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将她占为己有501(1 / 2)

温九龄:“抱歉,这事,我帮不了。”

陆瑾年:“没让你帮。”

陆瑾年已经派人将自己的女儿连夜从兰城接回了京城。

沈家人不待见他,但不会不待见萧青衣和他的女儿。

陆瑾年从车上下来,在挂了温九龄电话后,就从车后面将自己的女儿抱了出来。

女儿是他手上的王牌,跟顾时南在书房谈事情的沈京川得到这个消息时,虽然脸色不好看,但还是对李管事吩咐道:“放他进来吧。”

吩咐完李管事,温九龄便从外面进来。

沈京川朝她瞥了一眼,就把目光撤了回去,话是对顾时南说的:“李宝儿在我这,你等下回去,顺便把她给带走吧。”

顾时南皱眉:“她怎么会在你这?”

沈京川最近迷恋上了一个女学生,那女学生是他母亲娘家远方的表亲,才上大一。

好巧不巧的是,这个女学生跟李宝儿是老乡还是好朋友。

昨晚,他将这个女学生给欺负狠了,导致女学生发了一天的烧,又不吃不喝跟他闹,所以沈京川才派人把李宝儿给接过来安抚她。

不过,其中细节,沈京川没有对顾时南细说,只浅浅的提了一嘴:

“我那个表外甥女生病了不舒服,李宝儿跟她是同乡,我喊她过来陪陪她。”

沈京川私密工作做的好,所有人都知道他半年前家里来了个表外甥女,但却没人知道他私下跟表外甥女那一层……不能见光的关系。

但,顾时南眼睛多毒辣?

沈京川的母亲身世极其上不了台面,他连自己的母亲都不待见,又怎么可能会待见他母亲娘家的那边人?

所以,顾时南想到了什么。

但,这种事情,不好戳破。

顾时南没再刨根究底,只淡淡的嗯了一声,“我们打算回去了,你把她叫出来吧。”

沈京川在这时对佣人抬了抬手,“去蜜儿房间,把李宝儿叫过来吧。”

那个女学生乳名叫蜜儿,沈宅里的佣人都唤她蜜儿小姐。

沈京川对她在兴头上,蜜儿两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总是有那么一两分不自觉的宠溺。

温九龄是女人,所以还是嗅到了一丝暧昧气息。

但,她跟顾时南一样,这种事情不好戳破。

李宝儿是在五分钟后被佣人领着出现的。

李宝儿跟着佣人在过温九龄跟顾时南都在沈宅的那一刻起,心里就憋着一层妒火了。

等她出现一楼的会客大厅,看到温九龄跟顾时南并肩站着且目光缠绵的看着彼此时,整个胸腔都快要被妒火烧成了灰烬。

可她知道,她根本就没有资本或者是资格对此表示不满。

她只是郁闷,明明温九龄跟李淮临都已经传出那种媾和的丑闻了,为什么顾时南还能原谅温九龄?

心里憋着火,但李宝儿脸上却不泄露半分。

她跟着佣人走过:

“姐姐,太好了,你跟哥哥是和好了吧?嘻嘻~”

她作势要拉温九龄的手臂,被温九龄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李宝儿也不气,继续笑嘻嘻地对温九龄说:

“姐姐,等会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御水华庭吧。欢欢要是知道你跟哥哥和好了,她一定非常高兴呢。”

温九龄对她态度冷淡,“已经很晚了,走吧。”

李宝儿笑嘻嘻的嗯了一声,然后这才把目光落在顾时南的身上,

“哥哥,姐姐今晚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顾时南没搭她的话,而是牵着温九龄的手走在前面,李宝儿被顾时南冷落,脸色终于有点不好看了。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抬脚跟了上去。

她话很多,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导致顾时南想跟温九龄连说会儿话都没机会。

等到了停车坪时,顾时南终于对她忍无可忍,“你能不能闭上嘴?”

男人的不悦以及厌恶,毫不掩饰的都写在了脸上,这让李宝儿整个心脏都刺痛了。

她终于再也笑不出来了。

但,她知道怎么做,能让顾时南满意。

“对不起啊,哥哥,我就是……看到姐姐,太开心了。”

“那个……附近就有地铁,我就不打扰哥哥跟姐姐的……美好夜生活啦,我去乘坐地铁好了。”

李宝儿说完,就真的转身走了。

她知进退,知道怎么做可以讨好男人的心,温九觉得她能留在顾时南的身边,这就是其中一个原因。

顾时南驱车从沈宅出来时,坐在副驾驶的温九龄对他问了一嘴,“顾西爵……那孩子,还在恨我吗?”

