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惟有5(2 / 2)

她和成予婚后着实过了一段幸福的生活,直到24岁那年父亲病逝,加之时局动荡不安,他们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于是,当机立断的变卖了家产,和成予带着母亲回到津海。她们在津海开了一家歌舞厅,当时的规模还很小,也不是现在的样子。她和成予兢兢业业,半年后出具现在一半的规模,后来她怀孕了。成予心疼,再未让她插手歌舞厅的生意,成予希望她能平安生产,让她安心养胎。一年后,她生了一个男孩,成予高兴及了,搂着她亲了又亲,抱着儿子嘴上的笑容从未下去过。儿子长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歌舞厅的生意也越发的红火。

树大招风不是没有道理的,生意越发的红火,规模扩建的也越来越大,转眼就成为十里八乡有名的店子,成予的名气也愈发的响亮。很多人都红眼,算计我们的人也越来越多。那一阵子店铺的玻璃经常被砸,也总有人去店里闹,店铺也被查封了几次。好在成予有能力,这些问题都一一化解了。

孩子两岁的那年母亲走了,她走的很安详,虽然年纪并不大,但我想她应该是想父亲,想和他在天堂相聚吧。我们将母亲埋葬在之前带回父亲的骨灰埋葬的地方,那是墓园里最安静的角落,父亲生前虽然做生意,但他不喜欢热闹,想来这个地方他会喜欢。在一个雨天,我和成予将母亲与父亲葬在一起,两个人应该见面了吧。

又过了两年,孩子4岁了,成予要回青城一趟,想将他母亲的骨灰带回来,顺便回去看一下纪老爷子,没有想到的是,成予这一走便是永生不见。

成予转眼间已经走了三个月,我和孩子在家等着他回来。歌舞厅生意依旧红火,但是少了成予每天过的并不开心,我带着孩子经营生意真的很累。我每天都盼着成予快点儿回来,有的时候我会带着孩子在城门口迎接,盼望着能看见成予的身影。只是,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依旧没有等到成予回来。成予一个月前在信里告知已经启程了,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到家。

有一天傍晚,我们准备吃饭,官差突然来了。我迎上前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官差要我和他们回衙门一趟,有些事情要找我。我带着小罗去往衙门,到了那里,官差领我向停尸房走去。我心忽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战战兢兢的问官差到底什么事。他没有说话,而是打开房门指着地板上盖着白布的一具尸体,他说;“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我不敢上前,生怕是我最不想见到的残忍。官差催促我上前辨认,小罗扶着我上前,我的手嘚嘚索索的掀开白布,我\"哇“的一声哭了,真的是成予,我的丈夫纪成予。成予的脸上全是伤,额头被人打破了,嘴角青肿,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眼再也不会睁开了,也再也不会抱她在她耳边亲昵的叫她曼曼。

我和小罗在衙门等了一会儿,准备一会儿把成予带回家。听办案的衙役说他们是接到报案,在回津海的路上距离不到五十公里处的路边行人发现了一具尸体。他们到处打听消息,衙门征得我的同意解剖了成予的遗体,我也很想知道成予的死因。当仵作解开成予身上的衣服,我看见了棍棒击打留下的伤痕,青一道紫一道,遍布成予的全身,他内里的骨头也折了好几根。最致命的伤是后脑勺上的伤口,他生前被人群殴,后脑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棒子。

成予死了,死在了回家的路上。我咬牙坚持背着成予一步一步的回家。我将成予放在歌舞厅后院,为他清洗身体,整理仪容,然后蹲在他的身边,紧紧的握着他冰凉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成予,成予。”

秋爽的十月大街上飘满了黄树叶,在一个阳光不太明朗的日子里,我和歌舞厅里的所有人将成予的葬在我父母的旁边。

成予死后我独自撑起了歌舞厅,这里是人员最杂的地方,也是最容易收集情报的地方。我想要为成予报仇,就需要更多的钱财、人、权。我不能让成予死的不明不白,于是,我尽可能的去结交权贵、攀附权贵,努力的经营海上,这些年一直在潜伏,本来以为不幸已经远离我了,可上天降下的苦并未离我远去。

那是成予走后的半年多,一日店里有位客人饮酒死在了这里。本来没有多大的事儿,每年都会有人喝酒大病死了,不过这次有点儿麻烦,死的是津海一个权贵的爱子。权贵发怒,执意认为是店里的酒被人下毒害死了爱子,命令警局封了店铺等待调查。

我们都被赶出歌舞厅,恰巧此时儿子发烧,烧的很严重。因为权贵爱子的死我们都有嫌疑,不允许带走店里任何东西,就连钱也不准许。孩子病了,病的很严重,我们到处求医生救救孩子,等钱取出来了就立刻来交费。可求了好多的医院诊所,没有一个人伸出手救救孩子,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怀里咽气。他还那么小,还没有长大,昨天他还在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叫“妈妈,妈妈。”今天他就离我远去,在成予离世的半年里我又失去了我最后的亲人。

可当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我的孩子也永远的在这个世界消失了。权贵的爱子在来歌舞厅喝酒之前曾久久逗留怡红楼,夜夜笙歌,身体早就被美色掏空了。来到我这,被朋友大量的劝酒,一时承受不住死了。因为他的死我恨透了这个权贵,我暗中用尽一切手法收集信息,终于在儿子死后的一年里弄死了他!

我的儿子,我的宝贝,你是不是在天堂里看见了爸爸,你要和爸爸好好的在一起,等着妈妈,等妈妈替你爸爸报了仇,我就会去天堂找你们!

眼里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悲伤紧紧的笼罩着躺在沙发上的女人,此生的唯一,永生的惟一。

“铛,铛,铛。”敲门声打断了曼姐的思绪。

“进来。”她擦了擦眼泪,坐直了身子。

“曼姐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清歌端着一碗面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没事儿,只是想起了从前的事儿,你这是?”曼姐看着清歌将面放到她面前。

“曼姐,我妈妈说你一天没吃饭了,伤身体,所以做了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还卧了荷包蛋哦!曼姐你快趁热吃。”

“慢点儿吃,别烫着!”

“好,我吃。”曼姐吃着热腾腾的面,看着清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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