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颂颂的身世(8)96(1 / 2)

厉景呈细细想了遍方才的话,心里又恼又气,他话里的每个字都带着刺,且是对一个女人生生的侮辱,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掌紧握起,谁也没有规定过荣浅不能给别人生孩子,他却真是气不过,言语间自然避免不了恶毒。

服务员过来,“先生,需要埋单吗?”

荣浅一怒之下冲了出去,霍少弦紧随,这种气氛之下,谁都把这事给忘了。

厉景呈看了眼,这都什么事。

来到外面,荣浅深吸口气,霍少弦拦住她,“浅小二,你当时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我找你有用吗?你要只是一个人,我就真有可能会找你。”

这话,若是被厉景呈听见,又该气得半死,可这却是荣浅对这段十几年来的爱恋能够给予的最后肯定,如果当时霍少弦真得是独身一人,那么这种可能性为什么不能存在?

“那好,那现在也一样,你既然离婚了,你等着我。”

荣浅摇摇头,“少弦,我们之间,就算了吧。”

“为什么?还是你对我连一点点的爱恋都没了?”

霍少弦不信,十五年的时间,哪能说忘记就忘记?

厉景呈从里面大步出来,荣浅也抬起了脚步,不想跟他再次撞面,“颂颂还在家等着我,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我的车还在停车场。”荣浅说完,快步离开,生怕被人一把拽住似的。

厉景呈抬起头,看到霍少弦快步冲上前,扯住荣浅的手腕将她给强行带走了。

他心里憋着口气,但想想又不值,气什么?她爱怎样就怎样,她都把他当成一文不值了,霍少弦和她的那点事,他又何必再去管。

荣浅被霍少弦塞进副驾驶座,“少弦,我真要回去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一路驶向前,夜色逐渐透出朦胧之意,霍少弦专注前方,荣浅不由看他眼,三年时间,每个人的长相几乎都没变,她视线别出去望着窗外,似有出神。

来到公园门口,正值晚间散步的高峰期,人很多,霍少弦替她拉开副驾驶座的门。

荣浅看眼,隐约明白霍少弦为什么带她来这了。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带着荣浅进去。

两人步子一致地避开人群,前方有个人工湖,边上也是游玩的地方。

霍少弦带她来到绵延不绝的假山前,里面有不少孩子在玩耍,霍少弦数着数,到第六座时,拉住荣浅的手进去。

里面空无一人,假山的容量很小,只够两个人缩着肩膀站好,霍少弦踩在石块上,伸手去够,他也不确定那些东西还在不在,荣浅望着他颀长的身子,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清瘦的少年,就是以这样的姿势一遍遍踩在假山堆上。

“有了。”霍少弦话里藏不住喜悦,他将一个玻璃罐拿出来后弯腰递给荣浅。

他并没下来,继续掏着。

属于他们曾经的记忆也一点点被深挖出来。

霍少弦跳到荣浅身侧,拉着她在旁边坐下,“瞧我藏得多好,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在。”

荣浅手里几乎要捧不住,她打开一个粉色的糖罐子,霍少弦笑着指了指,“这是你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我陪你来放得。”

她眉眼渐柔,“那你偷看过吗?”

“没有。”霍少弦忙辩解,笑道,“你不说偷看过后就不灵了吗?”

荣浅从里面拿出个小纸条,是那时许下的生日愿望,霍少弦从她手里接过去,“现在看总没事了吧?”

他将纸条展开,上面写着简短的一行字,娟秀迷人:我要嫁给霍少弦。

荣浅嘴角挽起,“你肯定偷看过,要不然怎么会不灵呢?”

霍少弦一语不发,将另外的罐子都打开,每一个愿望都是一样的:我要嫁给霍少弦。

他捏着那些纸条,荣浅将它们拿回去后,塞进了小瓶内。

霍少弦眼角眉梢处染上哀凉,却仍以开玩笑的语调道,“你那么小就存好了要嫁给我的心思,其实,我真有回来偷看过。”

荣浅将瓶子都放到他掌心内,“所以,就不灵了。”

霍少弦顺势握住她的手,“现在也来得及。”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对他们来说,这样的转折是个机会,既然各自为家,各自分开后的几年让他们想通了那么多事,彼此又有那么深的感情基础,理所当然是要在一起的。

荣浅有时,也会有不经意地动摇。

指间紧扣的感觉是那样熟悉,荣浅想到厉景呈那晚的一句话,他说,你回南盛市,就没想过要回到我身边是吗?

她垂下眼帘,心莫名又开始泛着疼。

荣浅将手抽回去,“少弦,我知道,我们心里彼此都藏着不甘心,以前还有各自的婚姻束缚,可我害怕了,没有那种勇气去照顾好那么多人的感受,包括颂颂,包括橙橙。”

“他们都还小,慢慢会接受的。”

“我觉得,我一个人过得挺好的。”荣浅听着外面传来的嬉笑声,不绝于耳,“以前,觉得爱情对我来说那么重要,是意味着要跟你过一辈子,现在,我们就顺其自然吧,有缘自然能在一起,要真不行,也别为了曾经的遗憾而强求。”

霍少弦没有逼她给一个明确的答案,他起身将那些东西放回去。

“终有一天,这个愿望是能够实现的。”

两人走出假山,荣浅跟在霍少弦的后面,他将她送回家后,也回去了。

荣浅盯着霍少弦离开的车影,她摇下头,她回南盛市,是以一个诱饵的身份,她怎么还能安心去谈情说爱呢?

沈静曼回厉家后,跟厉青云以及巩家两姐妹都说透了。

厉家的长孙已经诞生,厉青云高兴得几乎说不出话,巩家姐妹的那张脸就更别说了,那叫一个阴云密布。

可盛书兰突然一个电话打来,说是弄错了。

她也没有明说,只一句话就把沈静曼吓得个半死。

赶到帝景,才知道这中间出了多少事。

盛书兰只说颂颂不是厉景呈的儿子,别的就再也不肯松口了,沈静曼气得差点当场晕倒,好不容易缓过神,冲着厉景呈哭道,“我就说荣浅不简单,你非不信,你当初要娶了书兰多好?她白白等你这么多年,还把小米糍照顾这么好,你究竟还要在荣浅身上花费多少时间?”

这一番质问,换来的回答却是令沈静曼和盛书兰怎么都意想不到的答案。

厉景呈头也没抬,说了句,“不就是结婚?那我娶了她。”

沈静曼怔了好半天,旁边的盛书兰更觉像在做梦一样。

沈静曼当即拍定,“好,这可是你说的,一个月后就订婚,订完婚再过一月,你们马上结婚。”

这件事,就是这样定下来的。

沈静曼事后将盛书兰拉到房间,“赶紧,明儿开始就准备订婚的事,还有婚纱照、戒指、酒席。”

“妈,我觉得景呈不像是来真的。”

“你懂什么,这个时机多好,等他缓过神就来不及了。”

尽管孙子的事给沈静曼打击很大,但好歹厉景呈给了她这句话,沈静曼就又有事可以操持了。 厉景呈细细想了遍方才的话,心里又恼又气,他话里的每个字都带着刺,且是对一个女人生生的侮辱,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掌紧握起,谁也没有规定过荣浅不能给别人生孩子,他却真是气不过,言语间自然避免不了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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