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2 / 2)

醒醒该吃药了:宁穿星际,不穿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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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显示的评论到此为止。

水镜与一个多月前相似,很快就消散不见。

朱元璋没搭理朱棣,先取出了专用小本本,速记下他认为重要的那些内容。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何况到了他这个年纪,不得不承认记性远不如年轻时。

人老了。

记忆力大不如前,却对年富力强时的事情记得越来越清晰。

都说他狠辣,对于旧部武将毫不留情。他就是偏心,不希望兵变内乱再生。谁想到自己一死,内乱来得如此快。

不同于朝臣,对于孩子们,他真没有那么狠心。岂料在他死后尸骨未寒,仅仅两个月,朱允炆就对叔叔们下死手了。

朱元璋心里堵得慌。削藩是该削的,但不该是这样削。

理智在说朱允炆继位做了皇帝,手段狠一些是早晚的事。

情感上又接受不了,儿子们之中一死四废。尤其是老十二朱柏善于书画,翩翩儒雅,最后竟是用一把火自焚,那得有多绝望。

水镜啊水镜,世上还有比这更折磨人的东西吗?

一盏茶时间,朱元璋心情忽上忽下,这变化烈度真叫老年人吃不消。

“说说把,你有什么想法?”

朱元璋放下了笔,终是抬头看向在一旁杵着的朱棣。

朱棣真想把“蠢货不堪为帝”一行大字刻到朱允炆脑门上,但忍住没有脱口而出。

如今看来父皇必定写过让朱允炆继位的圣旨。

假设把大实话讲出口,岂不是直斥父皇丧子后老眼昏花才会选孙子继位。

朱标刚刚死了四个月,父皇对他多年的偏爱,会爱屋及乌留给朱允炆几分?

现在批评朱允炆,是会被视作直抒胸臆?还会被认定为没有亲情地落井下石?

哪怕听闻建文帝的作为,但是耳听终究为虚。

没有过真实经历,人的情感与意志没那么容易动摇。特别在皇帝的位置上,对做出的决定要全面推翻,怕是需要多番考量或是更大刺激。

简单说来,朱元璋如今推迟册立皇太孙,不代表他心甘情愿彻底放弃这一选项。

“儿臣不知。”

朱棣揣摩着父皇心理,心思急转好几个回合。

最终,惶恐半是茫然憋出了这一句,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异常现象给狠狠冲击到了。

永乐帝究竟是谁?

从水镜评论里,从五位藩王的遭难能窥见正确答案。

朱棣认为是自己的可能性很大。听着水镜总结的永乐帝功绩,心底暗喜,这位帝王哪怕造反上位也是被后世认可了。

猜测永乐帝是自己,是有理有据。

观察藩王之乱,最先被废的是朱橚,自己的亲弟弟。要说朱橚有野心,会去最先发难抢朱允炆的位置,他是不信的。

朱橚对军政的兴趣不大,倒是喜欢研究植物与药物。在封地开封,编写过《保生余录》。

前几年,因为擅离开封地,被贬去云南呆过一段日子。

当时也没多颓废,还是继续搞喜欢的事。组织人手,命随性王府太医李恒编写了《袖珍方》。后来被召回,也是每天与植物打交道,誓要编写出一本各地救荒为主的书籍。

像朱橚这样的性情,能做不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怎么就被最先夺去封号,贬为废人贬去云南了?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新帝登基迫不及待想要除掉,但又犹豫不敢轻易下手的真正对象是谁,十之八九不是朱橚本人。

朱棣心中明白,自己与头上的两个哥哥朱樉、朱棡,对新君的威胁更大。倒是不知那两位在藩王之乱走了哪一步棋?

话说回来,换成自己上位也一定会削藩,但绝不会操之过急且全面打击。

建文帝真的是蠢,不管是不是他手下出的主意,最后都要皇帝做决策。如果说一个皇帝连做决策也做不了,那就是任人摆布的傀儡了。

朱元璋却对朱棣的回答不满意。

“不就是一段后世影像,难不成能把你给吓到脑子空白。你就说实话,对这水镜有何想法!”

朱棣依旧没提朱允炆。这种时候,他颇为沉住了气,“儿臣确实察觉到一处异状,请允儿臣用一用笔墨。”

朱元璋让朱棣随意用。

瞧瞧他能避重就轻讲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如果不让自己满意,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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