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干尸99(1 / 2)

母亲是我最敬重的女人,她在之前是严厉禁止我下地倒斗儿的,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我家里除了我俩都身陷囫囵,我差不多算是奉了她的圣旨来下地的,倒是不怕她责怪,只是奇怪为什么她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心里一个嘎登,莫非是跟雨林山墓一样,又是一个鬼打墙?

手电的灯光虽然发散,可是这种高功率的灯泡却是非常的刺眼,熟睡中的母亲可能被灯光刺到,眼皮跳了几下,睁开了,露出了那满是慈祥的大眼睛,冲我眨了眨。我喉咙发干,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妈,您怎么在这里?

母亲没有回答,而是立起身,双手环到我的脖子,轻轻的在我耳边道:小三两,你受苦了。

我下意识的就回答,不累。这倒不是撒谎,所以说的是理直气壮的。

母亲的脸对着我,温柔的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我心里一突突,这他娘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时候忽然背上传来了一阵剧痛,我吃疼扭头一看,白瑾正拿着开山刀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她捂着嘴巴快吐的样子对我说:你干什么!

我说我能干什么,在这里碰到我老娘了,哥们儿还没说什么呢,你大惊小怪什么?

听完我这句话,白瑾指着娜娜,不可思议道:这个是你老娘?!

听她这语气我还以为她们俩认识的,回头去看老娘,可是这一回头差点把我的三魂六魄给吓散了,前面有一张紧贴着我的脸的脸,上面有**完之后留下的死皮,还有深塌下去的眼窝,身上是一袭被血肉腐蚀的不成样子的白衣,这他娘的是一个骷髅头!可是这个骷髅上,不仅上面不是雪白骨头颜色,沾满了黑色的皮屑,骷髅上,还有非常长的头发,似乎还很柔顺,跟我们在义庄里见到的那个干尸的头发非常相像,而我的嘴巴,就要贴在这个骷髅的嘴巴上,如果不是白瑾给我来的那一下子,我还不知道要跟这个骷髅拥抱多久!

我一阵的恶心与后怕,现在我还保持了一个姿势,整个尸体是躺在棺材里的,上半身被我拥入怀里,我慌忙的立起身,可是不妨这个尸体的手臂正环着我的脖子,我这一起身,就把整个尸体给带了起来,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身上。

这货是想要干什么?

我一把就要推开她,可是这个尸体的手给环着我的脖子,还环的非常紧,我这一推还没给推开,我心道不会吧,莫非这是一个色鬼,看上我了?可是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摸不清楚,也不敢太用力的在推她了,只能默默的念叨神仙姐姐,小生误入此地,实在是无心冒犯,您老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

一边念叨,一边轻轻的拿起她的手臂,真还别说,这女尸也不知道是听到我的念叨了还是吃软不吃硬,刚才强推都推不开的手臂,就这样被我轻轻的拿开,然后我无比温柔的,像伺候一个绝世美女一般的,缓缓的把她放平躺在石棺里。

这样一放平,我才看到,这个尸体的胸口处,插了一把青铜剑。

这个女尸,是被谋杀的?我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之后,注意力就集中到了青铜剑上,青铜器,在明器中的价钱应该是居于首位,不过这个也不确定,还是前文的一句话,一个明器的价值,在于它之后的故事,可是剑属于另类,反正青铜剑,拿出去都是天价,年代远不说,更何况,眼前的这把剑,还保存的十分完好。本着贼不漏空的原则,我慢慢的拔出了插在尸体上的剑身,把剑拿到手里之后才感觉,这个剑还真不是一般的沉,青铜器我也经手过,具体什么在这里不方便多表,因为私下买卖青铜器基本上算是重罪了,可是论质量来说,都没有这把重,这个倒是其次,这把青铜剑的剑身上,还刻满了符隶,这玩意儿倒是在我的强项里,这个符隶,是古人用来镇鬼用的,这我就纳闷了。

这女尸是被一把镇鬼的剑给捅进心窝捅死的?

莫非,这女的,在埋进这个棺材里之前,就是一直粽子?被人用这把剑镇压之后埋进了这里?这个倒是可以解释的通,但是完全的不符合常理啊,古人捉到粽子,十有**是火烧掉,不火烧也是把尸体肢解按五行八卦的原理把尸体分别镇压,有永世不得超生的意思,可是,我还从没听说过镇压之后还把粽子埋掉的说法,这不是斩草不除根么?

