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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接受,非要搞事情呢,还用各种方式伤害自己的同族。
“也许在他们看来,只要能达到目的,这些都不重要吧。”
程诺也不理解这些人的想法,他的家庭是虫族中少数和谐稳定的家族,雌父性格强势家族势力又大,千挑万选看中了他雄父。
一个性格温柔到怯懦的雄虫,因为等级不高,被他雌父最先发现,设计了一出英雄救美成功将人哄住。
所以他当初看喻星乐使手段的时候,觉得既可笑又熟悉。
他雌父知道一些内情,所以对雄父很好,没有强迫他成长也纵容他偶尔爆发的情绪。
雄父对幼崽不亲近他也不勉强。
小时候程诺会委屈,有了对比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程诺很清楚雌父能找到雄父是因为运气好。
因为没有那些不好的经历,他对雄虫的态度很微妙,觉得他们可怜又可恶,却没有任何反感的情绪。
第一次接触这个组织就是因为喻星乐,两人在一起之后感情一直都很好,那些雌侍的存在也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
伪装出来的气质禁不起时间的考验,喻星乐和他们一相处就觉得和之前不一样。
自然更喜欢和程诺呆在一起。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迫使那些雌侍提前露出了马脚。
程诺在调查过程中接触到了这个组织,带着从雌父那里得来的消息,他离开了帝星。
这中间经历了太多事,看着那些被伤害的雄虫,纵使他性情淡漠也会心生不忍。
实在没办法和天启会的雌虫们共情。
察哈尔的情况一天天好转,有了喻十安在,他的各项体征都恢复了正常,一直没有醒来是因为精神力的恢复需要慢慢滋养。
这段时间喻十安一直精心养护着那双翅膀,他查了很多资料,也问了不少人。
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程诺也过来找过他很多次,断掉的翅膀无法长时间保持活性,趁现在时间合适,应该把它们接回本体上了。
可喻十安不愿意,这样匆忙接上去,这双翅膀以后就真的只是摆设了。
察哈尔那样骄傲的人,让他怎么接受这种事。
反正他的异能可以保持翅膀的活性,无非就是更费劲一些,需要及时补充能量,对喻十安来说完全可以接受。
不就是内部结构复杂吗?
他学不就行了,其他雌虫没有他这样的优势,觉得这种细小复杂的东西没办法复原。
但他可以,仪器看不到的东西精神力能感知到。
喻十安的想法得到了喻星乐的大力支持,在他眼里弟弟做什么都能成功,通过喻承礼找来了不少资料。
“哥,谢谢你!”
“说什么谢,你放心外面的事情有我们呢,我一定把背后的人给找出来,你好好学,察哈尔一定会好的。”
喻星乐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真实情况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些资料都是喻承礼让人专门整理过的,把那些繁琐的东西全都删掉,只剩下了简单专业的内容。
没有基础的人也完全能看懂,而且喻十安的要求很简单,只要那一部分。
喻十安拿到这些后就一直没有出门,将精神力不断分割,想要达到最完美的状态。
喻星乐的行动却没有那么顺利。
察哈尔是从第一军团一点点升上来的,他的每一份战功都清清楚楚,在这里威望极高。
他出事以后那些军雌十分担心,按理来说想要调查凶手应该不难。
可偏偏有人浑水摸鱼。
“今天后勤又把他们叫去问话了,真不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纯属浪费时间。”
“可不是嘛,异兽都打到家门口了,还在怀疑自己人。”
“将军这一出事,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异兽是将军和殿下杀的,现在将军受了伤,十安殿下为了照顾将军一直不出现,所有的事情都让他们管着,凭什么?”
“少说几句吧,那是星乐殿下和他的雌君,虫皇的孩子和侄子还是有区别的,我们配合就是了,别惹事。”
“陛下不是这样的人,两位殿下也不是,肯定是那个雌君搞的鬼,他想要权利,这才想通过审讯的方式弄走对将军忠心的人,大家都小心点,不要乱说话。”
“好像有道理,我们得帮将军把军团守住,我宁可死在战场上,也不想死在权利的交替中。”
他们被人蛊惑,一腔热血想要守护察哈尔,不想让外人占据他多年经营的成果。
类似的言论愈演愈烈,有心之人利用察哈尔在军团里的影响力,硬生生拖住了喻星乐调查真相的脚步。
程诺不擅长处理这些,他选择用实力说话,几次战斗下来,这些言论消失了不少。
喻星乐意识到这是有人故意想要搅浑水,索性就没有干涉。
他让人暗中观察着这些跳的最凶的军雌,希望能从中找到一点线索。
就在喻十安日复一日的努力中,察哈尔终于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就看见了坐在旁边的喻十安,对方手指上发着淡淡的绿光,对着那双翅膀的根部不知道在忙什么,神情专注又温柔。
在死亡的边缘经历了一遭,察哈尔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静的多。
他贪婪地注视着喻十安的一举一动,舍不得眨眼。
室内的光线并不刺眼,喻十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医疗仓打开的声音传来,他停顿片刻才反应过来。
一转头就看见察哈尔已经坐了起来。
他惊喜地扑上去抱住察哈尔,总算是醒了。
“我好想你。”
察哈尔感受着侧颈温热的液体顺着肩膀滑落,听到喻十安略带哽咽的声音才知道他这是哭了。
“我也想你,吓到你了是不是,没关系,都过去了!”
“你完全好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察哈尔起身之后背部的伤痕就露了出来,翅膀断裂处形成了两个明显的凹陷,这是无法治愈的伤痕。
喻十安心疼地看着,没敢上手去摸。
察哈尔伸手抚摸着对方柔顺的头发,长长了一些,这段时间应该累坏他了。
他现在的身体好的不得了,喻十安不停地给他输送异能,配合军雌强大的自愈力,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健康。
“不疼了,哪都很好!”
“那你的翅膀怎么回事?”
这种事,要怎么说呢。
自己当时真的是抱着以后再也见不到他的想法,想着好歹能留下一个完整的纪念,谁知道居然活了下来。
“察哈尔,你告诉我当时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做的我去帮你报仇。”
察哈尔一恢复,喻十安立刻就有了复仇的心情,他已经忍的太久了。
他站在医疗仓前,拿着帕子一点点擦拭身上的营养液,刚刚没注意沾了一身。
随时准备出去将幕后黑手揪出来大战一场。
“我们一会儿聊好不好?我有点饿了。”
察哈尔想借着洗漱和吃饭拖延一下时间,希望一会儿能将翅膀的事情糊弄过去。
“好……那你先洗漱,我去给你做好吃的,鸡汤面好不好,再给你烤个草莓蛋糕。”
“好!”
喻十安笑着走出房门,察哈尔醒来的第一顿食物,他要自己去做。
在他看来,只要醒过来一切都会好起来,至于翅膀,他会想尽所有办法让察哈尔恢复如初的。
因为那些对察哈尔下手的人可能还躲在这里,喻十安出门后就恢复了往常的表情。
军团里此时也很热闹,喻星乐之前一直对那些流言置之不理。
今天却突然抓了好多人,此时正召集驻地内的中层军官开会呢。
喻十安路过大概看了一眼,他相信哥哥会处理好的,就准备接着去忙自己的事。
“十安殿下,殿下我们终于见到您了。”
贸然被拦下,对方还是自己不认识的雌虫,喻十安皱了皱眉还是问了一句,“有事吗?”
“殿下,我们是之前一直跟在将军身边军雌,您这么长时间没出现,将军在养病,星乐殿下也不让我们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