季灵修的死,对顾西爵打击极大。

她的死,让顾西爵不仅恨透了李淮临,也恨透了温九龄。

所以,他宁肯跟着顾时南,也不愿意跟李淮临。

温九龄问这个问题,简直是自讨没趣。

“你问这个问题,不是自讨没趣么?”

温九龄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他,怕他心理出现问题……”

顾时南对她安慰道:

“小孩子懂什么?等他长大了,慢慢就会明白季灵修的死跟你无关,他恨不着你。”

顿了顿,

“何况,我已经让江直给他找了心理医生。他现在挂在大伯的名下,是大伯名下的孙子,跟小稚上一个学校,他们相处的挺不错的。”

温九龄点头:“那就好。”

顾时南:“后天是小稚的生日,你若是有空就带着七七来老宅一趟吧,小稚挺喜欢七七的。”顿了顿,“他也很想你来。”

过完生日,顾小稚就十六周岁了。

再有两年,他就该成年了。

温九龄对顾小稚有着别样的情愫,对于顾时南这个邀请,她答应了,“好。”

温九龄晚上没有跟顾时南回他的私人住处。

顾时南将她送回了幕府庄园。

温九龄下车时,顾时南对她说:“刚刚下面的人战美娟失踪了,截至目前还没有她的线索。”

温九龄蹙眉:“战美娟跟……战南笙是一伙的,她的失踪跟战南笙会不会有关系?”

顾时南:“不是战南笙做的。”

温九龄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就这么肯定?”

顾时南察觉到她的不悦,挑眉道:“你该不会认为我是在向着她?”

温九龄似笑非笑般的说:“她可是你的白月光,你以前又不是没有偏袒过她。”

顾时南:“吃醋?”

温九龄不理他,推门下车。

顾时南摇下车窗,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身影,沉声解释:

“我说不是她做的,是因为我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温九龄因为他这句话而停下脚步并转过身来,“谁?”

顾时南这次很痛快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你的表舅,宋韶礼。”

温九龄虽然知道自己的母亲是霍夫人,她的娘家人姓宋,但却没有去深究过宋家那边的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

所以,温九龄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宋韶礼,他……为什么要……”

顾时南语调玩味:“他八成是看上战似锦那丫头了。”

温九龄再次震了震,“啊?”

顾时南:“他这个人特立独行惯了。他……十八岁就完成了硕博连读,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继承家业时,他跑去当兵了。等他先后立下三等功二等功以及一等功以后,他又去跑去当警卫员了。总之,他当过兵做过卧底斩杀过毒贩子,是个……很怪的人。”

温九龄的目的是希望战似锦能平安无事,她并不关注宋韶礼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思及此,她便问顾时南:“看样子,你跟他关系不错?”

顾时南道:“我们混的路子不同,但能跟他说上几句话。回头,我帮你问问。”

温九龄点头:“好。”顿了顿,“谢谢。”

顾时南从车上下来,立在滂沱树影下,眸色深深的看着温九龄,

“温小姐,你的谢谢,未免也太敷衍了。”

温九龄挑眉:“我只说考虑给你追求我的机会,又没有立刻答应……”

顾时南:“我来都来了,你最起码行一下待客之道,不让我进去喝口水吧?”顿了顿,“我今天几乎都在陪你,你不请我吃个晚饭,连水也不让我喝一口,有点说不过去。”

话里话外,他都想进幕府庄园的大门。

温九龄倒也不是能请他进去,只是……怕自己的父亲霍远东对此……

顾时南知道她在顾虑什么,笑意深深地对她说:

“温小姐,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我是七七的父亲,跟你父亲也是师徒一场,我进去坐一坐,师父不会说什么的。”

温九龄犹豫再三,松了口,“那好吧。”

顾时南见温九龄松口,薄唇不自觉的上扬了几分。

然而,当他跟着温九龄出现在幕府庄园的会客厅,见到霍远东正在招待李淮临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脸色十分难看,尤其是当他们出现时,李淮临那双黏在温九龄身上的眼睛,让他整个人都极其的不爽。

对于李淮临的到访,温九龄也相当的诧异。

温九龄走过去,话是对李淮临说的:“你……怎么来了?”

