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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和问者在忙自己的事,奥利维亚去找罗曼了,自己身边……
布兰达很清楚自己只要出门,在哥谭溜达,一举一动都会被汇报给罗曼,想避开罗曼的眼线,她就不能出现在街道上。
她推开窗户,展开背后的蝠翼,刚要飞出去,背后传来小狗的叫声。看到她有危险,朱迪跑过来咬住了她的裤腿。
“小东西,之前看见我翅膀还吓得哆嗦,现在胆子大了?现在忙,回来再带你出去玩。”
布兰达翻出窗户,悬停在半空中从外面把窗户关上,纵身跃进哥谭的晚霞与落日中。她住在高层,出去后又往上飞了几十米,这个高度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在人间住了这么长时间,她发现自己最喜欢的不是黑夜,而是黄昏。夜幕下的哥谭有些太像地狱了,昏暗、混乱,但黄昏就不一样了,一切都笼罩在日暮的暖色调下。没有天堂那么整洁,也没有地狱那么黑暗,更像布兰达小时候想象中的人间。
如果世界末日到来,愿撒旦将人间定格在永恒的暮色中。布兰达这么想着,继续扇动翅膀向哥谭郊区飞行。
杰森曾经说过,他作为罗宾总会在黄昏时开始期待晚上的夜巡。这让布兰达觉得杰森天生就是一个好战士,他期待战斗。现在想来,也许杰森期待的不是战斗……
布兰达甩甩脑袋,不再想着杰森这个名字。她早就知道蝙蝠侠不是罗宾的助手,相反,罗宾才是跟班,也见过现在的罗宾。
那是一个夜晚,她心血来潮想吃撒满辣椒粉的现炸薯角配巧克力奶昔,半夜跑出去觅食。来到人间后她发现晚上吃东西居然会比白天吃东西更香,这就是时间的魅力吗?地狱里没有日夜区分,自然不会发现这一点。
路过一个小巷时,她注意到楼顶上有个穿着红黑色紧身战衣的男孩,岁数不大,不会超过18岁。
那就是新的罗宾吧,出于好奇,布兰达偷偷跟了上去。她是个魔鬼,藏在阴影里几乎没人能发现她。
和16岁的杰森不同,在布兰达看来新罗宾比杰森更纤细,可能是训练方向不同的原因。应该比杰森敏捷,但步入杰森有力。
那个男孩很快开始怀疑有东西跟着自己,非常卓越的敏锐,也许是因布兰达气息四散而逃的老鼠和小动物暴露了这一点也许是新罗宾的天赋。
为了不引起注意,布兰达停在了一片阴影里没有继续跟踪。
同样停下的还有布兰达的思绪,布鲁斯不在意孩子的死,蝙蝠侠有了新的助手,也许自己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记得杰森的人。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布兰达就没办法摆脱掉了,她经常想起这件事。包括现在,她飞翔在这美丽的黄昏中依然为此感到一丝忧伤。她庆幸自己有几乎永恒的生命,不用被时间吞噬。
布兰达降落在目的地附近的公路上,收起翅膀,为了遮盖被翅膀划破的毛衣穿上夹克外套。自从奥利维亚来了之后,收拾她衣柜就收拾了四天。所有衣服鞋袜都按套装被分好类,在保证布兰达所关注的舒适、便捷基础上兼顾一定的审美。比如今天穿的薄毛衣配夹克,虽然走的是中性风格,但毛衣柔软的质感和虽然颜色偏深,但属于暖色调的棕红色让布兰达稍微柔和了一点。
此时布兰达和奥利维亚根本想不到,几十年后,仗着自己有恶魔契约老当益壮,八十岁还在喝酒蹦迪赌场狂欢的奥利维亚下地狱就被安度西亚斯抢走了。
“多么才华横溢的女人,以后布兰达的衣柜就交给你了……”
“不行!父王!她是我钦点的情报处处长!”
