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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瞧不起汉人,却被命运捉弄爱上了汉女,还生了拥有汉女血统的孩子。

今后他还憋屈的必须只能在拥有卑贱汉女血统的儿子里选出继承人,难怪他瞧不上她的儿子。

年若薇越想越憋屈,忽而开始觉得肚子闷闷的疼,最后竟然疼的喘不过气来。

她怕强撑着身子入宫会给四爷丢脸,于是嘱咐晖儿照顾好弟弟们,就独自一人来到了另外一辆马车,折返回府邸歇息。

临走之前,年若薇还特意交代不准任何人去通知坐在前头马车里的四爷,就怕给四爷拖后腿。

“年糕,你还好吗?”

回程路上,锦秋看到小年糕捂着肚子直冒冷汗,甚至开始疼的在马车里打滚,顿时吓得凑上前,将小年糕搀扶起身。

“不大好,姑姑我肚子疼的厉害。”

“定是你昨夜贪凉偷吃了冰镇的豌豆黄!你且忍着些,一会儿回王府快让医女给你瞧瞧。”

“我怎么感觉不像是闹肚子。”年若薇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这就像产后让人心惊胆战的宫缩,众所周知孩子生的越多,产后的宫缩就越是让人痛不欲生,甚至生孩子的疼,都比产后宫缩好些。

“啊?你是不是又怀上了?”锦秋忍不住欣喜的看向小年糕。

“不可能!”

年若薇语气满是笃定,自从体弱多病的小弘昼降生之后,年若薇日日提心吊胆的担心失去小弘昼,为了多些精力照顾小弘昼,年若薇早就与四爷商量好了暂时不要孩子。

三年来四爷每每情到浓时,也都克制隐忍的不曾宣泄在内。

且这两年四爷更是时常外出办差,动则就是几个月见不到人,她上一回和他做那档子事,都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

他那晚与她温存一整晚之后,第二日一早就去盛京城办差去了,今日一回来,二人还没好好说一句话,四爷就与她吵架了。

况且她这个月的月事今儿都还没完全走干净,怎么可能有孕。

回到王府西苑之后,她已然疼的说不出话来。

两个医女正轮番给她切脉,年若薇疼的眼冒金星,说话都有气无力:“如何了?”

她正疼的直冒汗,忽而瞧见那两个医女满眼惊恐的匍匐在地上不敢说话。

年若薇顿时被医女反常的神色吓的坐起身来。

“侧福晋,您..您有一个多月身孕了...”

年长的医女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下去,她此刻浑身都在颤抖,她知道今日自己定活不成了。

“说!”胤禛方才听奴才来报,说年氏身子忽然身子不适,告病离开。

没想成竟然亲耳听到了奇耻大辱的噩耗!!

四爷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此时四爷满眼焦急的冲到了年若薇面前。

此刻四爷胸膛剧烈起伏喘息着,显然方才有人将她身子骨不舒服的消息悄悄的告诉了四爷。

胤禛以为自己听错了孩子的月份,顿时焦急的追问:“你方才说她有几个月身孕?”

“王爷饶命!侧福晋有..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是.是..”

“放肆!!”

年若薇的耳朵都快被四爷愤怒的嘶吼震聋了,四爷外出办差已有两个月之久,但她却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简直离谱荒谬!

年若薇怀疑这两个新来的医女是谁派来陷害她的细作,此时她捂着剧痛的肚子腾的站起身来。

“一派胡言!我这几日月事还未走干净,怎么可能有孕,你们是谁派来的!锦秋,将她们拖下去严加审讯!”

“王爷,奴婢冤枉,您若不信,可立即请王府里的太医和别的医女前来给侧福晋把脉,若侧福晋并非有孕,奴婢愿意九族倾覆!”

“福晋许是见红了,而非来月事,有些女子有孕初期也会有淋淋漓漓的血水,时常会被误以为来了月事。”

年若薇漠然,她的确听说过这种案例,有些胎儿感知母体没有留下胎儿的意愿,就会在肚子里竖着发育从而不显怀,甚至还会定期排出血来误导母体以为没有受孕。

可即便她真的怀上孩子,孩子的月份也不对!

