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151(1 / 1)
季言挑了一下眉,速记本上在那句“想去要点钱,得罪了他”上画了个问号。
祖天漾说:“先别说别的,先交代女尸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产生这种想法的?之前还挖过别的女尸没有?”
包立柱吸了一下鼻子:“没有,我这从大狱里头出来之后,见天也见不到一个女人。狗娘养的马广德不拿我当人,出来之后也不给我分地,不让我种粮食,村里这两年有钱了,每个人都分红利,就连刚生出来的娃娃都有,就是没有我的。我没有的吃,没有人管我,这村里都是些牲口王八蛋,小犊子们都敢往我房子里扔石头块。”
“晚上又让我去守着田地,那一片都是坟头,没人敢去,这个瘪犊子就让我去,我不去就不分给我粮食。刚开始,我天天也不敢睡,外面有个风吹草动的我就吓得半死,这坟头地方阴气重,我三天两头的得病,病了也没人管我,躺在那等着死,就是这条贱命,怎么也死不了,白白活受罪。后来慢慢的老子也不怕了,老子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鬼?肚子饿得受不了,有鬼有神的,我都要出去找吃的,我去掰玉米摸土豆的时候看见过鬼火,那我也不怕了,惹恼了老子,把他们的坟都扒了,老子啥也不怕了。那天白天我瞧见魏超雄家里死了媳妇,拉着棺材给埋了,埋得地方正好正对我门口,我就不怎么乐意,跟他理论,结果那狗娘养的打了我两个嘴巴。晚上我生气,就想着去给他捣乱,把坟头扒了。”
“我开始就是想想,谁知道也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个野狗,天天晚上在那坟头上上面叫唤,一声一声的,我又抓不到它。没两天外面又下了大雨,我看秋那个窝棚漏了,我找了个席子去盖上,走到那个女的坟头上,我本来就是想去把坟扒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雨水把土都打湿了,挖着也不费劲,我从我那个窝棚里面拿了个铁锹,挖了没一会,就瞧见棺材板了,我拿着铁锹把棺材板给撬开了,我听说那女人长得好看,我想着我就看她一眼,我在大狱里蹲了这么些年……我就是想看看,我就看看,我就跳下去了,摸了摸她。她也愿意,要不这么多天过去了,她怎么还软乎着呢,不是都说人死了硬了,她还软乎呢,她肯定也是愿意的,我就是……我就把她那样了……”
季言的字越写越用力,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反感还是隐约生出的同情,祖天漾听着包立柱颠三倒四的话:“你把女尸的衣服脱了么?把她抱出棺材猥亵还是就在棺材里?猥亵中途有人发现么?”
包立柱说:“我把手伸进去摸了她的奶子,我也不害怕,就是觉得她是个女人,我是个男人。弄了一半,弄了一半那死狗不知道从哪里又窜出来,它在上头叫唤,把我吓个半死。我抻头去看,那杂种就扑上来咬我,我想要是跑了,明天魏超雄一家子发现了饶不了我,我就干脆抄起铁锹,给了那条狗的狗腿一下子,那狗在地上来回的打滚儿,一直叫唤,还是没死,又往我这里爬,我没注意,正把那女人从棺材板里往外拖,那狗趴在地上呜呜的叫唤,这狗东西还真忠诚,看见主子也不咬了。比人强,我就趁机拿着铁锹把那条狗打死了。这种土狗打死之后一再土地上接触一会还能有气儿,我就拿根绳子,把狗吊起来。后来外面雨越下越大,浇的我冷,泥巴浑水也往下滴答泥汤子,我就干脆躲在那女人底下,躺在棺材板上,抱着她弄……真是美极了。我想着弄一次就算了,把她埋了……”
祖天漾眯着眼睛,当天那个货车司机看到的女鬼原来还真是女尸本人,根据当时的笔录,电闪雷鸣下面一丝不挂的女人,惨白的脸,凄惨的叫声,跟包立柱的口供都能对上:“在你犯案过程中,你发现过什么异常么?现场有第二个人看到么?”
包立柱说:“没有人,咋会有人呢?这深更半夜的又下着大雨怎么会有人到这个鬼地方来呢,后来我舍不得把她埋回去了,我又想把她弄到我那去,可是她这么大一个人我得把她藏到哪儿去?而且她万一臭了可咋办呢?我想着原来我在马广德那里看见用白酒泡着蛇,我想这人也能泡着,可是我没有这么大的缸……”
季言皱起眉,似乎要出言呵斥,祖天漾冲他轻轻摇了摇头,季言忍住了,低下头继续记录,祖天漾也没有说话,他们在包立柱眼睛里看出熠熠的光彩,仿佛他再说的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令他引以为豪事情。
这种表情在他脸上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他像一个演说家那样喋喋不休,甚至手舞足蹈:“我摸着她的手,特别的滑溜,我握着她的手摸我,觉得特别美,我想我就算不能把这么大的个人弄回去,我也要把她的手弄回去,我就在那破窝棚里面找,找到之前我在那砍苞米的刀子,我就砍她的手,我怕她疼,我还跟她说,我说你别怕很快就砍下来了,我就跟你好好过日子……”
第119章 隐藏案情
包立柱一边比划着切砍的动作一边说的口沫横飞:“我把她弄平了,拿着砍刀砍了几下,她手的骨头被我砍断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皮还连着,我拿着刀就这么一直划。她流血了,我还以为人死了不流血呢,我只能把她的衣服扒了,然后捂住她的胳膊,但是还流血。我想着草木灰能堵着伤口,就赶紧跑到屋里,把我睡觉的那个草席子点了,火呼的一下就着起来了,我恨不得连这个窝棚都点着了,把这个裕发村也一起点着了,把他们都烧死,活活烧死……可是那草垫子不禁烧,不一会儿就点没有了,我就用草灰滚了滚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