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术士，法师，月族3（2 / 2）

“妖魔…嗯，应该算吧，我处理过类似的东西”

洛首一些犹豫，一时间分不清妖魔与都市，哪个更恐怖一些？

“这样幺……”两人似乎都不是太相信的样子。

“哎呀，已经不早了。”约德尔看了看怀表，“我得先走了，你们也快进去吧。”

和约德尔简单道别之后，索尼娅便领着洛进了教堂。

教堂的装潢华美恢宏而不显繁冗奢侈，洁白的大理石墙壁上雕刻着圣子的壁画，银质烛台上，白色的羊脂蜡烛燃着淡黄色的火焰；宽大教袍的修士或修女们的诵经声，从大厅和各个房间中传来，庄严肃穆，如洪钟大吕。

若看着墙壁上的马赛克装饰，伸出手在半空中犹豫不决的停顿了一下，才把白皙的指节贴在了墙壁上。

随着洛向上迈开脚步，指关节处传来了，在凹凸不平处，磕碰的轻微疼痛和在有色玻璃制品上熨贴的光滑冰冷。

她似乎稍有沉醉，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站在了三楼阳台的扶手旁。

而面前站着的是一位身穿教士袍的中年男性，以及一名身穿白隼事务所制服的猎魔人。

除了口中呢喃着的类似“以太范式立场嬗变”，“克瓦罗灵式方程的第三组解”一类令人望而生畏的字眼。

两人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仿佛粘在手指上的烟斗。

尽管曾经的同事也有几位烟不离手，但这种既要能刺激法师的灵性，又要保证精神稳定，从而同时掺和了致幻熏香和镇定剂的烟草，显然更"劲"。

她喉头发痒，有点想咳嗽，但是忍住了。

也许是注意到洛的不适，也许是因为索妮娅的怒目而视，总之两人在猛吸了一大口之后，悻悻抖落了还燃着的烟丝。（可能引发火灾，请勿模仿）

施莱恩清了清嗓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干涩嘶哑。让洛想起了曾经遇到过的那位，喉部贯穿伤，不得已安装义体声带的收尾人。

嗯，他被N公司的人挖掉了喉咙。

“那么，委托情况应该都了解吧？”

洛点了点头，文件她早已看完，大概是清理地下河道中可能威胁到城市安全的妖魔，另外还有一份附近常见D8级危险度以下的妖魔基本信息，这倒是有用的情报。

“需要注意的是。”施莱恩好像在提醒在场的所有人，但眼睛却止盯着洛一个人看。

“昨日的侵蚀事件，大家想必有所耳闻。［线性龙纹皮下囊肿］又开始流行，拜月教的活跃程度达到了历史新高，同盟内部的奥地利，技术解放联盟的禁忌实验屡见不鲜……”

“我明白你的意思，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洛开口，回复着一个简单的道理。

“那就好，新手猎魔人的死亡率总是因为鲁莽而居高不下，不过你还没有加入事务所，没有体恤金，但是我总感觉……”

施莱恩摸了摸自已的下巴。

“你杀过人吗？”

“嗯。”洛不置可否。

“大约有两个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还有十几个都是受污染者。”

洛满口胡诌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是后巷中无数来路不明的尸体，和执行委托的时候，满是帮派成员肢体碎片的场景。

气氛微妙的稍有变化，这似乎标志某种程度上的认同。

洛如此猜测。

随后，她便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梅涅特主教眼眶里浅紫色晶状体以及晶状体中纤细的两条黑色弧线组成的瞳孔。

那真的是瞳孔吗？她也不敢确定。

“哦，梅涅特主教是月族。”索妮娅用手肘顶了顶洛。

“如您所见。”梅涅特给洛十分僵硬的鞠了一个90度的躬。

“这是东瀛方面的礼仪。”梅涅特小声发着牢骚。“贵国的海关，哦，不，应该讲海巡司，实在是难过的不像话。”

自从北冰洋的一部分被灵境不完全同化，北冰洋航线便成为了最繁盛的贸易路线，伴随着的，除了莫斯科公国的兴起，就是东瀛在天朝封贡体系中地位的提升。

所以比起那几个毫无存在感的属国，东瀛还是给洛留下了一点点印象的。

于是洛-伸出手，同梅涅特握了握。

“入乡随俗。”

她简单的解释了一句，抽回了手。

月族冰冷而光滑的肌肤触感，让洛感觉有些奇怪，就像刚解冻的死鱼。

她打了个寒颤。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但愿一切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