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石砖60(1 / 2)
仍举着喷雾罐子的另一个女人,目睹了眼前活生生上演的这幕车裂酷刑,如被雷击般愣在原地,全身僵硬无法动弹,旋即,一大口呕吐物从她的嘴里喷涌而出。
下一秒,她也同样被扑倒在地,手里的罐子瞬间被夺走。一个疯子掐着她的下颌骨,逼迫她张开嘴巴,然后将铁罐倒着塞进她的嘴里。接着,一拳又一拳击打在铁罐底部,喷出的辛辣辣椒水顿时剧烈灼烧她的口腔和喉咙,让她痛不欲生,昏死过去。
剩下的最后一个女人此刻已经在浮桥边缘,她一边继续逃命一边回过头看向自己的两个同伴——一人已经被怪力肢解,头颅被一个满脸大笑的疯子抓在手上把玩,手和腿被几只狂尸咀嚼品味着;而另一人则正抓着喉咙翻着白眼在地上打滚,旁边围着的几个疯子如看戏一般盯着她发笑,享受着这场残忍的表演。
这女人虽然未停下脚步,但注意力被恐惧和绝望所占据,忽略了一名如蛆虫般爬在桥边草地上的疯子。
当她小碎步跑到那疯子脚边的时候,那狂尸忽地抬起手掌,抓住了她的脚踝。虽然力量不大,但还是让已经草木皆兵的她慌乱无比,摔倒在地。
狂尸扭曲着身体向前拱动,即使已经失去直立行走的能力,但强烈的兴奋感还是驱动着它的身体,使它一跃而起,将女人按在地上疯狂啃噬。
“看吧,从这窗户下去同样是找死。”陈兵戏谑道,声音里充满了冷漠和无情,“从大路走,就和那三个娘们一个下场。”
虽然说有重物抵住门,但祁丰区区图书馆的修筑年代实在太过久远,硬装设施早已尽显疲态,每一块木板、每一颗螺丝都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无奈。
而那扇勉强支撑的实木大门,尽管在平日里显得坚固而庄重,此刻却在感染者们的持续撞击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崩溃。
外面的感染者仿佛不知疲倦,力气似乎无穷无尽,精力旺盛得令人咋舌。它们一边用尽全力撞击着大门,一边嘴里龌龊不堪地叫骂着,那恶毒的言语和疯狂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氛围。
它们的耐力似乎根本没有尽头,仿佛只要门还存在,他们就会一直这样撞击下去。
刘朔紧紧蹙着眉头,目光在狭窄的阅览室内来回扫视,估量着每一个可能的逃生方案。
他深知,在这里苟且到明天是毋庸置疑的不可能的事情。报刊阅览室的大门虽说是实木所制,但并不厚重,并没有太强的抵御力。
更让他不安的是,他不安地发现,随着不间断的撞击,门栓处的螺丝似乎已经开始松动,开始瑟瑟发抖,仿佛随时都可能崩溃。
他忽地扶住额头,成筑大学内地狱般的记忆如泄洪般涌入他的脑海,那些恐怖的画面、绝望的呼喊、无尽的奔跑……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一阵眩晕,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时刻。
待他稍微稳住心神的时候再睁开眼时,三名室友已经围在他身边,都是一脸疲惫不堪的模样。
从灾难在学校爆发后一路逃难到这里,四人几乎没有吃过任何有营养的食物,那些怪物又始终穷追不舍。在疲惫与饥饿的双重侵袭下,几人几乎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他们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精神也紧绷得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
眼下的形势已是岌岌可危,正面突破断无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莽撞的行动都无异于自杀。 “这层楼的北边尽头,还有一个房间。”刘朔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