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药方?250(1 / 2)

袁横自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恭恭敬敬的双手奉给张亮,说道:“义父,此乃那房俊面对生死存亡之时亦无比看重的东西,孩子拼了命的杀进去,将此物夺来,想来必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此是何物?”张亮奇怪的接过锦盒,上看下看,不过他这人天性谨慎,没敢贸然打开,怕一打开盒子就从里边飞出一支毒箭……

袁横一窘:“孩儿倒是打开看了,不过义父您知道,孩儿不识字……”

听闻袁横打开过,张亮放心了。

这是一个精美的楠木锦盒,木质纹理直而结构细密,有淡淡的香气,微微侧过用烛光一照,金光闪闪,有金丝浮现,是上等的金丝楠。此木多生长于蜀中山谷河道之中,虽然木质奇佳,但运输太过困难,因此世间少见,贵比黄金。

这样的一个盒子,所装之物必然重要至极。

张亮摁下一个机括,盒盖自己弹起,里边铺着红色的绸缎,一张摺叠得板板整整的宣纸放在上面,只不过那宣纸上有一个乌黑的手印,想来便是袁横所留。

张亮将其展开,细细一看,脸上浮起古怪神色。

“人参二钱,白术二钱,土炒云苓三钱,熟地四钱,归身二钱酒洗,黄芪三钱,香附米二钱制醋,柴胡八分,怀山药二钱炒,真阿胶二钱蛤粉炒,延胡索钱半酒炒炙,甘草八分……这特么是一个药方?”

张亮有些懵,房俊将一份药方装在这个盒子里,难不成是上面神丹妙药?

“药方?”

袁横也有些懵逼,挠了挠头,想不明白。

张亮将这份药方放回盒子里丢在一边,等有闲暇的时候找一个郎中问问便是,现在头痛的是如何跟李二陛下和房玄龄解释。

若是能够一举将房俊控制,自然会仔细清理不留下任何证据,但现在那么多军士留下,即便是死了也必然查得出来历,他想抵赖也不行,这与他的初衷严重不符,使得他陷入完全的被动。

你去找房俊的麻烦,李二陛下可以不理,毕竟这算是私人恩怨,皇帝再怎么偏向房俊,也不会公开站在房俊一边指责自己这个开国功臣,何况此事确乃房俊不对在先。

但是擅自调动军队夜袭军器监的工坊……

若是换了一位暴虐的帝王,分分钟砍了他张亮的脑袋!

你要造反啊?

虽然李二陛下很有可能不会看他脑袋,这也是张亮敢于如此嚣张行事的底气,但是一顿眼里的申饬是免不掉的。

“无能之辈!这么多人怎会不得手?”张亮简直无法理解。

袁横跪在地上,绘声绘色的将房俊扔出土雷一事详尽的道出。

他并没有夸大,不是他不想,而是在他眼里,那东西已经是天底下最最不可思议的超级武器,他贫乏的语言已经不能再去夸大哪怕一分一毫了……

可张亮不这么想。

火光冲天?

声震四野?

还天崩地裂?

我去你的娘!你咋不说是雷公降世、电母下凡,专门跟你作对呢?

张亮一百个不信,将袁横狠狠踹了几脚,赶将出去,自己则愁眉苦脸的坐着,这帮无能的玩意,可算是将自己害惨了!

张亮后悔的要死,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亲自出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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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已过,神龙殿依旧灯火通明。

李二陛下愁眉不展的坐在书案之前,翻阅着手边的奏折,心里憋着一股火气,愈烧愈烈,毫无睡意。

自开春以来,滴雨未降,整个关中都被这场罕见的旱灾笼罩,田地里的禾苗干涸而死,河道水位下降,无数百姓在天威面前凄惶无助、默默垂泪!

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耕之时久久不雨,便代表了这一年的收成算是完全绝收了。虽然房俊带领着工部水部司一边晓谕各县下发水车图纸,一边在关中各处指点、领导各地赶制水车,但毕竟是杯水车薪,居于喝道附近的天地尚可得到灌溉,可是那些远离河道、甚至垦于山地之中的耕地,完全没有一点办法。

民以食为天,没有粮食,便意味着要有百姓饿死。

没有粮食,天下便不稳固,一旦被别有用心者煽动、利用,一场场民变几乎立刻就会发生。

向自己的子民举起屠刀吗?

李二陛下再是铁血,再是无情,也做不到这一点。 百姓是他的根基,是浩荡的河水,他只是一艘浮在水面的船而已,没有百姓,他去给谁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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