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遗忘的战争162(1 / 2)
夜晚的农场寂静无声,牲畜们在谷仓中睡着,稻草堆积在谷仓门口,小山包上农场主的屋子坐落在那儿,玻璃窗中闪烁着灯光,而农场大门上,马灯在风中吱呀的晃动着,照亮的农村的名牌,“卓尔思农场”
我想农场主应该便是这个姓,而这座农场也成为了方圆十里内,也许唯一的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它的灯火也成为了这片黑夜中,孤独旅人的灯塔,吸引着他们的来到。
尤其是需要帮助的,比如德丽莎。
骏马快速的驰骋着,从农村大门下飞驰而过,渡鸦牵着德丽莎的马缰径直的跑上了山包,渡鸦一只手拉着自己的马缰,另一只手拉着德丽莎的,因为德丽莎已经趴在了马背上,疼痛使她再也没有力气策马奔腾。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德丽莎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弱,该死的!应该是失血过多,她快要休克了,野外可没有治疗的措施,也只能寄希望于这座农场的主人了。
“该死的!离开我的农场!”说曹操曹操到,屋子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年迈的农场主端着猎枪从中走出,枪口指向已经来到门前的渡鸦,他也许以为是强盗吧。
“先生,我们需要您的帮助。”渡鸦说罢翻身下马,扶着德丽莎下马,但德丽莎连站都站不直了,整个手臂上尽是鲜血,在黑夜中变成了乌黑一片,但渡鸦注意到了另一点,那支箭消失了!
是的,一路上赶路渡鸦都没发现,那支箭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但那伤口却无时无刻不在证明,那支箭的确出现过。
农场主皱着眉头,看向德丽莎,那个美丽的姑娘非常虚弱,那眼睛已经显得非常疲惫,而那胳膊上也是乌黑一片,那血腥味农场主闻得出来那是血。
农场主站在阳台上,朝着山包下眺望,漆黑的夜晚,没有一丝光明也没有新的声音,看来他们是唯一的来客。
“进来吧。”农场主终于松口了,那不然呢?两个旅人来到你门前求助,其中一人已经是濒死的状态,我想一般人都不会拒绝。
女神曾经说过,“我希望你们像我爱你们一样,爱他人。”虽然不知道老头子是不是信教,但看来他也不打算不给予帮助。
老家伙推开了大门,渡鸦扶着德丽莎踏上了阳台,在向老人家点头致敬后,他们进入了屋子中,老人家环顾四周再次确定没有人,便背着枪踏下阳台,将两匹马拴在了门柱上,回到了屋中。
他进门时,立刻便关上了门,并且上锁,随即便来到窗户前,将窗户关上,拉过两侧的木板,将窗户封死,行云流水,老人家很快便将所有的出入口关闭并且加固了。
渡鸦不打算问,他不是德丽莎,他知道为什么,这里是莫拉,一个老头子在这里独自生活,不小心一点那早死了,可别想着去抢农场主,在东部也许可以,但在莫拉,这里的农场主手上不知道有多少家伙事。
将枪放在茶几上,老人家从鞋柜上提下了一个箱子,示意渡鸦将德丽莎放在沙发上,而渡鸦也照做了,德丽莎靠在沙发上,脸色很不好,那是当然,胳膊上被来上一箭当然不好受,尤其是失血过多处在了休克的边缘。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老人家拉过椅子坐在了沙发边,从箱子中拿出碘酒和酒精瓶子放在茶几上,“我们被袭击了,遇上了强盗。”渡鸦这样说道,他当然不会说自己被四名黑衣骑士,看上去和天启四骑士一样的家伙追杀。
而被强盗袭击很正常,在莫拉这在正常不过了,就和在暮色王国被野兽袭击一样。
“我叫卓尔思,你们呢?”老人将棉球沾上酒精,涂在了德丽莎的伤口上,着瞬间的刺痛让德丽莎眼睛都瞪大了,也算是醒神吧,总比休克好。
“我是乔纳森,这位是德丽莎。”老人瞟了一眼渡鸦,继续将碘酒涂在德丽莎的伤口上,这可让德丽莎疼的咬牙,“她是你的妻子?”
