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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也不回,温洵以为他去的地方比较偏僻,只好先离开,准备找机会好好感谢对方。
这东西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某种程度上算是补充了温洵的短板。
喻十安获得了一小部分军团的指挥权,因为异兽出现的事情,军团加强了对周围的巡视和防控力度。
能够让他指挥的数量并不算多。
“安安,我要是有事情瞒着你,你会生气吗?”
这天察哈尔在临睡前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
喻十安挑挑眉,心想总算是说出来了。
于是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拇指钻进掌心撬开了对方攥紧的拳头,手指一根根从他指缝间穿过。
察哈尔带着躺倒下去。
“肯定会啊,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还有秘密。”
喻十安故意沉着声音逗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他并不介意。
但这并不妨碍他利用老婆的愧疚给自己谋福利。
察哈尔的神经刚因为十指交握的动作松懈下去,听到这里又重新绷了起来。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还要有事情瞒着我?”
“难不成,你也有个年少时就喜欢的青梅竹马,现在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了?”
察哈尔整个都被控制住,动弹不得。
屋子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背对着光源他根本看不清喻十安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自嘲的笑声。
以及平静的语气中压抑的怒气。
察哈尔难得有些心慌,这是两人第一次出现这样僵硬的局面。
他用力抬头,挣扎着起身想要解释一二,可喻十安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对方的精神力在任何时候都是个作弊的好工具。
他发不出一丝声音,只好放弃抵抗。
肩窝处传来对方轻微的颤动。
察哈尔以为喻十安被自己气哭了,内心更加愧疚了,他之前就应该说清楚的,现在要怎么办?
于是,在他有意纵容下。
喻十安收获了一个美好的夜晚,以及一大堆不公平条例。
回了帝星之后他就去找个厉害的设计师,按照自己的想法做漂亮衣服。
第二天察哈尔意识刚清醒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身上的不适,他皱着眉适应了好一会才睁开眼。
身边的喻十安还在睡,他轻手轻脚下床去洗漱。
“嘶~”
一落地就忍不住轻呼出声。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察哈尔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他是不是被套路了呀。
到后面他好像没感觉喻十安有多生气,他甚至都没追问自己到底瞒了他什么事,只是一味的提条件。
算了,不生气了就好。
洗漱到一半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喻十安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迷迷糊糊走了进来。
“老婆,你醒的好早。”
他凑上去单手熟练按揉着察哈尔的后腰,站在旁边歪头看着对方洗漱。
“好了,一会儿吃了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行。”
感觉后腰紧绷的肌肉舒服了一点,察哈尔拍开喻十安的手让他赶紧收拾。
看他一口答应下来,问都没问要去哪里,察哈尔眼神暗了暗,果然没真的生气,昨天就是故意折腾自己。
想到自己答应的那些事情,他就觉得牙根痒痒。
两人在飞船上还补了个觉,可见距离并不近。
这次跟在两人身边的人很少,察哈尔只点了领头的几个,喻十安虽然好奇但也没多问。
下了飞船喻十安只看见了一片废墟,到处都是光秃秃的石头,没有水没有植物,环境恶劣的很。
“来这里做什么?”
“跟我来……”
察哈尔牵着喻十安走到一块巨石背后,伸手在光脑上点了几下,石头骤然裂开条一人宽的大缝。
“哇!这是什么,你不是要把我给卖了吧?”
喻十安凑上前仔细打量着裂缝边缘,还上手摸了摸,忍不住调侃了几句。
这一看就是有大秘密,他这雌君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胡说什么呢,我可舍不得,走吧,我们下去。”
裂缝一直延伸到地下,越往里走越宽阔,走了好一会儿才出了这个通道。
底下的世界与地面上截然不同,这里该有的都有。
破败的地面好像是罩在这个星球上的一个保护壳。
眼前的小城极为热闹,建筑也比其他星球上要更加密集,不过普遍都不高。
喻十安在这里看到了不少雌虫,还有好多幼崽在地上乱跑。
察哈尔明显经常来这里,外面的雌虫见到他也不慌张,还热情的打着招呼。
就是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他们走远之后,那些雌虫才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那是将军的雄主吗?长得真好看啊。”
“将军怎么这么想不开,还把雄虫带到这里来了,到时候我们要是被一锅端了可怎么办。”
“你这说得什么话,我们能活下来全靠将军帮忙,你怎么还质疑将军的决定呢?”
“我也没说什么,我当然肯为将军赴汤蹈火,这不是担心幼崽嘛!”
“对,将军不会害我们的。”
“不过那位雄虫长得真好看,看起来将军好像不一定能打过对方。”
“你在开什么玩笑,他们感情一看就很好,还是牵着手进来的,怎么会打起来呢。”
喻十安偏头看了察哈尔一眼,“我看起来像是很会家暴的雄虫吗?”
“咳,他们瞎说的,你不要介意。”
“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幼崽?”
喻十安一路走来,发现这里的生活条件很一般,比他见过的偏远星要差得多。
可是这里的幼崽数量很多,有半大的孩子也有新生的幼崽。
这个数量显然是不正常的。
他不觉得察哈尔会做出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来,他隐瞒的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
应该就和这些虫崽有关。
察哈尔带着喻十安往人少的城边慢慢走着,他已经给这边的负责人发了信息,他们逛一圈之后就会过去。
倒是也没什么人凑上来打扰他们。
“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个意外。”
那是察哈尔刚进第一军团没多久时发生的事情,年少时的他抱着一腔热血到了这里。
在这里认识了很多前辈,他们对他非常好,拿他当弟弟一样对待。
他们一起训练、巡逻、杀敌,那时候异兽的活动还非常活跃。
察哈尔经历了一次次伙伴的死亡,原本开朗的性格也在战火中锤炼的更加坚韧稳重。
他已经慢慢习惯了失去,为了千万虫族的安全,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也做好了随时战死的准备。
也许是异兽被打怕了,它们逐渐龟缩起来,时不时找机会过来试探一下。
局势没有那么紧张之后,军雌们也开始利用手中的军功和财富,来解决自己的人生大事。
长期的军旅生活让他们的精神力已经有了失控的征兆,他们不能再等了。
察哈尔很快发现自己的同伴有些不一样了。
他们变得沉默起来,身上还能看见很多来不及愈合的伤口。
在军雌如此逆天的愈合能力下,都能留下伤口,可见伤的有多重。
察哈尔对雄虫的残暴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他每次想问什么都会换来对方无奈的笑容,“没关系,忍忍就好了,有了虫崽我就攒罚金离婚。”
一张张麻木的表情给察哈尔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有一天,他最好的同伴兴高采烈的说:“我有虫崽了,接下来只要攒够罚金,我就解脱了。”
察哈尔永远记得对方那时的眼神,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他没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就把自己的所有积蓄都给了对方,希望他能早点如愿。
再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好心的雌虫告诉察哈尔,“他也是运气不好,雄主输了钱正不高兴呢,就要求他付双倍的罚金。”
“雄保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费劲,直接同意了,可双倍就是天价了。”
“他一生气就拿陛下定下的律法说事,被雄主不小心打死了。”
对方将他的尸身交给察哈尔处理,说完后摇摇头离开了。
察哈尔闹了,可是没有用,军团管不了雄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