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蛟龙处斩蛟龙182(1 / 2)
少年似乎看不清局势,一个劲的往前行。
直至行驶于战场中央,在众人的目光之中,越过那条老蛟龙,朝着远方行驶。
嗯?
上方的少爷公子们懵了,下方的修士、桂姨河撑舟汉子懵了,甚至连那老蛟龙也有些错愕。
可是陈岁年依旧自顾自的向前行驶,好似根本没有将这场争斗放在眼中。
少年眼中平静无比,望向远方。
老蛟龙不满,看向路过它的少年,声音低沉道:“想走?”
少年终于抬头看向那条老蛟龙,“嗯?有事?”
老蛟龙又楞住了,一旁的众人也有些皱眉,这少年是不是有些迟钝,还是说脑子有点笨,看不清局势?
老蛟龙狰狞一笑,“小子,你看不清情况吗?”
陈岁年皱眉,啧,好烦啊,出门溜达一圈怎么这么多事?
烦!一剑的事。
陈岁年缓缓拔出腰间长剑,看向老蛟龙!
老蛟龙也被这小子给逗笑了,呵呵,这小子明显就是一个愣头青,看不清局势还不说,更没有一点眼力见,纯粹就是一傻子!
这时,有桂花岛修士连忙来到少年舟上,向少年说明了情况,让陈岁年快走,这老蛟龙十境修为,十一境实力,实力通天,别犯傻了,快走!
陈岁年看了一眼急迫的桂花岛修士,又抬头看了一眼老蛟龙。
啧,行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放下助人之事,尊重他人命运,这一项是陈岁年的做事原则。
他刚刚准备出手,纯粹只是因为他很烦,一剑的事,不想过多言语,并不是出手相助。
倘若那条老蛟龙不出声,放任他离去,他也不会出手,没必要也不想。
于是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他默默将剑收回,一个人向后退去。
从上往下看,或者是从何种视角来看,陈岁年都像是害怕至极,然后窝囊的收剑向后退去,躲在桂姨和撑舟汉子后面。
上方那些少爷公子们的笑声,无言无声,但是却比任何声音都要震耳欲聋。
陈岁年只是淡淡的扫了眼上方就收回视线,他懒得多看这些傻*一眼。
这些笑声中,其实大多数不是嘲笑声,而是幸灾乐祸的笑声。
当人身处危险之时,无人想看到他人可以完好无损的离开,而自已却只能留在原地,慢慢等死。
无法避免,无法谴责,无论是谁,在身处绝望之时,相比于他可以离去,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让他留下,哪怕是陪自已一起死!
这就是人性中最阴暗之处,最无解的一部分。
因为对于生死而言,万物生灵,无人看破,无人想死,在生死面前无绝对理性可言。
除非那个人是神!
神性或许考虑的不是生死,而是利害。在神性思维的考虑下,它们会想到,相较于一个人死去,好过于两人一起死。
活一人好过死两人。
相较于自已会死,神性考虑的角度则好像更加全面更加清晰,但是这完全违背了人本来的性情。
人不怕死?
意志再怎么坚定者,心怀理想者,心生死意者,在死亡来临的最后一刻都会害怕死亡,但是神不会!
这就是神性!
所以天下所有修士对神性避之不及,就是这个原因,一个人连正常的生死都看破了,那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那岂不是说,万一有一天因为某些缘由或者利益,充满神性的你甚至可以杀害亲朋好友?
因为对神而言,无外乎就是一可有可无的人命嘛!
其实某种意义上而言,没有感情的陈岁年,本身就已经极度接近于神灵了。
无所谓害怕,无所谓恐惧,无所谓喜乐。
少年的他,有的只是生命的本能,对自身生命的珍惜。
陆沉、白也等人借陈岁年尘世之因果,束缚着自已的神性,而陈岁年又何尝不是借杀颜门弟子和他俩的关系束缚着自已?
