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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我女儿。”布鲁斯早就看出克拉克的心思了,对于熟悉的人来说,超人的心思并不难猜,“也不是罗宾,我们之间很复杂,你把她当成我必要的麻烦就行了。”
看着克拉克装出懂了,但肯定是没懂的表情。布鲁斯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不解释清楚会更麻烦。
“她是个魔鬼,字面意义上。为了让她老实点,我和她签订了契约。”
“什么!?那你的灵魂怎么办?你还能去教堂吗?”
不要小看堪萨斯州对氪星人的影响,克拉克生长在一个全州70%以上的人都是基督教徒的地方。
这话逗笑了布鲁斯,一个带着点嘲讽,有些刻薄但依然迷人的微笑。
“谁知道呢,也许上帝知道?”
“上帝是真的吗!?”
“我以为你才是更有宗教信仰那个。”
“我……”意识到布鲁斯在开玩笑后克拉克转换话题,“你需要帮助吗?比如……消灭那个魔鬼?”
布鲁斯知道这就是克拉克的关心,他并不了解布兰达,只知道时一个魔鬼。换句话说,他也不能说自己真正了解布兰达,布兰达像只每根刺上都捆着炸药包的刺猬。
考虑到超人对魔法简直毫无抵抗,就算布鲁斯想找人帮忙那也是神奇女侠戴安娜而不是克拉克,他真的梦见过布兰达的魔鬼叔叔克劳利用一袋豆子骗到了克拉克的灵魂。克劳利更像《浮士德》里的魔鬼,狡猾阴险。
“放轻松,她是个不太像魔鬼的年轻人,魔鬼和人类的混血。”
“就像渡鸦那孩子?”
布鲁斯想了想,觉得安度西亚斯应该不是三宫那个水平的恶魔,但他过分溺爱的教育方针让布兰达比渡鸦更加恶劣。不用真的认识安度西亚斯就能看出这一点,看看布兰达就知道了。
“更让人头疼,她比渡鸦大了不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她熟悉地下帮派的运作和经营,统一了哥谭大部分黑恶势力,炸开阿卡姆监狱,还非常有效地贿赂了哥谭政府。”
“上帝啊……”
“好消息是,她对你刚说的这个词过敏,听到就会反胃。”
克拉克犹豫着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一下布鲁斯,说实话他倒是觉得安慰了一点,布兰达听起来比氪星混血小孩难对付多了。
“你很快就会见到她了。”
这不是笑话,该死的这不是笑话,克拉克没几天就真的见到了站在谣言中心的布兰达。那是一个宴会上,他是去拍照片的记者,布兰达穿着他两个月工资都买不起的礼服对他微笑。然后在握手时用足够把普通人捏骨折的力道测试他氪星人的极限,没有留下任何伤痕。
他们的相遇是布鲁斯有意为之,这要从几天前说起。
布兰达像一只向往自由的野猫,只要布鲁斯没有规定禁足就经常在半夜偷偷溜出去,还有一次半路撞见了布鲁斯。
最近哥谭有个十分嚣张的红头罩想重走布兰达的老路统一各个帮派,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布鲁斯认为是布兰达打了个样,新的野心家开始前赴后继走她老路。
这就可怜了奥斯瓦德和罗曼,他们前几年被布兰达狠狠虐待过一遍,布兰达走了,他们开始互殴,马上红头罩就来了,他们又开始挨打了。
“布兰达是个魔鬼,我合理怀疑她回了趟地狱变成男人了。”
奥斯瓦德低声咒骂着,在他身边抱头蹲在衍体后躲避红头罩疯狂攻击的罗曼点头同意。
“这不是布兰达,布兰达变成男人的话说不定得有两米高,那个巨型贱人。”
罗曼也开始了咒骂。
“嘘——她可是魔鬼,谁知道有没有躲在阴影里,我可不想冒险骂她。”
“怂货,我是说你。”
“烂脸货。”
他们骂得痛快但谁也不敢从衍体后冒出头去,布兰达至少看起来是讲理的人,别管是不是歪理邪说。红头罩就不一样了,他是真想让所有人死,死得透透的。
