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来自乌萨斯的寒风（上）10（1 / 2）
???：还不能结束……还不是时候。
约两个月前，龙门城市板块边界附近。
龙门近卫局联合罗德岛行动大队对侵入龙门的整合运动的镇压行动已至收尾阶段。
面对精锐警卫力量的冲击，以及来自自己人的意外攻击后，整合运动的感染者队伍已溃不成军，还能运动的尝试逃向龙门外的荒野，跑不动了的则被龙门的警卫力量分割包围。
一支近卫局小队在一处无人的街区内分散隐蔽部署，在街区的中央一栋二层民居入口被从内部封死，民居的墙壁上已凹痕累累。
一支由一位萨卡兹女性领导的罗德岛临时小队来到了这片街区，他们与这里的近卫局小队取得了联系。
萨卡兹女性:怎么了？
龙门警员:前面有栋楼里有顽抗的落单整合运动人员。
龙门警员:我们大部队分下我们这支小队来处理此地，但敌人的抵抗很顽强，我们人手不够，几次冲击都没能突破进去。
罗德岛近卫干员:没想到他们没了大部队，没了战斗意志，居然反抗得还如此激烈！整合运动真是疯狂！
萨卡兹女性:慢着，我以前在卡兹戴尔打仗的时候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们此时抵抗不一定是为了那个现已失去意义的崇高理念，说不定只是不想死。
萨卡兹女性:如果是如此的话，说不定还有可以挽救的余地。
罗德岛近卫干员:风刃姐，你是说——要劝降他们？
萨卡兹女性:可以一试。
罗德岛近卫干员:姐，你疯啦！你忘记他们在切尔诺伯格里的所作所为了吗？滥杀无辜，还得许多平民流离失所，甚至——我们被他们活捉的队员也极有可能死于他们疯狂地折磨。
萨卡兹女性:我当然记得。
罗德岛近卫干员:那你为什么还——喂！别冒险啊！别出去啊风刃姐！
萨卡兹女性走上了街道，走向那栋藏有整合运动的建筑，她将背上背着的法杖丢下，张开双臂以示无害。
咻的一声，一支弩箭聪建筑的窗口飞出，未中，随后又是一箭，擦过萨卡兹女性头上布满划痕的角。
萨卡兹女性:我要求对话！你们可以放下武器，选择投降，这样大家都可以活下来！
整合运动：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们杀害了那么多感染者！杀害了我们的同胞！你们是不会接受我们的存活的！
萨卡兹女性:你们可以选择向罗德岛请求援助，罗德岛会接纳你们。
整合运动:你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们这些感染者的叛徒！为了讨好那些居高临下的大人物，不惜杀害同胞！
萨卡兹女性: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杀害我的同胞。曾经我在卡兹戴尔打仗的时候，我就和我的萨卡兹同胞自相残杀过，如今，我正也是以同胞的身份来与你们对话——你们看！
萨卡兹女性脱去了自己的制服外套，挽起了袖口。在她裸露而出的右手手臂上，源石簇宛如缠绕般散布在皮肤上。
躲在远处房屋里的近卫局小队当中，一些人捂着口鼻背对着她匆匆溜走，在无人的墙角处吐了出来。
萨卡兹女性:看，我和你们一样，是命不久矣的感染者！曾经我也迷茫过，也痛苦过，特蕾西娅殿下的逝世毁了我的希望，但罗德岛给了我一个新的家。
萨卡兹女性:一开始我也有些怀疑，但罗德岛以行动回应，他们给了我新的希望以及最重要的，能给予我弥补过去的时间的感染病抑制剂。
萨卡兹女性:放弃抵抗吧！走到我们这里吧！感染者应当拥抱在一起，应当一同去寻找希望！
整合运动:你凭什么能保证罗德岛会收留我们？我们杀过人，你们在拯救人——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我们能有什么理由被罗德岛收留？
萨卡兹女性:我会亲自为你们辩护，证明你们的所作所为仅仅是不得已的自我保护，只要你们愿意改过自新，愿意放下屠刀。如果罗德岛拒绝了你们，我自愿自裁以向你们谢罪！
