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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枝意不喜欢在这种时候谈画画。

  这让她觉得自己画的东西不正经。

  伸手推他,却被他捉住变成十指交缠。

  屏幕里少女哭着用果子朝树上丢,控诉,“你永远不懂我!”

  少年气鼓鼓地伸手接过,顶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了!”

  “我也一样!”

  两人分道扬镳。

  电视机外,沈枝意咬周柏野的脖子。

  周柏野倒吸一口冷气,低声征询她的意见,“能换个地方么,我明天还要见人。”

  沈枝意不肯,她咬周柏野,周柏野就以牙还牙在同样的位置去给她留印。

  周柏野用口型问她,“不服气?”

  沈枝意喉咙里的酒精好像还没流完,一直在喉管里烧。

  这会儿烧得整个人都燥起来。

  自小学毕业后,再也没有人这样打过她,调情般的惩戒,界限并不分明,可以生气,也可以诚实地表现出自己的受用,她选择前者,去掐周柏野的胳膊,他叫得格外刻意。

  沈枝意听得耳热,又去捂他的嘴。

  周柏野就舔她的掌心。

  最后沈枝意没了办法,她像是被顽劣孩童气得失去理智的家长,温柔和耐心都不见了,她只想让周柏野服气,也不知道是被什么驱使,她掐住了他的脖子。

  周柏野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

  反应非常奇怪。

  沈枝意茫然松开手。

  周柏野整个人像是酒吧里醉生梦死好几天才出来的酒鬼,也像是流连网吧数日才出来的网瘾少年,浑身都透露着懒倦。

  沉默的几秒后。

  周柏野舔了下自己的唇,扶着她的腰,没出来,就这么看着她,笑着问。

  “还有下次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不等她回答,就语气非常认真对她说。

  “没人比我跟你更契合,考虑一下我?”

  沈枝意把嘴边的那句算了给咽了回去,只敷衍地回了一句,“再说吧。”

  再说的意思,翻译一下其实是。

  不是很想负责,但纯粹睡觉的话,不是不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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