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1 / 2)

  他的月月已经受够委屈了,今后,他绝对不会再让江寄月难过了。

  时烬深吸口气,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江寄月,害怕惊扰到江寄月,声音压得极低,小心翼翼问道:“疼吗?”

  江寄月笑了笑:“时烬,这问题你刚才已经问过我了。”

  “问过一遍还可以再问,月月,疼就跟我说吧,这样我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时烬抬手,轻轻抚摸过江寄月的后背,不带一点旖旎心思。

  江寄月一怔,酸意从四肢百骸齐齐上涌,将他的喉咙、鼻腔和眼睛占据。

  他一直不敢回抱住时烬,可此刻,他放弃了矜持与羞赧,将额头抵在时烬的肩膀上,学着时烬,用力地圈住了时烬的腰,低声道:“时烬,我疼。”

  他像是在跟时烬诉说疼痛,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声音轻而有力,穿过了漫长时光,对当初痛到整夜睡不着,一个人默默流泪的自己倾诉——

  疼的话就说出来,不用再忍着了。

  今后会有人抱紧你,会愿意倾听你的难过。

  第49章

  江寄月很喜欢时烬无声的安慰, 在他倾诉完之后,时烬没有说冗长的话来安抚他,只是紧紧抱着他, 不停地轻抚着他的后背。

  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江寄月明显感觉到, 时烬抚摸的地方只局限于他伤疤的位置。

  江寄月无法抗拒这份贴心的温柔,他放任自己沉溺在时烬温暖的怀抱中,享受着这迟来的关怀。

  刚住院那段时间, 舅舅舅妈天天都会来看望江寄月,江寄月被安排在季家的私人医院里,离老家很远, 舅舅舅妈是特地歇业来照顾他的, 连续照顾了五天,舅舅舅妈没说什么, 反倒是江寄月觉得过意不去了。

  他隐瞒了自己的伤情, 告诉舅舅舅妈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让他们回家继续做生意。

  舅舅舅妈看出他在说谎,他又告诉他们, 季家安排了非常专业的护工, 不需要担心没人照顾他。

  在江寄月的坚持下,舅舅舅妈只能回去了。

  江寄月不是强装懂事, 他也想任性一回,但现实不允许他任性, 舅舅舅妈对他很好, 可他总觉得他们之间存在着一层厚厚的壁垒, 是分开了那么多年产生的生疏, 他知道, 他永远不能像小表弟一样,什么都可以向舅舅舅妈倾诉,因为舅舅舅妈不是他的父母,他无法向除了父母以外的其他人释放真正的脆弱。

  明知道舅舅舅妈愿意包容他的一切,但他的害怕无法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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