红头罩迅速又残忍地统治了哥谭地下帮派们,建立了自己的规矩,这规矩比布兰达的还多,甚至不许他们继续贿赂司法系统。他杀的人也比布兰达更多,布兰达把杀人当成展示武力或者威吓的手段,而红头罩也许是拿杀死帮派分子当成结果。
在鲜血镇压下,哥谭帮派前所未有地安静且萎靡不振了,从这个角度讲红头罩这个领头羊远不如布兰达合格。
蝙蝠侠在追查红头罩,他会调查每一个在哥谭露头的新人。布兰达在布鲁斯的电脑上看到过熟悉的红色头盔照片,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嘲讽地问“你终于想换个颜色的机车头盔戴了?我把奥利维亚推荐给你,她可懂穿搭呢。”
说完后布兰达随手偷走了布鲁斯放在身后桌子上的咖啡并在布鲁斯抢回来之前变成黑雾消失了,她不喜欢咖啡,只喜欢给布鲁斯找点小麻烦。
布鲁斯也同样喜欢给她找麻烦,比如突发奇想带她参加哥谭上流社会的无聊晚宴。
韦恩集团是个从军工材料、信息技术、高新科技到日化、轻工业、文化行业全覆盖的巨型经济体,所以布鲁斯给布兰达安排的晚宴准备比奥利维亚做过的更加夸张。布鲁斯把布兰达扔到了一栋私人会所里,三层楼只为布兰达服务,再加上一个心不在焉的布鲁斯。
“我觉得这种惩罚比让你禁足更有效。”布兰达被按在椅子上修头发,布鲁斯恶趣味地看着布兰达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你甚至让我觉得你有剪发PTSD了,看起来像瑟琳娜不想洗澡的猫。”
“如果你小时候每天被逼花几个小时在护理头发上,你也会对此感到厌烦。”
布鲁斯知道布兰达是被安度西亚斯,一个魔鬼养大的,加上布兰达偶尔流露出的标准贵族礼仪,不难想象安度西亚斯的审美风格。
“几个小时?”
“是啊。”布兰达看私下无人,自己头上的夹子还要过一会儿才能拆下来才说,“我是被吸血鬼和女妖女仆们养大,父王给她们的任务之一就是无休止地打扮我。”
“他听起来性格和你完全不同。”
‘父王吗?确实是,全地狱都找不出这么软弱的魔鬼了。”
布鲁斯觉得这是个接近布兰达的好机会,坏消息是他并不擅长在情绪上接近别人,倒是跟擅长推开别人。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开始琢磨要是迪克的话会怎么做。
迪克会开始和布兰达一起抱怨父亲,就是自己,布鲁斯无奈地想到了这一点。
“如果你想和我谈起他的话,别找你,等你死了自然会见到他。我倒是希望他能和你学着点,早早把孩子送上战场,更注重战斗教育而不是音乐。”
布鲁斯想起了曾经听过的钢琴声,谁能想到布兰达会弹高难度钢琴曲,精准刻板,毫无感情的弹琴机器。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不会这么做。”
“但你还是教了他们如何战斗,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那你会希望是被我养育的吗?”
布鲁斯不确定是否应该问出这个问题,很可能布兰达会转头咬他两口,在他心里布兰达和随时会咬人的小狗没什么本质区别。
“不,同样不。我希望他能有所改变,但还是他,而不是换一个人。”
在这件事上,布兰达不知道自己和杰森是如此相似,这同样也是杰森对布鲁斯的期望。而布鲁斯不知道这一点,安度西亚斯也无法完全理解。如果面对的是自己的父王安度西亚斯,布兰达永远不可能随口说出自己都意识不到其中含义的真心话。
布鲁斯敏锐地捕捉了这一点,安慰地说,“你们应该好好谈谈,他听起来很关心你,只是用错了方式。”
“那你和迪克好好谈过吗?”
说话时布兰达低着头,翻看眼前的时尚杂志。
“当然有过。”
“那杰森呢?”
不拉到那抬起头,眼神中带着质问,这让布鲁斯无法轻松回答这个问题。
“当然也有,他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