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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另辟蹊径了。
为色而□□的少爷,能有多少定力,自然会因为看见她而心痒难耐,但肯定不敢接触她,只会去找自己的姘头。
他动了,谈瑟就能知道到底是谁。
才能解决任务。
蔺元棋也挑眉,“难道不算?”
谈瑟:“你们蔺家,似乎对体面形容有所追求,从你父亲,到你们这些孩子,其实本质都有点像。”
不止是丫鬟管事这些人的样貌,还有整个宅子的审美。
水平可不低,而且谈瑟一眼看到细节处不乏一些西洋作品,还有挂在墙上的话,都说明这个宅子的主人有一种冲出约束的不羁狂放。
当爹的如此,下面孩子多,为了争权,会向父亲靠拢。
这是天性,也是利益驱使,何况基因学很硬性——这一家子的外貌,抛开南希这些外来人,其余几个都很直观符合基因学。
所以,谈瑟大抵能做如此猜测。
就差明说好色了。
蔺元棋一怔,他从小知道自己父亲算是在这一块举世闻名的,也自诩自己从不如此,毕竟美色如红粉骷髅,实则害人,然而这人……
他有一种被污蔑的荒诞感,正要否认。
谈瑟:“不要把权利跟财富看得比皮相更高贵,你要知道,一旦为人在世落败成囚,皮相之美,可远比前面两个靠谱得多。”
“同样,我用皮相就可以当上夫人,无需其他努力,已然在你父亲身边得享尊荣,但你们要得到更高位,才智心性争斗缺一不可,还得讲究气运跟他人相助。”
“难道不是我更有资格高高在上俯视你们吗?”
尊重皮相之美,也重视因为皮相而能走的捷径跟换取的利益,甚至后者更容易,更暴利,这就是现实,也是隐性的规则。
这是她从小就领会到的事——因为等她长大掌权,以甲方的身份深刻感受到身在高位的欲望跟需求。
一个要,一个给,只是两人之间的事,旁人算什么,不在协议中的无关之人。
这种交换难分高下。
谁都谈不上高贵。
蔺元棋舌根微紧,想要说什么,又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因为……
他压着内心的某种拔芽念头,冷静反问:“夫人提到辅助,我已经是嫡长子,已经在接管生意,还需要什么辅助呢?”
谈瑟:“说者未必无心,但听者若是敏锐有意,说明内心有戒律,按理说真正对你有威胁的也就老二,可你连老五都要拿捏,可见蔺家的继承权并不完全稳健,大抵是因为旧时有对你不利的事实,虽然了解不多,我盲猜一下——你的父亲,当年是否也非嫡子上位。”
蔺元棋脸色突变。
哦,猜对了啊。
谈瑟失笑,“所以,还觉得自己不需要辅助吗?”
蔺元棋无法拒绝,垂下眼,“若是父亲知道我……”
谈瑟:“你又不是你弟弟,那般大逆不道染指父辈的女人,这么害怕啊?”
蔺元棋的稳重在这一刻完全龟裂,难以想象这是自己的新继母能说出的话。
稳重,但犀利又戏谑。
带着离经叛道的冷静野性。
他欲言又止,最终否认,“自然不可能,夫人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是。”
谈瑟知道目的已经达成,淡淡道:“我确实不是,时间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这个继母说的吗?”
“……”
蔺元棋无言以对,只能看着谈瑟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不解跟茫然的眼神跟神色存在了好一会。
最后跟在后面走出去的时候,低头过拱门。
他心里有一个念头:她说蔺家人重色,或许不算一杆子打死。
她用美色诈诱出来的恐怕不只是素来不检点的旧犯老五。
而且,她的麾下现在不止老五,还有一个需要她帮助稳定地位,确保将来继承权万无一失的自己。
她稳了,自己也稳了,的确双赢。
不过谈瑟离开时,看到了任务二,她跟404又沉默了。
啊……这个副本哪里是什么凶杀怪谈。
是背德故事背景吗?