想不明白我也就不想了,雨林山李忠志墓里还有李忠志生前倒斗倒来的无数血粽子想以死气养活气呢,谁知道这些个妖孽级别的人是怎么想的,我拿着剑,转身讪笑着看着白瑾,都有点不好意思跟她对视,调戏她吃她豆腐就算了,可是让人撞见我跟一个干尸拥抱,那就多少有点重口味了,我也不管她信不信,硬着头皮跟她解释是这个干尸给我施了幻术,让我把它看成我老娘了才这样,末了还斩钉截铁的说,这个女尸,生前肯定是个色鬼。

白瑾也相信我的话,肯定了,谁会真以为风流倜傥的我会去真抱一个骷髅?可是她还是一努嘴道:你能肯定这是女尸?头发长了就是女尸啊,难道你忘了义庄里我们看到的那张道士的脸?说不定这玩意生前是个同性恋呢。

听了她的话我就是一阵恶寒,正要开口说,我看到她捂着嘴惊恐的用手指指着我的背后,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看,面前就伸出了一双带着黑皮的手,环着我的脖子。

看着那个环过我脖子的黑手,我白瑾吓的捂着嘴巴一个劲儿的摇头,我多想拉着黑手来一个过肩摔,然后狠狠的把这个骷髅踩成粉末,可是我完全不知道这双手后面的身体是个什么样的动作?会不会张开嘴巴准备咬我?还是跟刚才一样,正在吃我豆腐?

我稳住神,枪口对着我的身后,扣动了扳机,又是一声枪响,背后这个骷髅还好不是跟雨林山墓里的血粽子一样刀枪不入,这玩意儿好像吃痛了一般,松开我的脖子,在我的背后就是一推,这一下力气极大,我趔趄了几步还是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来了个狗啃地,只觉得背上一阵火辣辣的肉疼,心道这他娘的才是正宗的九阴白骨爪,打起人来可真疼。

可是疼归疼,我还是就势一打滚就站了起来,端起枪瞄准那个立在棺材里的骷髅就打,五四的子弹不是散沙弹,不可能把骷髅打个七零八落,但是起码冲力还行,那个骷髅挣扎着被我打出了棺材,跌到了棺材外面的地上,这一下骷髅倒是没啥事,把她身上的黑皮倒是震落了不少,我一看占了上风,子弹跟不要钱似的往她身上招呼。

五四的弹夹本来就小,更经不起我这么折腾,转眼,子弹打完了,还好,那个想占我便宜的骷髅也躺在地上不动了,我喘着粗气,揉了揉被子弹声音震的发麻的耳朵,心道:这玩意儿也不难对付嘛,几枪就解决了。

我一口气还没静下来,那边的骷髅却出了异变,骷髅开始全身的往外面渗血水,我下意识的叫道:我靠!血粽子变身了!举起枪就要设计,扣动了几下扳机没有反应,这次想起来没了子弹,我身上又没有备用弹夹,就把手枪往腰带上一别,抽出了刚才在骷髅身上拔出来的青铜剑,严阵以待的盯着浑身冒血的骷髅,这个时候骷髅不说战斗力如何,就这份形象就恐怖了不少,血粽子是没了皮,好歹身上有肉,可是这玩意就是像一个油了红漆的骷髅架子,长长的头发上沾了血水,变得不再柔顺,而是一条条的贴在了身上,甚至骷髅还发出了极为舒爽的声音。

白瑾已经开始吓的往后面退了,我也是一边盯着骷髅一边往后面退,直到我们退到刚开始掉下来的巷道里,骷髅还是一直冒血水,没有反应,我这才察觉到了我的不妥,拦住白瑾不让她再退,道:这玩意儿是在变异了吧,按武侠小说里现在应该是最脆弱的时候,现在不打它,难道等它练成绝世神功了让他们把我们俩撕了?

