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是助教2(1 / 2)
拖着行李回到学生宿舍,这里的一切依旧保持着自己出国执行任务之前的模样,除了窗台那束茉莉花已经凋谢。
白色的花瓣发黄变皱,萎靡着落在花瓶周围到处都是。
芙洛拉很快将那些残花清理干净。
反正它们已经枯萎,所以她也不用再小心翼翼,担心这些过于脆弱的花朵会因为自己的触碰而死掉。
回到洗手间,她用清水洗了洗脸。
镜中少女有着副格外美的浓颜甜丽长相,皮肤很白,衬得那双浅翠色的眼睛有种绿锂辉石的灿烂光感,又清又灵。微微抿嘴时,脸上会跟着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只不过因为接连几日没怎么休息好的缘故,她此刻的眉眼间有种明显的轻微疲累感。
这种情况对于咒术师们来说完全是常态。毕竟全日本乃至世界范围的诅咒现象简直不计其数,而偏偏咒术师的数量却非常稀少。
她擦干脸回到床上继续看之前自己没追完的剧,却因为太困而逐渐睡着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芙洛拉被手机铃声吵醒,接起来是五条悟的声音:“もしもし……噢,是在睡觉吗?”
应该是听出来她声音与平时状态的不一样了。
芙洛拉揉了揉眼睛回答:“还好,刚才就已经醒了,什么事您说吧。”
“是下午有一年级学生们的咒具介绍课啦,助教什么的,还是芙洛拉来帮我吧?”伴随着轻快语调传来的是清晰脚步声,还有其他学生朝他问好的声音,以及关门的脆响。
她猜测对方此刻应该已经离开办公室,准备去往教室,于是很快爬起来:“我等会就到。”
说完便结束对话。
这是她这两年多来一直非常固定的活动模式——如果出国执行任务就必定是和乙骨忧太一起。而回到日本国内的时候也不得闲,不是去上课,就是被叫去做助教。
准确的说是做五条悟的助教。
因为同样是作为负责教师,管理二年级的夏油杰就从来没让她去当过什么“教学助理”。
对此她曾经疑惑过不少次,还好奇询问过其他人,得到的回答基本都是:
“你是罕见的能忍耐他那个破烂性格的人。当你答应他第一次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有一就有二。谁不享受有个能给自己写报告补教案,认真可靠,实力超强,还能帮他出任务的乖学生。你该朝他收费,真的。”这是家入硝子。
“他就是喜欢没事找事给人添堵而已。前辈实在不想去可以直接提出来,没关系的,五条老师肯定会抱怨但绝对不会强迫学生。”这是伏黑惠。
“因为你身上的术式吧,和悟在一起会安全一些。当然我知道,芙洛拉早就已经可以自由控制了。不过真正麻烦的并不是你术式的效果,而是别的东西,高层那些……总之,你在国内的时候跟着悟是最好的。”这是夏油杰。
另外叮嘱的一句话是:“不过让你帮忙写报告甚至补教案这种事,显然是他自己嫌麻烦想偷懒而已,属于违规压榨,下次直接举报给夜蛾校长
就好,
不必犹豫。如果需要证人之类的,
我会明,
所以也别担心。”
这就是最强之间牢不可破的十年挚友情吗?果然让人大开眼界。
考了教师资格证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不过芙洛拉想了想,
还是感觉这其中的深层原因是因为夏油杰也得出任务,还要亲自写报告和教案,真的好麻烦。
但他又不是那种会把自己都讨厌的文书工作随便丢给学生,并且美其名曰“给学生更多锻炼机会”的个性,所以怎么想都只能同归于尽。
总之不能让五条悟独自偷懒爽到。
是挚友就得一起写一辈子报告和教案,谁先甩手谁是狗。
如此情深义重,大家看了都得夸一句“坚不可摧好兄弟,感天动地老友情”。
这么想着,芙洛拉已经很快将挂在床边的白色制服取下穿好,随手抓了抓刚才睡觉而弄乱的蓬密长发,炸毛的样子像是开了满头的粉黛乱子草。
算算看,这已经是自己入春以来换过的第三套制服。
按照正常的服装发放顺序,应该是只有冬夏之分,且设计都一样。而制作所用的也是对咒力有着较高耐性的特殊面料,由咒术界专门的裁缝量身制作。
因此一般而言,只有在咒术师们穿着制服与咒灵过激接触,咒力纠缠,不分你我的时候,才会造成制服的损坏。
不过这种耐性对星之彩而言实在太过微弱,所以芙洛拉必须定期更换它们。
尤其制服还好。
毕竟在有了手腕上这对蛇镯咒具的努力压制后,星之彩的侵蚀性已经基本完全被限制在了双手上。
但必须记得定期更换特制手套是件很麻烦的事。
她怀疑自己一年之内申请的手套数量,估计比其他同学在整个高专三年用坏的制服还多。
将浅口手套仔细戴好,调整下因刚才睡觉而下滑着卡在手臂上的蛇镯,她很快挎包出门。
教室还是她当初一年级转学过来时用的那间,位于高专特殊教学楼的地下层。里面空间极大,放置着许多高专有史以来收容的各等级咒具,基本都来自于御三家。