为什么给她的任务都这么离谱。
果然后宅之事最烦了,也难怪她妈妈当年腹诽外祖家的破事,十分嫌弃。
严重怀疑祖父当年立下那样的规矩,也是不稀得浪费心力在这种男女之事一多就必然苟且的隐患上,索性一刀切。
办大事的人,最烦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事。
偏偏在这不能不处理。
“不然,我要被浸猪笼了啊。”
谈瑟扶额叹气,404骂骂咧咧。
那这事怎么处理呢?
谈瑟喊来那个唇红齿白的库房小执事。
趁热的牛马,刚好派上用场。
寿宴继续,果然到了蛋糕环节。
你看,蛋糕,这里又可以看出蔺家的主流思想正在跟世界接轨,不然也不会连续有孩子外出留学。
八十岁的老爷子,历经朝野,能有这般心性,谈瑟是好奇的,多少也有几分欣赏。
而且排除别的妻妾制度不堪因素,当前,她只见过一位姨娘,但这个姨娘……衣物打扮十分上乘,容貌丰腴且有气血,可见钱财上未曾苛刻,身体上未曾虐待。
居于这个时代,这个背景。
这人应该还行。
至少表面还行。
她没有掩饰这种眼神,她也知道这种真实的眼神其实对自己有利。
因为蔺臣……能看出来。
所以切蛋糕的时候,“夫人,你来。”
其他人神色霎时各异。
谈瑟含笑,也不谦虚退让,让管家多拿了一把小刀。
两人一起切了蛋糕。
蔺臣老迈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从仆人那接过毛巾后第一个递给谈瑟。
谈瑟看了他一眼,擦了手。
附近仆人跟子女们乃至蔺家亲族跟到场的老城人物看她的眼神都敬重了许多。
但司马倦知跟南希看着,表情特别沉重。
好像死了爹一样。
与此同时,蔺宅南面院墙外,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鬼鬼祟祟等着,很快,小门打开,里面的小厮压低声音让他赶紧进门。
“夫人在宴会厅那边,你现在就过去。”
“对了,她的丝帕跟少时书信带了吗?”
“带了带了……”
后面气氛更好了,因为吃完蛋糕就是自由庆祝,这俨然是西式的风格,场面也热闹起来,人们争相游走,自行接洽,蔺丝海努力正经,偶尔瞧着那个不露声色如仆人一般站在宴会厅一角的青年,后来发现这人离开了,又频繁瞧了谈瑟。
“你老看她做什么,怎么,觉得她美?”蔺苍抵似笑非笑凑上来搭话,蔺丝海内心厌恶这花花公子,不想接话,但又怕担上罪名,于是冷冷道:“三哥你喝醉了。”
“我可没醉,才几杯,你看着吧,等下好戏就开场了……啧,你知道她刚刚离开去干嘛了吗?”
蔺丝海:“……”
蔺苍抵:“我早有情报得知她有个亲梅竹马,啧,今天没准要私会呢。”
蔺丝海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不是,这傻逼要干嘛?
要用这个罪名对付夫人?
看这傻逼胜券在握的姿态,恐怕早已联系上了那个青梅竹马,而且用钱买通对付上门来暴露夫人,在寿宴上拉夫人下马。
不管通奸或者有私情之事是否做事,对于大家族来说,公开闹成这样,她这个夫人位置肯定没了,而且也死定了。
如果没有自己那事,自己肯定双手赞成,可现在……
蔺丝海额头冒冷汗,正想劝住这个傻逼。
管家来人了,在蔺臣身边低语了几句,后者笑容不变,公开说:“诸位,今日大喜之日,虽有宵小图谋小利欲勾结内宅潜入盗取珍宝,好在我蔺家安保还算得利,已经处理,诸位身份贵重,今日也必有随从在宅子周遭,若是得知此事,万万不要惊慌。”
“大事之下,小事何须在意。”
“四海升平,家国安康,当以社稷百姓为重。”
“举杯。”
前厅静了下,很快众人齐齐举杯,笑意妍妍。
偏门院下。
放进门的书生没了声息。
因为,已经被乱棍打死。
头盖骨都被打烂了。
小执事苍白着脸,但还是冷静吩咐下人打水来冲洗庭院,血水沿着沟渠流淌。
管家见怪不怪,转头看着跪在地上差点被吓晕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