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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缩,心中一凉。
如果此事只牵扯福顺,他还可以想办法辩驳。
但现在赵淮南作为他的妻子也被抓个正着,那他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呵。”
君邑光冷哼一声,凉凉瞥了脚下的阮清鸿一眼。
随即他目光看向被带到自己面前的赵淮南和赵初华,猜到赵初华应该就是萧文渊的母亲,又想到萧文渊和君弋桓的关系……他目光一沉,便问:“这庆丰粮铺,是你们俩的手笔?”
“是我。”
在赵初华不甘认罪之前,赵淮南抢先承认。
她最近忙着阮家清明祭祖的事情,还并不知道东州溃堤其实人为,而且跟赵初华息息相关。她以为君邑光现在不满的只是囤积居奇,也知道囤积居奇并不算太大的罪过,于是索性跪下承认,“陛下,臣妇不该一时贪心与民争利,求陛下责罚……”
“一时贪心?”
见赵淮南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君邑光眸光一冷,“哼,说的轻巧!如果你只是一时贪心想趁灾挣钱,那为什么东州都还没有溃堤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囤粮了?
怎么,你能提前预知东州溃堤的事情吗!
还是说,那东州溃堤一事,根本就是你派人指使的!”
“这!”
赵淮南脑子嗡地一声。
瞬间将溃堤和囤粮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她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现在犯下的罪过,绝不仅仅是囤了点儿粮食那么简单。
毁堤是重罪。
谋害三皇子也是重罪。
她要是认了这两样重罪,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可她如果不认的话,那难道要将赵初华供出来吗?
赵淮南左右为难,只能硬着头皮摇头,“陛下,东州的事情,臣妇并不知晓……”
“你既不知晓,那为什么要提前囤粮!”
“我……”
赵淮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君邑光冷哼一声,又看向旁边的阮清鸿,“阮爱卿,这件事儿,你打算怎么解释?”
“陛下……”
阮清鸿心脏骤紧。
知道自己现在正生死一线,他连忙伏下身磕头解释,“求陛下明鉴,今日之前,微臣并不知道庆丰粮铺的存在。至于东州溃堤,更与臣全无半点干系!
陛下,先不说三皇子毕竟是微臣的外孙。
即便他不是,即便臣真的丧心病狂要害他,臣也该做的更加干净利落才是,又为怎么会特意开一个莫名其妙的粮铺给自己留一个尾巴?” “因为你贪心啊,你妻子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