原本按照学校和御三家的规定,一年级的咒具介绍课不应该直接在这里上,以免出现各种不必要的风险。
但从她当年还是一年级学生开始,似乎就没见五条悟有遵守过这条规定。用他的话来说,什么东西都得亲眼看看才是最好的,把教学束缚在沉闷乏味的课堂上可不是他的风格。
乍一听很符合人设。
但夏油杰对此微笑点评,说那只是因为五条悟实在讨厌板书。能用嘴叭叭完的,才不要一个一个写字。
芙洛拉听完深以为然,因为这解释更符合人设了。
来到教室门口,门开着。
她走进去,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是一道轻盈的影子悄无声息滑入,停在屋子中央灯光最集中的地方。
可背对着她的白发男人还是发现了,并且头也不回地随意挥手示意道:“到得比大家都早。”
芙洛拉同样有点惊讶()?(),
下意识抬头寻找墙上时钟之类能辨认时间的东西()?(),
听到五条悟回答:“还有十?_?_??()?(),
悠仁他们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不懂六眼的构造。但他显然真的能看到自己身后发生的事()?(),
而且是看得很清楚。
于是她走上前,停在他身边:“需要我帮忙准备什么吗?”
刚说完,她看到五条悟脸上忽然牵开一抹笑意,顿时条件反射般被瘆出一阵幻痛似的牙酸感。
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大概会说什么,再漂亮俊美如天使的皮相也兜不住他那种笑容里令人胆寒的意图。
“昨天刚祓除了几个一级咒灵。习性很特别,明明不是弱小的低等级,却也格外喜欢扎堆,搞出着,语调是那种哄小孩似的又甜又轻快,每句话的尾音都跟猫尾巴一样朝上翘,勾得人耳蜗都痒痒的。
“所以您又积攒了不少报告是吗?我以为您最多让我帮忙补补教案,毕竟最近快到教学抽查期了吧。”芙洛拉丝毫不受他此刻和颜悦色又可耻的美貌攻击,转而直击要害,“而且您上次说过会自己处理好报告的。”
“诶?又快到那个抽查期了吗?”明明身为教师的是他自己,可五条悟的反应看上去却是在真心实意的惊奇,好像第一天才站在这个岗位上。
也许是真的因为太忙导致忘了所以在惊奇吧。
毕竟他戴着眼罩,芙洛拉完全猜不出他的心思,只能从语气和动作来判断。
“……不要告诉我您连教案也没写。”到底谁才是老师?
芙洛拉深吸口气。
“唉,在你眼里老师是什么人嘛,教案当然有写……”
“所以是都写完了?”
因为被忽悠过两次,且知道这人模糊重点的能力到底有多强,芙洛拉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确认这点。
意料之中的,对方沉默一瞬,然后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明明芙洛拉跟着我的时间最长吧?怎么说话越来越像校长了?”
看来是没写完了。搞不好还差得十万八千里。
意识到这点以后,沉默的人换做了芙洛拉,脸上的表情凝重中带着些轻微抽搐。
大约是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五条悟像是很无奈地叹息着,转而换了种很为难的语气说道:“不过,这怎么想都根本不能怪我吧?”
这就开始进入无下限发散式之终极式——无下限甩锅了吗?
芙洛拉没有接话,因为她知道他还没说完。
“想当初我教你们的时候,可是一点教案也没有哦,一点也没有!但芙洛拉和忧太还有其他人,还是在我手上成长成了非常优秀的咒术师啊。”
这种事情这么骄傲地说出来真的好吗?
她闭了闭眼睛,并不留情地指出:“的确。所以您是根本不记得后来抽查期来到,为了应付检查和象征性维护一下校规与校长的面子,您拉着我和忧太,还有当时根本没入高专的伏黑同学生死时速补教案的事了吧?”
因为平时根本不写导致实在太多了,他们几个加起来都被折腾得够呛,简直快要晕字的程度。()?()
闻言,五条悟撇下嘴,一副被翻旧账也绝不悔改的模样。()?()
“所以,您这次又差了多少?”她最后问,语气沉重,掷地有声。()?()
但五条悟听出来对方这是已经妥协的意思,于是笑着正准备回答,却被芙洛拉抢先按住:“报告和教案我只能帮您负责完成一种,下次请千万记得自己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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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哦。”他随口答应下来,然后又补充,“其实老师这次报告没写也有特殊考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