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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衿冷白的指节勾着自己的衣领,轻轻一扯,外衣便落到了地上,“直接适应shen.体不好吗。”
他的声音渐渐变冷,“陛下勾.搭的人太多了,要是不做一些事情将陛下牢牢锁在怀里,微臣心里不安。”
“陛下利用臣的时候臣便是陛下的好狗,陛下不需要臣的时候,臣便是看也不看一眼的垃圾。”
温子衿的声音略带遗憾,“这可不行,微臣从不做赔本买卖,这些年微臣花在陛下身上的精力和时间,是该讨一些利息回来了。”
上衣褪去,露出紧实的腹.肌。
男人舔舔唇,动作性感色.气,“真怀念哪……陛下那些依赖微臣的日子。”
旋即他微微一笑,“不过无事,陛下待会儿也要依赖微臣了。”
床幔被拉下。
东璃街上人流如织,商铺林立,一片繁华的景象。
几阵快马声过,民众涌动,突然暴出几声兴奋的高喊,“林小将军得胜归来了!周祁大败,林小将军得胜归来了!”
前年周祁来犯,本应林昭言的父亲领兵抵御,可林将军年老,林昭言主动请缨挂帅出征。
战乱平定,天下太平,如今林昭言凯旋,整个东璃王朝上下都很振奋。
百姓们在欢呼雀跃,到处寻着林小将军的身影,那人却蹿的很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后,便失了踪迹。
与此同时,七皇子府。
日色明媚,细碎的光影蜿蜒,落得雕梁画栋影影绰绰。
柳色依依,春水薄泛,谢晚烛坐在河边回廊上,弯腰逗弄水中的小鱼。
从暗中走出一人,普通侍从装扮,乌和行礼后着急禀告,“林小将军回来了,似乎正快马加鞭的往府上赶来。”
谢晚烛歪头,一头乌发随着他的动作垂落,在风中留下清浅的弧度,“所以呢。”
极度精致的眉眼看的乌和心头一动,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他狼狈的低头,轻言道,“林小将军手握兵权,不失为殿下登上皇位的一大助力,若是林小将军知道殿下与国师他们交往过密,怕是会不高兴。”
谢晚烛母族势弱,他从小便被排挤,凭借自己之力,连活着都是奢望,后来他想开了,凭着一张脸与林昭言交好,才勉强被护着平安长大。
前年林昭言出征,谢晚烛的几个兄长又对他虎视眈眈,想要弄死他,势单力薄之下,没办法谢晚烛靠着容貌与朝中的几位重臣交好。
但林昭言占有欲极强,出征前的最后一晚,捏着他的下巴意味不明的警告,“此去山高路远,不知归期,殿下莫要忘我,与他人过度交好啊。”
身为谢晚烛的心腹,乌和可是见过林小将军疯态的,若是知晓了他一走,殿下就与国师他们交好,怕是要吃醋闹了。
谢晚烛苍白冷艳的面容上勾起一抹无甚表情的笑,羸羸有些病弱美,他轻咳一声,语气几乎轻不可闻,“那又如何?我可是许了林昭言什么。”
只是平常友谊罢了,林昭言还能管他与谁交朋友?
乌和抿唇,“未有。”
他话音刚落,从廊外传来几道急促的脚步声。
乌和微一行礼,退了下去。
林昭言穿着黑色劲装,黑靴在地上踏出踢踏的声响,脚步轻快又急促。
乌发高束,在风中肆意翻飞,俊美的五官尽显洒脱之态。
幽回交错的春光里,林昭言疾步而来,桃花眼中亮光熠熠。
少年将军嗓音微哑,他说,“殿下,我好想你。”
五百三十六个日夜,我很想你。
军队本应十日后归朝,可林昭言等不及想见谢晚烛,快马加鞭提前赶了回来。
七殿下闻言,红唇轻阖,眼底勾着笑意,“好久不见。”
谢晚烛容颜诡艳,苍白的面色漾着十成十的魅意,这一笑看得林昭言耳根泛红,捂着胸口缓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良久,林昭言的心跳才恢复如常,他小狗一样蹲到谢晚烛身前,眼巴巴的开口,“此去一年有余,殿下都不想我的吗?”
