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44(1 / 2)
萧氏必然知晓了围场之事,否则绝不会连夜地整治太医院;云涯却如不知道一般,跪着报上围场中篝火营爆炸一事,从头到尾毫无隐瞒,之后才道:“还有一件事须禀明皇太|祖母,只是,还请皇太|祖母屏退左右。”
萧氏皱了皱眉,而后转身,单独将云涯带进了一处空荡荡的院子,方才道:“是那具棺材罢……里头的,究竟是谁?”
认得棺中之人的只有皇上和肃王,看来他们二人都没通告内宫之意。因此,云涯也只是摇了摇头,据实相告:“臣不知那人身份,但看衣衫装扮,是个道士。”
萧氏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目光却停留在了云涯的肩胛骨处,粗看没什么,仔细瞧着,却有不正常的耸耷感——萧氏顿时目露厉色:“你受伤了?”
“……是。”
萧氏沉默了更久,久到云涯都觉得压抑,方才淡淡言:“你可知道,皇上有意立你为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句“太子”,请接几章前的标题“省王孙闺秀谋位难为”~
第75章 知天意更知天命难违晓鬼事或晓居心叵测
皇上有意立你为太子。
云涯不由僵了僵身子,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握紧,就连肩膀处的刺痛都难以掠去略微的心神……无法自欺欺人,云涯低着头,承认:“臣、知道。”
如果一开始只是怀疑,当皇帝五叔将定疆域这种“千乘之功”交到他手上时,他已然是不能再明白了。
太上皇年老,皇上无子,可笑的是肃王也至今无后。皇家剩下的,也只有他与云诺。
陆家毁了,云诺则被毁得更早;他似乎成了皇上唯一的选择——如果,皇上始终坚持着不要自己的亲生子嗣。
平心而论,皇上作为他的“杀父仇人”,对他还算不错,至少,比他的亲父好了百倍;可古人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的出生,若配上太子的地位,简直就像个跳梁小丑。
他出生时,整个皇族已然被笼罩在一片紧张而压抑的悲观气氛之中,越是聪慧,越是高位,越是快要自己折磨死了自己,如今他也逃不过这份疲惫的心术——知天意作弄,更知天命难违,皇上想要立他为太子,可他的身份,还有他与皇上仅仅十四岁的年龄之差,都是隐而未发的祸患。
犹记得,当年,太上皇对太子是如何的宠爱,又是如何的忌惮;太子的心性,已是皇族之中难得的洒脱,却又终究没有挣脱权位的漩涡。 所以那份心意,始终说不出口,就怕今后害己害人,耽误、连累了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