“立即去传太医!”年若薇还真不信邪了,除非她能母胎分裂自体繁殖,否则压根不可能离谱的怀孕。

苏培盛很快就请来了两个太医,那二人是四爷的心腹,年若薇初时还觉得荒谬至极,可看到那两个太医同样震惊的神色,顿时面色凝重。

“不可能!我要去外头找医馆瞧瞧!”

此时四爷忽而伸手搭住她的脉搏,四爷略懂岐黄之术,他定能还她清白,可年若薇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忽而看见四爷勃然大怒的面色。

“都下去!!”

四爷忽而面色铁青的怒喝道。

奴才们都战战兢兢的离开了屋内,此时年若薇失望的看向四爷,他狰狞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她含泪坦然与他对视,倘若四爷说出哪怕是一句质疑她清白的话,她觉得自己都没有再留在他身边的必要了!

“是谁!到底是谁!!”

胤禛此刻伤心欲绝,犹如五雷轰顶,他气的抓住年氏的手腕厉声质问。

第91章

“若我当真有孕,孩子的阿玛也只会是你!我此生只有你一个男人!爷若再说出任何羞辱我和孩子的话,那这夫妻,不做也罢了。”

年若薇气的转身不想去看四爷狰狞愤怒的嘴脸。

她开始绞尽脑汁的回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点点滴滴,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她的吃穿用度都有专人查验,这些年来不曾发生过任何问题。

就在她无计可施之际,忽而想起了今日吃过孩子们从王府小花园里摘的冻柿子。

可孩子们入口的东西都有专门的试吃太监伺候。

当时她吃那冻柿子的时候,也看到了试吃太监取柿子肉之时,在柿子上留下的小圆孔。

年若薇后怕的捂着心口,庆幸这柿子是被她吃了,而非是被她的孩子们误食,庆幸对方没有下剧毒,更庆幸对方的目的是针对她。

那幕后黑手,定在那柿子里下了某种造成假孕迹象或者混淆孩子月份的药物。

孩子们摘柿子的时候,还和六阿哥弘曕起了争执,该不是幕后黑手是那拉氏吧!

那拉氏利用她的亲生儿子弘曕在柿子里下毒来算计她,那拉氏知道四爷和她定舍不得对小弘曕下手。

可恶,那拉氏这个毒妇竟然出此阳谋,让她心甘情愿的入陷阱,还不敢鸣冤叫屈!

年若薇眼前一黑,险些没站稳脚跟,只死死的强撑住桌角不敢吭声。

她虽不敢承认,但她最近吃过的外来食物,只有那个冻柿子,此事定和弘曕脱不开关系,她只能有口难言。

她绝对不能让四爷知道弘曕是帮凶,否则四爷定会厌弃她的儿子。

四爷已然不喜欢她所出的孩子们,她绝对不能冒险让孩子们失去了四爷的宠爱。

年若薇欲哭无泪,只能默不作声,咽下哑巴亏,她别的不确定,但能确定的是四爷舍不得伤害她。

此时她满眼恐惧看着四爷在发疯的用乱剑剁碎她屋里的每一样物件。

他甚至连她的衣衫,和她睡的床榻都不放过,甚至开始用剑发狂似的将她睡的床榻砍成了碎断。

显然四爷是觉得她与野男人在床榻上翻云覆雨的偷情,还怀上了孽种。

他定觉得她房内的每一件东西,包括她这个人,都肮脏的让他无法容忍继续存在。

此刻年若薇满眼错愕,看着四爷用剑将衣柜里她给四爷亲手做的衣衫鞋袜统统砍碎,他可能以为她让野男人穿过他的衣衫吧。

年若薇只觉得失望透顶,她受够了无尽的猜忌和质疑,还有他离开家之后,无数个漫长而孤寂的等待。

年若薇只含泪站在卧房门口,看四爷疯狂的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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