李淮临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后,这才对她回道:“霍伯伯相邀,我身为晚辈,哪有不赴约的道理?”

温九龄诧异,目光在这时落在了霍远东的身上,“您……”

霍远东:“我找淮临有事。”

温九龄困惑,“您找他……有什么事?”

霍远东看了眼立在温九龄身后的顾时南,对温九龄答非所问:

“你怎么把他带,再也不来往了?”

这个问题,让温九龄既尴尬也有些难堪。

不过,顾时南脸皮厚,一点都不在意霍远东对他的不满。

他在这时对霍远东笑着说:“是我厚着脸皮求她的。”

霍远东知道温九龄对顾时南还有情,但两人之间总是误会不断,即便复合了后面还是会有问题。

思及此,他在这时对温九龄说:“时间不早了,你帮我送一下淮临,我跟时南单独聊一会儿。”

他故意让温九龄送李淮临,明显是在给顾时南添堵。

男人都是一个死德行,一旦自己的女人别被的男人惦记上了,他才会有危机感,也才会懂得珍惜。

他深谙其中之道,所以才会这样做。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跟李淮临接触下来,霍远东觉得跟李淮临很投缘,李淮临对温九龄有一股至死方休的偏执味儿,如果温九龄领李淮临的情,那李淮临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但,顾时南哪里肯?

他几乎是在霍远东话音落下后,就开口道:“阿玲腿不舒服。”

言下之意,要别人送。

霍远东朝温九龄抬了抬眼,声音平铺直叙的问,“是腿疼的毛病犯了?”

温九龄正好也有话要跟李淮临说清楚,所以她对霍远东摇头:

“没有。我去送李淮临,您跟顾总聊吧。”

李淮临之前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出行仍然是靠轮椅代步。

温九龄说完,就走到李淮临的身后,准备去推他时,一双手先她一步搭在了轮椅扶手上,跟着还有顾时南的声音,“我跟你一起送他上车。”

“时南,我今年炮制的茉莉还不错,你过来尝尝看。”

霍远东再次了口,神色比之前幽深也幽冷了几分。

顾时南不好在霍远东面前造次,只好撤回手,坐到了霍远东对面的沙发上。

因为他不再阻拦,温九龄这才顺利推着李淮临离开。

来到停车坪,李淮临便双手撑着轮椅两边的扶手站了起来。

他这阵子,遭受太多皮肉之痛,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一大圈,但整个人却愈发的清贵冷拔,也愈发的让温九龄看不透了。

不等她语,李淮临最先开口,“你主动要送我,是有话要跟我说吧?”

月色朦胧,女人仰起头来看他的眸色很冷淡,连一丁点儿的旧情都没有了。

李淮临心头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疼,那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让他真的是……要咬碎了牙齿也无法忍住。

他声音变得沙哑了几分:

“我跟你父亲表明了我想要娶你的心意,他说这件事会尊重你的意愿。如果,你愿意嫁我,他不阻拦……”

温九龄想都没有想就对他打断道:

“别说季灵修尸骨未寒我不会嫁,即便季灵修还活着,我也从未想过要跟你共度余生!”

对于温九龄这个态度,李淮临一点都不意外,他甚至对此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他狭长的凤眸无声的看了会儿温九龄,淡声说道:“不重要。”

温九龄皱眉:“什么意思?”

李淮临看着她的眼睛,“没什么。”顿了顿,“早年的时候,宋韶礼欠我一个人情,锦儿发生这种事情,我不能袖手旁观。”

温九龄眼瞳微震,“所以,是你让宋韶礼帮忙的?”

李淮临:“不然呢?你真当他很闲或者是……看上锦儿了?”