他人修道都是在模仿神灵而修行,而陈岁年则是模仿人而修行。
陈岁不去理会那些笑声,抬头看向上空对峙的两人一龙,百无聊赖的坐了下来,打开一壶陆沉留给他的小酒,一边喝一边看着。
陈岁年就这样坐在舟尖处,静静的看着他们之间的战斗。
在陈岁年看来除了那撑舟汉子过得去一点,其他人战斗就更过家家一样。
那头老蛟龙除了占着自已龙族强横的肉身,修为比那撑舟汉子高上那么一截,战斗方面简直一无是处。
空有一身修为和一身龙族血脉。
陈岁年看人修士战斗,只关注一点,就是一身实力可以发挥几成。
那撑舟汉子法术使得不错,但凡要是给他修为再进一步,这场胜负还不好说,只是似乎那条老蛟龙也挺不错,也藏了一手。
战场上的两人和一蛟打得不可开交。
最后的结果也不出陈岁年所料,败得彻彻底底,但是那老蛟龙却没有杀死这两人。
老蛟龙说:“你们两人的命得值不少钱啊,何必呢?一开始给点钱不就就行了?多此一举。”
桂姨咬牙切齿,撑舟汉子叹息一声。
汉子说:“当真要如此相逼?”
老蛟龙冷笑一声,“逼你们?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已了,你们配吗?”
桂姨最后还是妥协了,只是一旁的撑舟汉子却死死拉住了她的衣角,示意她万万不可。
“有了这次就有下次,有了下次就有下下次,没完没了。咱们上次也是如此,结果怎么样?”
桂姨也愣住了。
撑舟汉子正气凌然,“大不了鱼死网破!”
老蛟龙轻笑一声,它周围再多出了几位同它一样修为的蛟龙,这些蛟龙跟它是同一辈的,只是平常不喜出海,喜欢蜗居于此,这次油水充足连它们都忍不住出世了。
那位桂妇人要是同意了,就得补贴一大半的资源,要是不同意,那它们蛟龙一族就得开展美食盛宴了。
桂姨和撑舟汉子脸色苍白!
老蛟龙看向那撑舟汉子和桂姨,“整个桂花岛中,我独留你俩一命。毕竟你们还是动不得,命还不错。哈哈哈!”
撑舟汉子不言,只是一个劲的释放法术,从火法到水法,那撑舟汉子用行动证明了自已不是那怕死之辈。
老蛟龙冷笑一声,“别给脸不要脸!”
撑舟汉子亦是不屑的冷笑一声,“老东西,你脸多大?”
老蛟龙只是一爪下来,撑舟汉子直接重伤。
老蛟龙那庞大而蜿蜒的身躯在海水中若隐若现,海水因它的搅动而翻涌着巨大的浪花。
它缓缓地转过头来,不去理会一旁的撑舟汉子,将那铜铃般的巨大眼睛盯上了上方的少爷公子们。
它那狰狞的面容在海水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恐怖,锋利的牙齿闪烁着寒光,嘴角扯开,露出那一抹让人胆寒的狰狞笑容。
不只是老蛟龙,其他蛟龙眼神同样都是贪婪与残忍的神情,它们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将这些少爷公子们撕碎。
老蛟龙眼神炽热,好久没有尝过人肉了,颇为怀念。
“那就开餐吧!”