谢晚烛还未言语,就被握着手按到了那人心口上。
“真是叫人伤心。”林昭言委屈的头上无形的狗耳朵都垂了下去,他偏头,吻便轻轻落到了谢晚烛的手背上。
小将军眼中似乎带了点危险的情绪,他说话的时候脸往下低了一些,像是很苦恼,“我日日夜夜思念殿下,以致夜不能寐,殿下却是连句想我都不愿说出口……”
倏然他话锋一转,眸光瞬间变得极有侵略性,“是被哪只野狗勾了心神过去吗?所以才觉得我不重要了。”
这话说的似乎是在路上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谢晚烛被握住的指尖轻蜷,他弯了下眉眼,没有接后面的那句话,“我何时说过不想你了。”
抽出手,谢晚烛将人拉起坐到身侧,笑容让林昭言几近神魂颠倒,“我很想你。”
林昭言喉结轻滚,将头搭到了谢晚烛的腿上,一副依赖的模样,“既是想我,殿下为何第一句不是说想我,而是好久不见。”
谢晚烛没想到下意识的回话会被对方揪着不放,他语气低低,轻哄了几句。
在林昭言被哄的飘飘欲仙、无形的狗耳朵又欢快的竖起来时,谢晚烛状似无意的随口问道,“阿昭会把兵权握在手里么?”
林昭言刚打了仗回来,如今兵权还在他手中,这兵权只有三个去处,依旧握在他手中,给林老将军或者归还圣上。
现下林昭言才打了胜仗,受百姓爱戴,就算当今圣上猜忌,也不敢直接拿了兵权,怕不得民心。
林昭言似是而非的眯了下眼,语气满含暗示性,“我想把兵权留给……我未来的……妻子。”
出了府邸的林昭言面色陡然冷了下来,他冷冷的吩咐前来寻找的小厮,“我不在的时日,七殿下都与谁走的近?”
在归京的路上他听了不少事情,没全信,也没全不信。
小厮嗫嚅了会,没开口。
见状,林昭言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更冷,“去准备一下,把我不在的这两年,与七殿下有关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复述与我。”
小厮领命。
当年林昭言出征时,就留了人时刻关注着谢晚烛,小厮此时去找那些人来,将事情一一汇报。
送走了林昭言,谢晚烛面无表情的朝屋内走去,似乎不太满意林昭言的回答。
他轻叹了口气。
如果不付出什么令对方满意的东西,那兵权怕是落不到他手里了。
谢晚烛身体本就不好,每日思虑过重,引得额处阵痛。
木门被推开又被合上。
谢晚烛想要休息一会儿,背后却蓦地贴上一具温热的身躯。
那人轻咬他的耳垂,呼吸滚烫,“微臣怕小将军回来了,殿下找到其他靠山,便不理微臣了呢。”
谢晚烛身体一僵,想要将人推开,却被压到了门上。
清风压着碎珠纱帘发出泠泠的声响,轻帐幽然如细水。
颜遇头埋在谢晚烛的脖颈处,撒着娇的叫他,“殿下~”
谢晚烛面对着门,看不到身后人的神情。
他顿了顿,缓缓开口,“放开。”
青年漂亮的蝴蝶骨在衣衫下若隐若现,旖旎的弧线令人遐思。
颜遇眸色愈深。
湿热的吻落到耳侧,谢晚烛下意识想躲,却被扣住手腕,压到一处。
颜遇亲完,才让人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浅红的舌尖在唇间一闪,轻柔的舔过唇角,颜遇那双漂亮的眼珠染上亮光,眼底神色轻佻,饱含着摄人心魂的魅惑。
苗疆少年笑容妖冶,“殿下好甜啊。”
颜遇的父亲是开国功臣,被封了侯,他的身份自然也水涨船高,当了世子,其父亲在跟随皇帝征战时,遇到了苗疆女子,两人结为夫妻生下了他。
额处隐隐阵痛,谢晚烛忍着一巴掌拍过去的想法,停了计较的心思,只想早点应付完人,把人送走。
他走至榻前坐下,神色带了几分倦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