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1(2 / 2)
法海不言,只是将蜘蛛收回袈裟内。袈裟内还挟着一枚昆仑仙芝,蜘蛛颤颤着伏在灵芝草的仙气旁,慢慢养着自己的法力。
东方不败挑眉道:“倒是可惜了——本来,我还想教教你炼蛊的法子。”
“练蛊?”法海皱眉,不明所以。
东方不败一个翻身,跃上茂密的树丛,转身道:“想学的话,养好伤,再来白府找我!”
第七章
半个月后,一个艳阳天。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个年轻英俊的和尚穿着一袭雪白的僧衣,施施然慢慢走着,偶尔略略停下,一双慧眼勘破众生万象——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倒也不能算错,可是,浮生表象、喜怒哀乐都如浮灰般,飘于诸人面上,宛若一片灰蒙蒙的烟尘,使得一张张面孔都那般的不真实。
佛言,忠诚本心,可是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有几个不是在自欺欺人?
想到这里,法海锋利的眉宇间露出一丝疲惫之色,双目微微凝滞,瞳孔深处竟然又浮现出了那袭鲜艳如血的大红长衫,如一柄利刃般直逼入心,那般的肃杀,却又是那般的真诚。
法海正出着神,忽听上方一声轻笑:“和尚!”伴随而来的竟是一片带着莹光的水珠,飘洒而下,玲珑可人。法海略一皱眉,袈裟一甩,水珠竟又飞回了二楼雅座,一滴不漏地飞回白瓷酒杯之中,东方不败挽了挽酒杯,忽然扬手一倒,清冽甘甜的酒水如喉,东方不败笑着将酒杯掷了下去:“和尚,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你也太不识货了!”
法海捏住酒杯,反手一弹,酒杯再次飞上雅座,法海肃然端立:“施主,酒乃僧家第一戒。”
东方不败接住酒杯,执起酒壶倒酒:“你这和尚,还是这么无趣。”
法海看他自斟自饮、自娱自乐的模样,不禁长叹一声,正想转身离去,忽听楼上传来细细的破空之声,还带着隐隐的杀气,顿时大惊失色,足尖一弹便飞身而上,拂尘陡然甩出:“东方施主,不可杀生!”
东方不败依然端坐,毫不避让,一手扬袖——雪白的拂尘顿时卷住了东方不败的左臂,法海拉紧拂尘,厉声道:“针去了哪里?”只是一瞬间,金针的杀气竟然就消失了。
东方不败任由他吊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玩着酒杯,宛若不在意般的挑眉一笑:“你不会自己转头看吗?”
法海立即转身,随即愣住:金针钉在梁柱之旁,狠厉得入木三分,却完全没有伤及其下那个贼眉鼠眼之人的丝毫皮肉——只是穿过他的腰带将他吊在了房梁上,宛若一只倒吊的脱毛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