“不,旅伴。”德丽莎忍着刺痛说道,而卓尔思则是微微一笑,“别骗我了孩子,这里是莫拉,很少有你们这样的年轻男女结伴而行,你们不是夫妻,就是情侣,或者兄妹,虽然我不认为是后者。”
老人说道,将酒精棉球放在一边,拿起针线开始熟练的缝合伤口,“你应该好好照顾你的女孩,你们要是再晚一点,她休克了,那就麻烦了。”
“你也清醒点,别昏过去。”看着手法熟练的老人,德丽莎显得很诧异,“您是医生?”是的,他的手法太熟练了,就像坐过无数次一样,但这样一个老练的医生,为什么会独自居住在荒野中?他不应该住在小镇上吗?
每个小镇的医生,都是小镇中与警长一样被尊敬的对象,他们保护着小镇,警长驱逐入侵者,医生救治濒死的居民。
而这个家伙却住在荒野中?在这个方圆十里,没个人影的鬼地方?
“他是军医。”渡鸦看着墙上挂着骑兵弯刀与盾牌,盾牌上雕刻着高山与宝石,高地骑兵,起码曾经是,而高地骑兵中,可不是人人都会如此熟练的救治手法。
“我曾经是。”卓尔思淡淡的说道,缝合着德丽莎的伤口,“您参与过那场战争?”德丽莎闲聊般的问道,想要保持清醒可不容易,毕竟还在失血过量,昏迷几乎就是瞬间的事,只能找点话题来提神。
而卓尔思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他很快便回应了,虽然他告诉德丽莎的,足以让渡鸦和德丽莎都目瞪口呆,“北域战争。”
渡鸦以为这个家伙应该是部落战争的老兵,毕竟那场战争并未过去太久,吟游诗人们传唱着歌词,不破要塞,风暴平原的狂风,特拉法尔海战,这些人们耳熟能详的故事。
但卓尔思说的却不是,那是一场被遗忘的战争,被官方所刻意抹去,几乎成为禁忌的战争。
德丽莎和渡鸦都瞪大着眼睛老人,渡鸦倒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但德丽莎却是一脸震惊,但显而易见,她提起神来了。
“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已经快忘却那场战争了,你们也从未从故事中听说,我能理解,那场战争打的太惨了。”
“那您能给我讲讲吗?”德丽莎来了兴趣,当然,自己追踪的阿尔斯也是北域人,起码是半个北域人,绝境长城,守夜人的故事,自己当然耳熟能详,儿时这些故事乔尔姆无数次给自己讲过,但无一例外,每当自己问及守夜人们在警惕着什么,乔尔姆和父亲,包括所有人都支支吾吾的,告诉自己的冰原上的野兽族和野人。
但德丽莎知道那是假的,绝境长城高五十米,宽也接近二十米,这完全不是防卫那些野蛮人的,数万的守夜人日益坚守在城墙上,也绝对不是对付那些部落。
直到很多年后,自己才从防火女口中,得知了北域,但当问及北域的故事时,包括防火女在内,所有人都避而不谈。
“那是段被遗忘的故事,还记得人也不多了,能从哪儿活着回来的人也非常少。”卓尔思熟练的缝合着,也回忆着那段往事。
渡鸦靠在壁炉上,看着卓尔思,似乎也来了兴趣,很少有能让渡鸦起兴趣的东西,但北域的往事,决定能,因为就连渡鸦也知之甚少,似乎那段历史从未发生过,长城以北,一直以来便是狂风呼啸,冰雪覆盖。
“那时我还是个年轻人,二十多年前了吧,我还个热血青年我加入了骑兵,在战争末期加入了战争。” “那之前,我们得知北域的入侵被我们击退,联军势如破竹攻入北域境内,但我知道绝不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