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惹春风(双重生)_分节阅读_第8节(1 / 2)

  梦境里,空澄的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梅雨,雨打芭蕉。

  他坐在铜镜前,拿着一抹帨巾,仔细帮着怀里的一抹俏影绞头发。

  他们像是在外淋了场雨,刚回屋洗漱完。

  男人手上的动作已经竭尽温柔,奈何还是一时不慎,扯落了她几根秀发。

  迎着女儿家回眸过来的嗔怒,他失了耐心般,嘴上厌欠了句,“这么麻烦,不然剪了吧。”

  那樱唇上努起的弧度转而抿直成了一条线,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他嗤地笑了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趋渐灼热。

  只见她有意无意的,只着了件一片式的裹胸裙,便出了浴桶,露着大片雪白的肩臂,沟壑深陷,轻纱柔软,紧贴着玲珑腰身。

  “你是不是没有正经的睡袍?”他喉结微沉,抽了抽唇角,捏着她的耳朵,低斥了声。

  却还是没抵住她的引诱,话音一坠地儿,男人擎住她的后脑勺。

  揪在他臂膀上的指尖,渐渐发白,只见她的眉眼如秋波剪水,贝白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

  他一壁观赏着她隐忍的样子,一壁禁不住伸出两指,钳着她的下颌,迫她将唇齿分离,贴近她耳边:“忍不了就出声,我想听——”

  少年蓦然睁开了双眼。

  整个人如遭了五雷轰顶,僵在了榻上。

  秦陌的眼前一片发黑,心口似被人猛地砸了一下,咚咚狂跳的怀中,并没有香软可口的美人。

  屋子里静悄悄的。

  幔帘外,少女的呼吸声又轻又浅,一点儿都没有想过惊扰他的安眠。

  独有一丝异香从帘帐外溢入。

  秦陌抵着鼻尖,香气萦绕不绝。

  他心烦意乱地翻了个身,哑然察觉到下半身一阵湿漉漉的异样感,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少年脸色煞白,不得不撑腰起身,眼底闪过了一丝深深的懊恼,犹如困兽一般。

  懊恼完,又徒留一丝内心的迷茫。

  没头没尾的梦,姑且认作是年少气盛、血气方刚的春梦。

  少年仍是不懂,为何梦见的又是一名女子。

  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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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殊没有做任何的梦,睡得很沉。

  直到秦陌出门晨练,银裳端着盥洗盆入屋,于榻前轻轻摇了她好几下,她才苏醒过来。

  一睁眼,对上银裳惊疑不定的视线,“姑爷昨晚与姑娘圆房了?”

  兰殊茫然了双眼,一张素白的小脸上,全无历过房事的靡靡艳色。

  银裳微红着稚嫩的脸蛋,“门外守夜的元吉说,昨晚,世子爷叫水了。”

  兰殊的双眸更茫然了,她竟睡得这么沉,连他起来了都不知道。

  银裳望着兰殊懵懂无知的神色,失望之余,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盥洗过后,银裳于铜镜前为美人梳妆,捋着她一头乌黑的秀发,透过镜子看向她,忧思关切道:“姑娘还未来葵水,为了自己的身子,还是劝着姑爷再等等的好。”

  这下兰殊倒是笑了。

  她这话,说得秦陌很着急似的。

  他根本不会碰她。

  上一世,若不是她可劲儿地强求与引诱,她也不会沦为他枕席上的玩物。

  至于昨晚,他本是爱干净的人,许是睡闷了汗,才叫人抬水洗漱的吧。

  秦陌的体质十分特殊,夏天像块冷玉石,冬天却似个小火炉。

  上一世,他时常忙到深夜晚归,她撑着眼皮守在床灯前等他,有时也会不慎困睡过去。

  第二天,也只会发现自己抱着一个“人型巨偶”。

  他动静向来不大,她都不知他几时回来的,也不知他何时上的榻,自己又是何时,不知廉耻地拱进他怀里。

  但她确实极爱抱着他。

  想起那些她自以为甜蜜的旧时光,兰殊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流淌而过。

  有些可笑,又不可避免地,发酸发胀。

  未等她琢磨出这是个什么心态,元吉从长廊大步流星而来,轻叩门扉,躬身恭敬入门,迎面给她,递来了一枚香囊。

  “世子爷让小的送来给娘子的,希望娘子以后戴着。”

  银裳眉稍微蹙,紧着将桃木梳放下,探手替她接过,抵于鼻尖先嗅了嗅,有些不解,“这是,寺庙里的檀香?”

  “嗯......”元吉也不懂秦陌的用意是什么,只知世子爷一大早就去了趟太医院,似是去看病,回来,却把这个丢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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