从此开始交涉不久后，民居中的整合运动人员最终放弃了抵抗。他们推开了房门，丢带了武器，互相搀扶着走出民居，接受罗德岛干员们的检查。
罗德岛医疗干员:总计有二十一位，其中十三位状况较差，一会儿就安排专人先送他们去罗德岛接受治疗与看护。
罗德岛近卫干员:我们成功了！不亏是风刃姐，勇气可嘉！
萨卡兹女性:哼哼。
罗德岛近卫干员:要换做我，我绝对没有这样的勇气！
萨卡兹女性:运气好而已，他们可能只是为了跟上大流，被迫去学着杀人而已。
萨卡兹女性:不过，我还是比较在意他说的话。
萨卡兹女性:我们和整合运动恐怕确实不是一路的人。
罗德岛重装干员：风刃姐，有小队联络，要求这片区域里可以动身的其他小队支援他们的追击行动。
萨卡兹女性：他们小队的位置在哪里？
罗德岛重装干员：以他们的报告，他们大概还在追击一些逃向龙门边界的整合运动小队，可能接下来会潜入到龙门城市板块的底层区域。
萨卡兹女性：好。
萨卡兹女性：春雨，你留下来等待后援带他们回去，其他人和我继续追击。
稍晚些时候，龙门边界区域下层结构。
气温：-20c。
跨过数层阀门后，这支罗德岛小队进入了一处较为宽大的房间，他们行走在空中金属栈道上，小心翼翼以防被脚下的冰滑倒。
罗德岛重装干员：啊风刃姐让我歇歇，这种温度要我穿成这样行军要出人命了！
罗德岛近卫干员：原来你这身打扮不防寒啊大铁块。
萨卡兹女性：我赞成，这个温度不对劲，哪怕现在正是冬天，这里离表层市区很远，所处位置很深，这样的温度也太不可思议了。
罗德岛重装干员：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刚才进来的时候，外面的门上面甚至结有一层冰。
萨卡兹女性：情况不太妙，我有些担心。——麻烦再次尝试联系上那支小队。
罗德岛重装干员：我之前已经尝试过了，这里的房间结构本来就复杂，气温也对通讯造成了影响。
萨卡兹女性：再试一下，这个房间要大得多。
罗德岛重装干员再次开启了联络器，这一次他们联络上了那支小队。
另一支罗德岛小队：喂……喂……听得到吗？
罗德岛重装干员：听得到，你们在哪里？
另一支罗德岛小队：我们——啊！
萨卡兹女性：喂！喂！
另一支罗德岛小队：集中火力……注意……牧群……小心……不要让那些……朝那个白色卡特斯……攻去……掩护白兔子……
萨卡兹女性：喂！喂！发生了什么？有牧群进入到这里了吗？
另一支罗德岛小队：我们没事……有个白色的……请不要攻击……
萨卡兹女性：喂？什么情况？
另一支罗德岛小队：……
萨卡兹女性：该死的又失联了——麻烦尝试联系上博士他们，这里出现了特殊情况——
话音未落，脚下的承重柱忽然被什么动物猛烈撞上，那个看上去想人的怪物似被什么东西钉住，张牙舞爪但无法移动。
顷刻间萨卡兹女性感觉到猛烈的寒意从脚底下袭来，推着还在尝试建立联络的重装干员离开以规避，那个柱子上的怪物则在一瞬间被冻结，动作还定格在上一秒的挣扎上。
萨卡兹女性：什么？
萨卡兹女性看向宽大房间的远处，白光当中一位卡特斯女性走来，她的左手正滴着血，滴下的血在空中即冻结成了红色的冰晶，看不清的黑色块状物悬浮在她的四周。萨卡兹女性和她的小队队员都感到了不安，但不过几秒，他们便分不清这股不安来自于恐惧，还是对那个卡特斯女性的担忧。
约两个月后。
罗德岛卡西米尔尼亚尔纳办事处。
9:35 am，天气：阴。
气温：10c。
白文：啊——啊切！
灰斑：啊切！
白文：今天天有点冷啊。
灰斑：可是前几天不是还热得能穿短袖吗？
白文：乍暖还寒呗，天气预报不是说近日会有来自东北方向的冷空气降临卡西米尔多地吗？
用过早饭后，伯尔开始带着帕尼特处理文书，寻我随未参与但这一次她选择靠墙站在两人的对面，默默注视着工作中的两人，黎博利姐妹则在泡完茶后收拾厨房的一片狼藉。
帕尼特：……
帕尼特：这茶泡得越来越难喝了。
伯尔：是啊，白文你的手艺退步了。
灰斑：额……
白文：其实……今天的茶是灰斑泡的。
伯尔：哦，是吗？
伯尔抬头看向黎博利姐妹，他此刻才发现站在厨房门前的两人，今天破天荒地都围上了厨房用围裙。
