于是只能无奈的点点头,二人用了午膳之后,四爷就让人将她送回了雍王府。

四爷和小阿哥父子在紫禁城内守孝,年若薇只能乖乖的呆在王府,里等父子二人守孝满了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归家。

不觉间到了三月初一,年若薇已然半个月没见到四爷和孩子了,此时她有些怏怏不乐的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此时锦秋端来了一盘刚出锅的热乎酥酪,捧到了小年糕面前。

“年糕,酥酪做好了,你这几日吃的少了些,脸颊都瘦了一圈,你快多吃些,否则爷回来该心疼了。”

“姑姑,我月事到现在都没来,可太医日日来请平安脉,却并未诊断出喜脉,这该如何是好?”

这些时日,年若薇清晰的感觉到孕早期的身体变化,可太医却诊断不到喜脉,她愈发的头痛欲裂。

此时她懒懒的舀起一块酥酪,忽而觉得口腔中满是一股让人作呕的奶腥味直冲肺腑,她顿时难受的捂着嘴角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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