老蛟龙声音如同沉闷的雷鸣,在整个空间中回荡。
它的身上先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之后那些蛟龙也不再掩饰自已的气息,通通释放开来。
整个蛟龙族群的威压结合在一起,那声势之浩大仿佛要将一切都碾碎。
而那些少爷公子们,在这恐怖的注视和话语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们脸上的恐惧被无限放大,表情扭曲得不成样子,有的人甚至被吓得几乎瘫软在地,无法动弹。
桂花岛上空原本还算平静的小院内,瞬间被恐惧和绝望所笼罩。
那上方的少爷公子们在老蛟龙狰狞的目光注视下,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们原本优雅从容的脸庞此刻因恐惧而扭曲变形,双眼瞪大,满是惊恐之色。
只见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公子,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一大把符箓,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话语,符箓上光芒闪烁,他慌乱地将符箓向四周抛洒,那些符箓在空中燃烧起来,化作一团团奇异的光芒,包裹着他的身体,带着他如流星般向外激射而去。
旁边一位面容娇美的少女,精致的脸上布满了惊惧的泪水,她双手舞动,结出一个个复杂的法印,一道道绚烂的光芒从她的指尖涌出,在她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彩色的光罩,她整个人在光罩的笼罩下,嗖的一下冲上云端。
还有一个体型微胖的少爷,一边大声尖叫着,一边疯狂地抛掷着手中的各种法宝,法宝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芒,乒乓作响。他胖乎乎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急切,随着一道符箓亮起光芒,他肥胖的身躯竟然也奇迹般地快速升空逃离。
这些少爷公子们,此刻哪还有之前的高傲与矜持,他们有的面色惨白如纸,有的头发散乱,有的衣裳不整,在这逃命的过程中,尽显狼狈之态。那一道道划过云霄的身影,交织着光芒与恐惧,如一群受惊的飞鸟般,慌乱地逃离这可怕的蛟龙沟下一刻,无数道符箓金光闪过,各大少年少女们从上方小院瞬间消逝不见。
老蛟龙的身躯盘踞在半空之中,它那巨大的头颅高昂着,目光冷酷地盯着那些试图逃离的少年少女们。
只见老蛟龙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将那粗壮有力的龙爪朝着虚空狠狠挥出。
这一挥看似缓慢,实则快如闪电,龙爪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割裂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痕,像是打破了空间的屏障。
那龙爪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威势。
与此同时,那些少年少女们察觉到不妙,一个个拼命地施展着自已的法术和祭出法宝。
一时间,各种绚丽的光芒闪耀而起,他们疯狂地朝着远方疾驰而去,身影如同流星般划过云霄。有的少年脚踏飞剑,身形矫健地穿梭在云间;有的少女舞动彩带,如同仙子般轻盈地飞掠;还有的公子依靠着符箓,在虚空中开辟出一条通道。
但是没有用,老蛟龙的实力远超他们的想象。
那龙爪挥过虚空之后,仿佛有无形的力量瞬间席卷而来。
下一刻,那些正在急速逃离的身影在半空中突然僵住,紧接着,他们的身体从直接被撕成碎片。
无数道少爷公子们,从虚空之中坠下,他们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与绝望,那些曾经鲜艳的衣裳此刻也变得血迹斑斑,无比凄惨。
而老蛟龙则冷冷地看着,仿佛这一切微不足道。
老蛟龙冷笑一声,“跑啊!你们继续跑,说不定可以跑得掉哦!”
上方那些护卫和没有逃跑的少年少女中,一时间被吓傻了,只能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老蛟龙见无人逃跑反而有些失望和无聊。
那些低级蛟龙如同饿狼一般呼啸着扑向上方和周围的修士们。
惨烈的战斗一触即发。
老蛟龙那充满嘲讽的冷笑声还在空气中回荡,上方的护卫和少年少女们如坠冰窖,惊恐的表情定格在脸上。
有些修士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绝望,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们不得不奋起抵抗。
上面的公子少爷们也举起手中的法宝,光芒微弱而颤抖,试图抵挡这群凶猛的蛟龙。
前方桂花岛修士和那些护卫主动筑起一道防线,保护着这些从未经历过生死的公子少爷们。
随着蛟龙的冲击,这些修士们开始拼命施展法术,五颜六色的光芒与蛟龙的狰狞身影交织在一起。
修士口中念念有词,无数法术冲天而起,阻挡蛟龙的靠近,法术与蛟龙强横的肉身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有的修士挥舞长剑,剑气纵横,与蛟龙的利爪激烈交锋,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这蛟龙数量众多且无比凶猛,它们不断地冲击着修士们那脆弱的防线。 不时有修士被蛟龙的尾巴横扫而出,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