灰斑：……
伯尔：那这可就不同了，其实我觉得灰斑能泡出这种茶也不错了。
白文：是啊，她这一次的进步很大，但还是敌不过她那博学的姐姐哦。
灰斑：哼，不过是卡伦泡茶的次数比较多，经验比较多而已。
白文：那没办法，谁叫我是姐姐呢？姐姐相比于妹妹，是注定会受到更多信赖的。
灰斑：这算什么道理？作为……作为后辈，总是能够持续进步，终有一天能够超越前辈的！
白文：那好啊，你来超越我啊？还有一段时间到今日的例行检查，你还有不少时间可以练习哦。
灰斑：那我就多多练习，我一定要超越卡伦你！
寻我叉着腰偷笑，看着先后走进厨房的两姐妹。当白文灰斑再度将茶煮上，壶中冒起热腾腾的雾时，办事处的门响了，帕尼特开门查看，是有人请求帮助。
帕尼特：好，好……我们也确实在关注这件事情……放心，我们会尽力将此事办好，还请您不要过度紧张……对了，我们刚泡了茶，要不要喝杯茶暖暖身再走？
客人走进办事处，与办事处的大家共饮热茶。来办事处寻求帮助的是一位当地的札拉克族主妇，在饮茶的同时，她将自己的请求更加详细的讲述了一边。
帕尼特：再见，祝你生活愉快！
寻我：还是那件事吗？
帕尼特：还是那件事，传言尼亚尔纳城里出现了一个外来的流浪感染者，虽然没有发生任何可以确认有关感染者的犯罪事件，但市民们多少都表现出了担忧。
伯尔：我补充一点——尤其是最近疑似目击事件增加，加大了他们的焦虑——这座城市还没有做好准备迎接感染者的出现。
帕尼特：可是我们昨天才出去查看过了，他们所描述的地方根本没有感染者的踪迹啊。
伯尔：刚才那位女士说的地方是你们昨天去的地方吗？
帕尼特：不是，是一个新地点。
伯尔：那就只能再去一次了——没有办法，就算是谣言，我们也要证明谣言真假，何况罗德岛号那边也让我们对这个事情做调查。
寻我：即使毫无进展？
伯尔：即使毫无进展。
伯尔：麻烦你们两位再去看看吧，回来我给你们弄点暖身的吃的。
帕尼特看了眼寻我，后者也看着他一会儿，片刻后扭过头俯视看向别处。
帕尼特：还是让寻我和我一起？
伯尔：还是让寻我和你一起。
帕尼特：行吧——寻我你多准备件衣服，我们五分钟后出门。
寻我：是。
看着寻我去寻衣服，正收拾茶几中的黎博利姐妹们小声嘀咕起来。
白文：（帕尼特前辈让寻我添衣服的语气好像是给队友下指示啊，他以前也经常这样和队友互动吧？）
灰斑：（嗯，应该是吧——寻我小姐回答的样子也太听话了吧？）
伯尔：你们两个小不点在说啥呢？他们出门了你们就来给我搭把手吧。
白文：好。
换好衣服后，帕尼特和寻我便离开了办事处。前往调查点的路上，帕尼特走在前，寻我走在后，两个人都低着头看着脚下路上的石阶，等待着另一个人的发言。
寻我：……
帕尼特：……
寻我：那个……
帕尼特驻足回头，此时寻我正站在向下阶梯上相对于他而言的上方，风从灰白色的墙壁之间吹拂而来，寻我随风而动的风衣下摆在深色石阶的衬托下看上去宛如在散发着红色的尘埃。
帕尼特：嗯？
寻我：那个……方向，是在那边吧？
寻我刻意低着头，回避着帕尼特的视线手指向他处，这令帕尼特挠了挠头。
帕尼特：……
帕尼特：好像确实如此。
帕尼特走回高处，和寻我走向正确的方向。在离开办事处后的僵持持续了十几分钟后，两人总算对上了话。
帕尼特：……
寻我：……
帕尼特：伤好了吗？
寻我：嗯？
帕尼特：我想……我是说矿石病……不，就是上次的伤，上次……火灾的伤。
寻我：……
帕尼特：（该死，我怎么还是说了这件事）
帕尼特：啧。
寻我：已经过去很久了。
帕尼特：抱歉……我想，我……不是故意这样的。
寻我：我明白……我感觉得到，你不是那个意思。
帕尼特：呼——
寻我：没关系……矿石病方面，有那两个黎博利姐妹的照顾，已经好很多了。
寻我：虽然，我还没有做好展现自己感染者这一身份的准备。
寻我掀开了袖口，衣物地紧紧包裹之下是手背上微微闪烁的结晶颗粒。
帕尼特：……
寻我：算了，还是先专注于完成伯尔交代的任务吧。
10：26 am。
寻我和帕尼特到达那位女士所提供的地点——那位女士家的后院。这位女士的后院与尼亚尔纳其他平民的后院并无什么差异，种植有当季的瓜果蔬菜，以及一些晾晒熏干的肉制品。