白瑾颤抖的问我:可是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想起了在义庄里我们遇到的干尸,那个不还是被我们一把火给烧了?这个也要用火攻最划算,就跟白瑾要了打火机,亦步亦趋的走近那个骷髅,这时候无疑是最考验定力的时候,这个骷髅身上的血不是腥臭难闻的那种,而是跟我手上的尸油一样散发着幽香,不过现在不是闻香味的时候,我打开打火机凑了上去。

草他***,可是骷髅身上全是血水,头发上也是,现在根本点不着!

我意识到不对,马上就要飞身而退,可是这时候骷髅忽然发力,一下子抱住了我,现在的它不在温柔,估计是张嘴就对着我的肩膀来了一口,疼痛最能激发人的潜能,我拉住它的一条手臂,一个肩摔就把它甩了出去,谁知道忘了方向,这一甩,竟然把它甩向了白瑾!

白瑾吓的一愣,随即就是闭上眼睛胡乱着挥舞着手中的开山刀,想必一个女孩子被这样的情况下的不轻,可是那样胡乱的挥刀哪里能对骷髅造成多大的杀伤,骷髅动作又十分的敏捷,马上甩开我顺势就抱住了白瑾。

我哪里能看着白瑾被干掉不管,冲上去就抱住了骷髅的腰,想要把他从白瑾的身上拉出来,眼看这骷髅张开没有几颗烂牙的嘴就要咬到白瑾的脖子上,这一口咬上去还了得,起码是几个血洞啊,我松开它的腰,抱住他的头使劲儿的往后面拽,可是也不知道是骷髅的劲儿大还是我劲儿小,我们竟然就在这么拔河着,被骷髅环抱着的白瑾都已经吓的哭不出声了,我一发狠,猛一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

我竟然把骷髅的头从脖子上给拉了下来,只剩下一个骷髅头,却是用力转过身,这时候我发现,那个深陷的眼窝里,什么时候长出来一个纯白色的眼睛,怨毒的看着我,那双眼睛非常恐怖,我一甩手就把骷髅脑袋甩到了一边的墙上,站起身就又去救白瑾。没有了头的骷髅竟然没有死,妈的,这玩意什么时候活过?我抽出青铜剑,对着骨头架子就是一剑,却没料到这个青铜剑削骨如泥,一下子就把骷髅打的四分五裂,我这时候哪里能缓气,直接拿着剑就冲了过去,对着骨头茬子就是一阵砍,直到砍成了碎片,抬头又看到前面还在发出声音等着我的骷髅头,一不做二不休,提着剑就冲了上去。

不得不说,手里拿着枪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个时候胆气壮,以来是剑身很长,一寸长一寸强,肯定比手枪强不是,而且这古青铜剑非常厚重,拿在手上更踏实,我赵三两手持宝剑,所向披靡视骷髅如无物,直接把那个脑袋砍的稀巴烂。

做完这些,我一下子就瘫软到了地上,白瑾也冲过来扑倒在我怀里抽泣着,我摸着她的背,这个时候无异是吃豆腐的最佳时期,可是我却真提不起一点心思,只是想着,有个人抱着,真好。

过了一会儿,我拍了拍她,道:没事儿了,别怕。

她没响动,我扳过她的脸一看,竟然是带着泪痕的睡着了,我轻轻的把她放到地上,又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站起身,拿着手电开始转这个墓室。因为我想到了我们就要遇到的下一个问题-+++从这里出去。

转了一圈,一无所获,这是一个封闭的墓室,我甚至连墙壁上都找遍了,想着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可以打开暗门什么的,可是敲了一个遍,什么都没有。

我又坐在白瑾的身边,看着睡的正香的小女人,心道:刚才还怀疑你是内鬼来着,现在啥也不用想了,咱俩都要成鬼了。

我拿着青铜剑无聊的拨拉着地上的骨头碎片,忽然两眼一扫,发现那个被我砍碎的骷髅头的骨头碎片中,有一个黑黑的东西,我也管不了上面沾着血水了,拿过来在身上擦了擦。发现这是一个铁质的长方向条子,类似于现在很多项链上的配饰。

铁条上面刻了一张简化的脸。

似哭似笑。 母亲是我最敬重的女人,她在之前是严厉禁止我下地倒斗儿的,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我家里除了我俩都身陷囫囵,我差不多算是奉了她的圣旨来下地的,倒是不怕她责怪,只是奇怪为什么她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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