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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好。

转过头，宁缺正一边一只手提着水站在他身后，还有一桶水放在了楼梯口，应该是打算先跑一趟，再回来拿。

放那儿不怕丢，毕竟贵族学院的这些有钱学生不屑于拿走放在路边的东西。

宁缺放下手中一桶水，从兜里取出纸巾递到陆仁嘉面前，声音温和，关切道：“擦擦吧。”

“……”

看着面前有点儿模糊人影和白色的纸，陆仁嘉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点点的愧疚感。

他接过纸巾，简单地把残留在镜片外面的水滴抹了两下，平静道：“谢谢，我没事。”

“好，那我先走了，班长。”

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淡淡笑了笑，他的眼瞳也精致美丽，是纯粹的黑色，明丽好看，只不过宁缺说话时略微喘息，应该是提水提的太累了。

但是帮主角受提水之类的事情应该是主角攻该做的，自己也算是一个合格的背景板，在剧情不需要的时候决不能越俎代庖。

目送白衬衫少年离去的背影，陆仁嘉推推眼镜，想了想，就这么让主角受一个人提着水上去，好像又很可怜。

于是他纠结两秒后，终于下定决心叫住了那位白衬衫少年：“宁缺同学，我来帮你吧！”

听见这句话，站在楼梯上的少年顿了顿，后微微笑道：“好，那就谢谢班长了。”

*

一分钟后。

“加油。”

“加油。”

“宁缺同学加油。”

干瘪平静如死水一般不含有丝毫波澜起伏的语气在楼道内频频响起。

来往的同学惊奇地看着一个拥有俊美精致长相的柔弱少年正提着两桶水在艰难向上走，而另一个手里只拿了一瓶可乐的少年正顶着张面无表情的脸在那里帮他加油。

“……”

陆仁嘉觉得自己真天才。

这样既能陪着宁缺，给他鼓励，又能够不抢走主角攻给主角受提水之类的用来增进两人感情的任务。

他推推眼镜，平静淡漠的脸上扬起一抹绝不可能被任何察觉到的小弧度——不愧是自己！

想到此，他似乎喊更有动力了，声音也比之前稍微大了一点点——

“加油。”

“加油。”

宁缺：“……” 阴柔俊美长相的少年仿佛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在克制着什么想要见血的冲动一样，僵硬的嘴角勉强勾勒着微笑，话语从牙缝里蹦出来，一字一句道：“……谢谢，班长，上了两层楼，已经不用你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