温九龄沉默。

李淮临的话还在继续:

“阿玲,我早就跟你说过,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急你之所急,帮你解决一切麻烦。”

顿了顿,

“你在我这里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跑去求顾时南呢?他能给你的,多半是施舍。而我能给的,一定是倾囊相助。”

李淮临不想将温九龄给逼狠了,便言尽于此。

他的保镖帮他打开车门,他便弯腰动作艰难的坐进了车里。

车窗合上前,李淮临撇头看向车窗外,对温九龄说:

“那晚,我们虽然都中了季灵修点的迷香,但那晚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因为这句话,温九龄整个眼瞳都剧烈的缩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李淮临目光从温九龄身上撤回,声音没什么情绪地说:

“季灵修牺牲自己的一条命给我铺路,希望我能善待我跟她的儿子,你觉得她做得仅仅是点了迷香那么简单吗?那晚,她还录了一段视频。”

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说道,

“如果那个录像传到顾时南那里,一定是一根无法被拔除的刺,即便他嘴上说不介意,但你们之间也会隔着万水千山无法破镜重圆。所以,有些事情,说的太直白了,谁的脸上都不好看。你觉得呢?”

李淮临的车很快就走远了,温九龄立在原地,直至浑身都麻透了,她才回神。

此时,起风了。

立秋后,夜晚秋意很浓,风吹的她都起鸡皮。

顾时南找过来时,她正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发呆,样子看起来颓靡的厉害。

因为他的出现挡住了她面前一片月光,黑意沉沉又高大的身影有些许的压迫,使得温九龄不得不回神。

她抬起头,目光渐渐恢复焦距,心不在焉的问:“你们……谈完了?我父亲跟你说了什么?”

顾时南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皱眉问道:

“怎么了?李淮临跟你说什么了,让你一个人躲在这里?”

温九龄:“没有……我是怕打扰你跟我父亲说话,所以才一个人在这边待一会儿的。”

顾时南明显不信,“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温九龄:“没什么。”

温九龄起身,不愿意多说一个字,而且对顾时南下了逐客令:

“太晚了,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说话间,温九龄转身就要走时,顾时南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的跟前。

他力气有些大,将温九龄手腕都给捏疼了。

温九龄不悦的皱眉,心情很差的对顾时南吼道:“你干嘛?都弄疼我了……”

顾时南手上的力道稍稍的松了松,但却没有放开温九龄的手。

“温九龄,你有事能不能不要憋在心里……”

温九龄不知道李淮临手上究竟攥着什么样的录像内容,但一定是个不定时炸弹,且肯定这个炸弹被引爆,她跟顾时南一定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与其等到那个时候撕破脸,倒不如当断则断,现在断个干净的好。

思及此,温九龄狠狠地甩开了顾时南,目光冷漠的看着顾时南的眼睛,冷漠无比的对他说:

“顾时南,虽然利用你很可耻,但……我思给你机会追求我也是为了骗你。

我的目的只是想利用你帮我解决当前碰到的各种问题。现在锦儿的情况,已经有了一定的转圜余地,而且……衣衣那边的处境也有了好转,所以,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她突然变脸,这让顾时南根本就接受不了。

当然,也让他再次笃定,李淮临一定是跟温九龄说了什么,所以才会让她态度变的如此冷漠。

顾时南气的整个胸口都一鼓一鼓的。

他气的单手掐腰,另外一只手摸出一根烟出来,但想到温九龄讨厌抽烟,最后将香烟一折为二,直接将其掐断了。

最终,他忍下了所有,没有发脾气。

“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我来找你。”

温九龄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你回去路上开慢点。”

她说完,扭头就走。

顾时南看着她毅然决然离去的身影,心口那股怒火烧到了最旺。

他没能忍住,叫住了她:

“你父亲跟我说,李淮临跟他表明了要娶你的心意。如果你愿意,他会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意见?”

温九龄还是停下了脚步。

她站在那,月光笼罩着她,但仍旧给人一种她身处阴暗里的错觉,使人无法将她看透。

她的声音像是隔着万水千山似的,朝他传来,“我会考虑!”

顾时南的心脏狠狠揪了一下。

温九龄在这时转过身来,目光无比冷漠地看着顾时南那张越来越难看的一张俊脸,冷声道:

“还有件事,我骗了你。”

顾时南心脏沉了又沉,呼吸变得愈发沉重了。

良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好似没什么情绪的对她问道:“什么事?”

很快,女人的声音就再次朝他砸了过来:

“季灵修算计我跟李淮临的那晚,我虽然意识不是特别清醒,但……我跟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顾时南喉头滚了一下,未等她说完就对她冷声道:

“太晚了,你也累了,有些话要想清楚了再说,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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