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 一 章，春耕忙碌家中缺劳，亲自赶牛下田翻耕11（1 / 2）

责任制施行后的第一个春耕农忙的季节，现在已经正式开始了。

咯咯咯儿……在黎明前的黑暗里，有一只雄鸡开始在啼叫，立刻就引起了周围所有雄鸡的唱和，一遍两遍三遍，此起彼伏。直到把天色叫得大亮。

春耕季节，农活繁忙。这天覃桂兰早早地醒来，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因为心里急切地想知道屋外的天气情况是否适宜外出做农活，便就打开厨房门，手扶门框，看向屋外。

早晨屋外的云雾很浓。这云雾，像是淘气的孩子，好像知道覃桂兰此刻的心思似的，似乎想和她开玩笑，故意在她视野所及的前后，翻腾涌动，把一切物体都遮挡起来，让覃桂兰看不清楚。

看到屋外的雾气是这么浓重，覃桂兰不觉心中高兴。因为多年的经验告诉她，早晨的雾气越浓，天气反而越好。气象谚语说，早上发霞，等水烧茶；早上雾气重，太阳挂空中。原来刚起床时对天气不好的担心，就开始像屋外的云雾一样慢慢在她的心中消散了。

“快点起床吧，香兰，今天的天气好得很呢。”这时，覃桂兰返身后用兴奋而又急迫的口气催促着还慵懒地在床上睡觉的大丫头香兰起床道。

覃桂兰的大丫头高香兰，芳龄十五，身材高挑单薄。责任制实行后，因为家里缺少做事的劳力，只好按照父母的要求辍学在家，帮助自己的母亲操持家务和农活。

香兰对此几乎毫无怨言。她认为这是她当老大的命，也是她当老大的责任，所以，在家里家外做事情的时候，她就格外地勤奋和主动。

现在，当香兰听到了母亲催促她赶快起床的声音后，立即就从床上爬起来，简单地洗漱了一把，然后照例走进厨房里，开始生火做饭，洗衣喂猪，做起一应要做的家务事来。

炊烟开始从高家厨房屋顶的烟囱里袅袅升腾，然后和天空中的浓雾融合在一起，让人分不清谁是炊烟谁是浓雾。

高家母女俩紧张繁忙的一天，随着厨房屋里炊烟的袅袅升腾，就正式开始了。吃过早饭后，等到三个弟妹背着书包到村小上学去后，香兰开始收拾碗筷。“我耕田去了，你把家里收拾完后，就去前山扯猪草去吧，猪快没有吃的了呢。”覃桂兰临出门去时交代香兰道。“好。妈。”香兰边洗碗边答应道。

给香兰交代完了要做的事情后，覃桂兰出门就背起犁，赶着老黄牛，到屋前山墉自家的责任田里去耕田了。

在农夫行里，使犁打耙绝对是个体力活，也是个技术活，从前在搞生产队的时候，队长毛舅是从来不会安排妇女们去做这种事情的。因为妇女们体力弱，生理上也有很多不方便的时候。

但现在田土都承包到了各家各户，有的人家因为男人不在家，或虽在家但身体有病做不了，就只好无奈由家里的女人们来代劳了。高家现在就是前一种情况。

覃桂兰的老公高一凡，前几年从高家湾的大队长的位置上被抽调到公社治安队去当队长，责任制施行后，公社改成了乡，成立了派出所，治安队被撤销了，但高一凡缺被留在了派出所，协助所长做事。

因为派出所刚刚成立，人少事多，高一凡忙得不得了，平时管不了家里的事，就是农忙季节，很多时候也不能例外。

男人不在家，但家里的田土总是要耕的，庄稼也总是要种的，不然到了秋后，一大家人哪来的饭吃呢？当然耕田种地也可以请别的男人来帮忙，但请人帮忙，除了一日三餐需要酒肉伺候外，还需要付给不菲的工钱，这怎么算怎么不划算。何况还要当即付现，概开不赊账。但很多时候手头紧没钱付现。

在这种情况下，覃桂兰只好硬着头皮，亲自动手来做这种使犁打耙的农活了。

这是覃桂兰第一次背着犁到田里去耕田。一个堂客，背着犁，赶着老黄牛，走在田埂路上，倒也不失为乡间的一道靓丽的风景。 “看那，这大包干就是好哇。”组里的一些男人见了，就冷嘲嘲讽地说道，“竟把高家堂客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亲自赶着牛去耕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