“她可以干两份工作……”
这是布兰达第一次来阿卡姆监狱,她对这地方可是久仰大名了。在她眼里,这和地狱兵营没什么区别。如果把阿卡姆里的囚犯都杀了会有别冤枉的,但杀一半就会有漏网之鱼,这就是阿卡姆的现状。
走到阿卡姆门口,布兰达身为魔鬼的感官就已经闻到罪人的气息了。
她闻见血腥、暴力、兽性和罪孽,甚至开始同情被关在这的奥斯瓦德了。有些纯粹的疯子,也许精神上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的东西被关在这里。
奥斯瓦德在普通人眼里曾经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帮派大佬,但只要他脱离了组织结构,孤零零地呆在阿卡姆里,就不再那么让人恐惧了。以布兰达对他的了解,奥斯瓦德肯定有本事给自己搞一些特权,布兰达由衷希望那些特权能让奥斯瓦德身心健全地活着迎接自己。
“好久不见, 奥斯瓦德先生。”
布兰达,害企鹅人入狱的罪魁祸首,两面三刀的小人、叛徒, 就应该下地狱的贱人,奥斯瓦德每天都要骂上十分钟, 他在阿卡姆最“想念”的人之一。
现在布兰达就出现在他面前,礼貌温和地和预警打招呼, 像个正常人一样感谢他们的“辛苦工作”。
她的呼吸,她装出来的笑容, 她的一举一动都让玻璃后的企鹅人气到要发狂。
奥斯瓦德太知道这副皮囊之下是什么了,一个自私自利令人恶心的魔鬼, 好吧, 自私自利这点他没资格骂别人。但魔鬼,对, 布兰达是个魔鬼, 哥谭动物园又一珍禽异兽。
如果再给奥斯瓦德一个机会, 他绝对不会贪图布兰达给予的,能把黑面具踩在脚下的武力。从圣经到CW台电视剧,人类自古以来喋喋不休地讲着“要小心提防魔鬼的诱惑”, 他怎么就一时大意了。
“怎么?见到我之后开心地说不出话了?”布兰达看着瘦了不少的奥斯瓦德满脸坏笑,“你瘦了, 不过居然没穿囚服?这说明你不仅能在阿卡姆保证生存, 特权比我以为的还多,那你吃不下饭是不是因为想我?”
布兰达把手放在桌子上, 双手交叉撑着脑袋, 笑眯眯地看着奥斯瓦德。她能看出奥斯瓦德马上就要爆发了,那张畸形的脸气得发红。奥斯瓦德的脸色比罗曼的脸色容易读懂, 至少他还有张真实的人脸。
奥斯瓦德挥了挥手,跟在布兰达身后的警卫自觉退到屋外把门带上。这绝对是不符合规定的,尽管隔着防弹玻璃,也不能让来访者和囚犯(患者)独自相处。
“你尽然还敢出现在我眼前,我发誓,下一次……我一定……”
奥斯瓦德声音发颤,怒火让他几乎无法自持,恨不得现在就看布兰达血淋淋地倒在自己面前。
“省省吧,下次见面你会对我感恩戴德。不过有一点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抛弃你……我是说,当年支持站在你背后支持你的家伙,现在都倒戈到林肯身边了。那个年轻人,高大帅气,五官健全……确实,我都想多看他两眼了。”
布兰达装作十分欣赏地谈起林肯,隐晦地暗示着奥斯瓦德身体残疾面容丑陋。
“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
奥斯瓦德实在忍不了了,蹦起来一拳打在玻璃上,咆哮着咒骂布兰达。但他并不是以体力闻名的恶棍,玻璃后的布兰达笑得更开心了,看表演一样观赏着奥斯瓦德濒临崩溃的暴怒。
“我要把你烧成灰——”
“哇哦~不知道我老家燃着永恒业火吗?对付我最好用圣水~”
“迟早把你溺死在圣水里!”
“略略略~你不早试过了吗,气急了?忘了?我不怕圣水啊,你先冷静一下,不要那么情绪化~”
看够了马戏,当奥斯瓦德被气到脑溢血的边缘,布兰达终于决定说正事了。
“我厌倦了,罗曼没比你好多少。”
这句话立刻让奥斯瓦德冷静了下来,比起隔着玻璃冲布兰达喷口水发泄怒火,显然布兰达在暗示一件更重要的事。
奥斯瓦德立刻开始摆架子为自己挽回一点尊严,“就知道你有求于我。”
“啊,对对对,你就这么想吧。你想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