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研制“解药” “医隐”接重任100(2 / 2)
“九华医隐”朱陀道长叹道:“享什么清福呀,那是万般无奈之举呀!”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回忆道:“二十年前的一天,一位全身裹在红袍里的蒙面人找到老朽蜗居,说要邀请老朽加盟什么‘武林教’。老朽当时对‘武林教’尚颇为陌生,但那红衣蒙面人的冷傲态度却令人十分反感,自然委婉推辞不就。不想那家伙蛮横无理之极,软劝不成,就以武相逼。老朽愤而与之相斗,偏那厮又功力奇高,老朽力不能敌,只好诈死隐遁。
后来在深山中又拾得了这个当时尚不满周岁的女婴,遂在‘九华山’深处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隐居下来。一来躲避‘武林教’的纠缠,再则也可专心育婴、授徒、炼药。月前小徒下山购物时偶尔听到了‘武林教’欲‘重九’围攻‘乾坤堡’的消息。老朽思忖‘乾坤堡’欧阳兄本为我‘天龙’一脉,他独抗强敌的凛然正气早令武林中人敬佩不已,老朽既知此事,岂能不来略效微劳?反正老朽这把老骨头也该抛出去了,遂带了小徒一路寻来。哪知不但各位老兄弟们尽在此处,更碰上了‘天龙盟’复盟这一桩天大的喜事。”
“乾坤手”欧阳天叹道:“朱老弟锐身赴难而来,老哥哥是感激不尽呀!”
“剑帝”张枫道:“朱老弟,你虽未赶上重创‘武林教’之役,但有更重大的事情是专门等着你来做呀。”
“九华医隐”朱陀道愕然道:“何事能有小弟效劳之处?”
“剑帝”张枫向“飞天神龙”钮清征询道:“盟主,您看……”
“飞天神龙”钮清点点头,以目示意“袖里乾坤”胡智将手中的那颗“归心丸”交给“九华医隐”朱陀道,诚挚地说:“朱前辈,这就是‘武林教’用以控制各大门派及武林正义之士的‘归心丸’。希望前辈能研制出解药,以解救武林各大门派及正义之士的倒悬之危,进而增强反抗‘武林教’阵营的力量,前辈就功德无量呀!”
“九华医隐”朱陀道见“飞天神龙”钮清说得如此慎重,心知责任重大,遂肃然接过那颗“归心丸”,谨慎地放在鼻下闻闻,又用舌头舔舔,反复观察良久,始叹道:“此药并非单一毒性,系由多种剧毒之物配合而成,极似传说中的‘七虫七花毒’。至于究竟是哪七虫?哪七花?各种成分的含量如何?还得进一步测试。”
“飞天神龙”钮清欣然道:“那就偏劳前辈了!不知是要回‘九华山’去测试,还是……”
不待“九华医隐”朱陀道答言,“乾坤手”欧阳天朗声道:“何必舍近求远?‘乾坤堡’偌大个地方,难道还不够你朱老弟研制解药?说吧,你需要什么场所、什么用具?老哥哥帮你准备就是。”
“九华医隐”朱陀道沉吟片刻,即向“乾坤手”欧阳天拱手道:“如此,就打扰欧阳兄了。”
“乾坤堡”沸腾了。
昨天刚打败了“武林教”的进犯,痛痛快快地扬眉吐气了一回;今天又喜迎“天龙盟”的复盟庆典,刚经历过浴血奋战、劫后余生的江湖群豪和“乾坤堡”众,一体加入了曾威震武林的“天龙盟”。能够与“乾坤堡主”、“武林双圣”、“天山双仙”、“武林双异”这些不世出的顶尖高手成为盟友,他们是做梦也不曾想到过的,如今却成为了事实;不但能时常亲聆这些绝顶高手的指教,更能紧随这些绝世奇人去消灭“武林教”、去维护武林安宁,怎能不令他们激动万分?又怎能不令他们引以自豪?
为欢庆“天龙盟”的复盟,为庆祝重创“武林教”的胜利。“乾坤堡”堡丁在“三娇四俊五杰”的指挥下,杀猪宰羊,布置酒宴。
入夜,一轮明月撒下一片银灰色的光芒,覆盖着大地的山山水水。酒宴仍在“乾坤堡”后花园里举行,众人兴高采烈、满心喜悦,相互敬酒祝福之语、猜拳行令之声,响彻了整个“乾坤堡”。直至三更过后,方尽欢而散。但除了部分年长者和带伤者返房歇息之外,大多数人则仍是三五成群地在堡内外闲荡。过度的兴奋和酒精的刺激,令得他们精神亢奋、难以入睡。
“飞天神龙”钮清在酒宴上被众人轮番敬酒,他平时虽极少饮酒,今晚却是豪兴大发,频频与众人碰杯,少说也喝了百十来杯。好在他内功精深,大部分被他蒸化为水气消失了,但尚留的部分酒精却刺激得他更加兴奋。回到住处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能出现目前这么个局面,实在是令他既高兴又感慨。前晚一战,不但拯救了“乾坤堡”的灭顶之危,更且狠狠地打击了“武林教”的嚣张气焰,使他对彻底战胜“武林教”的信心大增。还有让他高兴的是自己所蒙受的冤屈终于大白于天下了,自己也从令武林中人谈之色变的“恶魔”一变而为受人敬仰的“大侠”。尤令他兴奋不已的是“天龙盟”的旗号终于竖起来了,先师的遗命可说已完成了三分之一。尤其是各位“天龙”前辈和众多武林英豪对他的全力支持和衷心拥戴,更令他感动不已。
他躺在床上,静静地将这两天的所有经过一点一滴地回忆一遍。突然想起花姑、狗娃子、二愣子这三位发小来。自从再回“潜龙谷”时不见他们的踪影之后,他的心中就一直悬念着他们。天可怜见,大家终于又走到一起来了。只是这两天事情太多,还来不及与他们好好地叙一叙。不知他们从“潜龙谷”出来后各自的经历如何?想来大概每人都历经过一番磨难、方能得拜名师的吧?但二愣子自与众人相逢以后好像很少说话,似隐有极大的心事似的。他会有什么心事?
再想到花姑,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心里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几年来,他不管是练功之余,还是闯荡江湖之暇,从未间断过对她的思念。他渴望能再见到她,他似有很多的话要向她说,甚至不管她是否已经嫁人,他都有种想向她表明心迹的冲动。现在天从人愿,他终于又见到她了,但他却胆怯了。他不但不敢向她倾述多年来的相思之苦,甚至怕与她朝面,怕碰上她那柔情而略带幽怨的眼神。他心中对她有一种深深的内疚感,他既与黎玉有了那种莫名其妙的肌肤之亲,现在又有个艾华纽股糖似的粘着他,他还有资格去想、去面对花姑么?
他豁然发现自己心底的隐秘,在他所交往的几个女子中,他最在乎的恐怕还是要算花姑,这也许与他们自小青梅竹马的情谊有关吧;他对黎玉则是一种既仰慕又歉疚、同时也愿意担当责任的感觉;他与艾华则是生死之交,同时也抵挡不住她那火热的情谊,在半推半就之下顺其自然。
唉!别想了,越想心里越乱。反正睡不着,干脆去找狗娃子、二愣子聊聊天吧。他翻身爬起,来到马腾云和马大勇二人住宿的房子外,房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从窗口往里一瞧,床上空空如也,哪有他们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