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46（2 / 2）

他看着哈利的眼睛，发觉自己早已习惯了这双眼中戏谑、算计、温暖和机智，甚至不太记得曾经那光明的百合花眼中，蕴含的是什麽。

“你现在如果不杀我，我还是会背叛你，你身边早已不是我想呆的地方。”

“呵呵……别急着激怒我，西弗，你就这么想死吗？”哈利坐在他刚刚坐的椅子上，脚尖在他肩膀上一点一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我还没想让你死呢，西弗。”

酒杯微倾，血色的酒水洒在他胸膛，渗进衣服，沿着肌理逐渐滑下。

从很久以前开始，这个男孩就在吸引他的目光。那种坚忍的特质，那种强烈的渴望，还有与众不同的敬仰，一切崩溃之后的绝望和憎恨……

那时就觉得，从没一个人能如此有趣。

他是个极端矛盾的斯莱特林，却是个真正的斯莱特林，狠绝与阴险一样不缺，偏偏在感情上如此真挚。

他弯下腰：“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西弗勒斯，一开始的崇拜和后来的憎恶都是真的，就算隐藏得再深，也逃不过我的眼睛。一个人，他的理智怎么会被感情左右，变得如此之快呢？”

“因为，我有心！”猛然迸发的恨意还是那么强烈，那是斯内普纯然对伏地魔残留的一切。

“你是想说，我没有？”哈利蹲在他身边，突然又露出温柔的神色：“如果我没有，现在你已经死了。想想这些天来的快乐，你敢说，我全部都是虚假吗？”

斯内普闭上眼睛，已经不打算听他再说。

“……”哈利挑眉，魔杖挥动间，将整个房间封锁。

斯内普开口嘲讽，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杀人灭口的话，不必费心弃尸，这里本就是贫民区，经常死人。”

“你是在提醒我，还是杀了你比较好？”哈利笑眯眯点燃炉火，脱掉自己的长袍，然后慢条斯理开始解衬衫扣子。

斯内普的身体僵硬了，他不会是想——？

哈利轻笑：“我已经十四岁，可以接触性爱了，这点你总不会忘了吧？放心，我一向很温柔，你只要放松身体就可以了。”

他将上衣扔在一边，身体仍然显出瘦小的样子，却并非套上衣服后那么弱不禁风，他还是个孩子，但的确已经不再小了。

“我总是想着，当你在我身下时，会是一种什麽风情，可是现在——”看看自己，再看看他，哈利笑眯眯开始解他的长袍：“别担心，我早晚会长大。”

斯内普的肤色与哈利的白皙不同，那是一种苍白，因为终年不见天日，或者，因为自己虐待自己。

哈利的手指欣赏性地细细抚过他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起伏的凸骨，每一块僵硬的肌肉。甚至每一个褶皱，他都没有放过。就像一条蛇在品尝食物之前用舌头细细舔着，要把食物的每一分都沾上自己的气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