当寻我和帕尼特进入后院开始调查时，院外已有一些人员围观，隔壁院户的看门狗夹着尾巴从后院大门外匆匆跑过。
在搜索了几分钟后，寻我和帕尼特找到了一些和之前所见与众不同的东西。
帕尼特：看到那个粉尘了吗？被风吹到了墙角那里的那些，白色的那些。
寻我：嗯，我看到了。
寻我：像是雪花。
帕尼特：雪花？如果是雪花的话，会不会大了一些？也粗糙了一些？
帕尼特：给我一副手套——我想我出门的时候有带过一些。
寻我将防护手套递予帕尼特，戴上手套后帕尼特从墙角收集到了一点这些存在嫌疑的粉尘，将其呈现在手心上供进一步查看。
寻我：……
寻我：看上去像是源石粉尘。
寻我：依靠着源石技艺的应用，将其他物质呈现在源石颗粒的表面，或者直接模拟出其他物质的形态。
寻我：可是这些雪花，这些粘附在源石颗粒上的雪花，像是真的一样。
帕尼特：也像是真的一样，手感上还有些寒冷。
寻我：这个季节，还会有雪花能长期存在吗？
帕尼特：不好说，而且这些雪花我认为冷得不对劲。
帕尼特：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回去让伯尔瞧瞧，他毕竟曾经是一位教授源石技艺的老师。
寻我：源石技艺老师吗？我明白了。
帕尼特尽可能地将收集到的奇怪白色灰尘收集到了一个透明封袋中，随后他走出院落，宣布调查结束的同时示意围观者离开。
寻我：走吧，回去了。
帕尼特：……
寻我：怎么了？
帕尼特：我想了一下，现在似乎距离饭点好像还有一些时间。
寻我：嗯？
帕尼特：嗯……
帕尼特：这样也许听起来怪怪的，像是约会一样……
帕尼特：要不，我们先去附近喝杯茶，或者咖啡？
寻我：……
帕尼特：就当放松一下吧，没有其他的意思。
帕尼特：其实，我只是想聊聊天什么的。
寻我：我明白了。
寻我：好吧。
10：31 am，罗德岛卡西米尔尼亚尔纳办事处。
伯尔正在办公，同时等待着帕尼特和寻我回来，好开始准备午餐。白文和灰斑两人则暂时没有什么事可做，两人正在品茶。
白文：嗯……毛毛躁躁，50分吧。
灰斑：为什么这次连格都及不了了？
白文：我觉得茶叶都快让你烧糊了，顺带一说你没把茶叶滤干净嘞。
灰斑：那是……那是因为伯尔喜欢吃茶叶。
伯尔：我什么时候吃过茶叶了？
灰斑：啊？我以为你会喜欢吃的。
此时，门响了。
伯尔：白文，去开门。
白文：好。
灰斑：这次又会是谁啊？
白文：我猜至少不是尼亚尔纳翼骑兵。
门开了，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高大的，背着一面盾和一个处于收缩状态的炮筒的佩洛族男性，和一个带着墨镜、背着好像是把雕满花纹的青铜大剑的萨卡兹女性.
萨卡兹女性头上代表魔族的双角上，密密麻麻的划痕之中有一道较新较深的直线痕迹最为显眼，是一片深褐色当中唯一的一道白。
白文没有立即问好，这样开门后的不寻常的安静就连伯尔都能从中感到不安，但不过片刻他就和白文一样放松了下来，因为在两人的探险着装上，别有他们再熟悉不过的身份牌——罗德岛干员身份牌。
白文：嗯……你们是……罗德岛的干员？
佩洛族男性：哈哈哈，可爱的小丫头，黎博利少女，我们当然是你们的同伴，罗德岛干员啦——容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罗德岛号主舰的罗德岛重装干员干员，代号胡乙；这位姐代号风刃，和我一样来自罗德岛号。
伯尔：哦，原来是自己人吗？以往以来从罗德岛号来的人都会先和我们联络一下以示说明，你们两位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
客厅里的传呼机响了，一份传真随即打印而成。灰斑取下传真进行查看，确认了是这两位发出的信息。
灰斑：你们有紧急任务？
风刃：嗯。 伯尔：所以你们来不及发出指令，就直接上路前往尼亚尔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