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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地笑了一声,花启德摇了摇头。
将写完的血书晾在地上扇了扇,等血书干的差不多了,他抬手将血书交给静安,并意味深长地对她道:“张镜,你真以为,当时,只有我自己想要你哥的命吗?你真以为,当今皇上会为了你,为了三十八年前的张家,而去推翻先皇曾经定下来的案子吗?
张镜,三十八年了,我想你不应该这么天真。”
“我……”
接过花启德递过来的血书,静安说不出话来。
她低头,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手上鲜红刺眼的血书,只觉得血书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嘲笑。
“呵。”
嗤笑一声,静安心里空荡荡的。
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她将血书收进怀里,再次将刀对准花启德的脖子。
掐着时间,等到身后马蹄声响起的时候,她挥起一刀,毫不犹豫地砍向了花启德的脖子。
“爷爷!”
远远地看着自己的祖父被砍了脖子,花威威目眦欲裂。
痛苦地嘶吼一声,连滚带爬地从马背上下来,他狂奔着,一把将静安推开。
瞪大眼睛跪在花启德面前,他手足无措地慌了一会儿。见自己爷爷的脖子从伤口处一直在往外涌血,他流着泪,无助地忙捂住花启德的伤口。
“嗬嗬……”
看见自己的孙子这么快又被抓住,花启德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他颤着手,紧紧地抓住了花威威的手背,喉咙咕哝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无奈此时此刻什么也说不出来。
渐渐地,眼前越来越黑。
打着冷颤,伸出了自己枯皱的手掌,他用力抹了抹花威威满脸的泪水。
“爷爷!”
在花威威痛苦的嚎啕中,花启德手臂落下,缓缓失去了呼吸。
“爷爷……”
冷风中,花威威抱着花启德的尸体喃喃落泪。
当感觉到掌心大股大股涌出来的热血逐渐凝固变凉,花威威抱着尸体全身发抖,很快,他的心也跟着一起凉透。
木然的眼神陷落在尸体旁的长刀上。
僵直的手指缓缓地握紧了那把带血的长刀。
握着刀一寸一寸地抬起头来,他充满恨意的眼神,牢牢地盯着不远处静安的后背。
静安没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