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今天你要（2 / 2）

　　付之予幅度很轻地点点头。

　　楼远的粤语不算标准，唱歌时的声音比起说话时更沉些，与音乐相和得恰到好处，听着不会让人留意到语言的瑕疵，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差一分钟天就黑晒 毋须急于赶计成败，光阴好比闪电飞快 想开心应该去街他格外适合这首歌，楼远低下头时额发垂在眉骨边，拢起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只能看到嘴角那丝笑。

　　文承把椰子水推到他面前：“这里挺有意思的。”

　　付之予端起杯子，杯壁上的水珠打湿了手指，吸管旁边挂着一把小小的度假伞装饰，味道清甜。

　　他忽然觉得楼远有点像这杯椰子水，看着透亮清澈，其实外面覆着一层水雾，抹不掉、擦不净，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台上的人唱起歌来，每个鼓点都像敲在心尖，楼远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无拘无束，旋律游荡在音符间，融成恰到好处的一首歌。

　　“这些都是学生吗？”文承靠在吧台边，向调酒师问道。

　　摇着雪克杯的男人扬了扬下巴：“随大的乐队，吉他手姑娘是队长，今天的主唱请假，唱歌的小伙是编外，队长朋友，十天来不了一次，赶上了幸运得很。”

　　文承在晃动的灯光里望向付之予，发现付之予的瞳孔颜色很深。

　　“你朋友？”

　　付之予点点头：“嗯。”

　　文承饶有兴趣地随着歌曲晃着脑袋，他敏锐地察觉到付之予的态度似乎有些变化，从进入这里后，那层冰冷冷的外壳开始融化。

　　酒馆里的气氛被调动起来，付之予挑了个能看到舞台的座位，遥遥望着台上。

　　一曲结束，楼远低下头与红裙女孩交谈了几句，似乎在沟通接下来的曲目。

　　付之予注意到女孩朝他的方向看过来一眼。

　　很快，楼远便将话筒架调低，架在女孩的位置刚刚好的高度，自己转身跳下台去，在众人的目光注视里，来到了付之予面前。

　　“来喝酒？”楼远笑起来，与文承也打了招呼，“你好。”

　　“你好。”文承也礼貌性地笑笑，让出位置给他。

　　文承留意到楼远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自己的腕表与领带夹，像是在借此判断自己的身份和与付之予的关系。

　　楼远收回视线，他没有坐下，也没有自我介绍，只是与文承礼貌地错身而过，拍拍付之予的肩膀，留下一句话便离开：“想点歌告诉我啊，一会儿给你们来一首福利曲。”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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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今天你要

　　“有没有可玩的？”文承翘起二郎腿，胳膊随意搭在沙发椅背上。

　　付之予解开一粒领口的衣扣，淡声说：“大学城里哪来的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