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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岁,卜卜脆,应来们能看见的只有一条通往垃圾桶的寂寞而狭窄的隧道。

  放弃是他们对生命仅有的反抗。

  苏青条件反射,无法控制疯长的思虑。她在门口的小径徘徊,敲开了苏南他们的门。

  苏南闻言脸色骤变,“昨天我回来在停车场那边碰到她,章晚成一直催我,我就托她给你送药……那之后走的?”

  孟叙冬通过关系网找到度假小镇负责人调监控的时候,章晚成仅靠一通电话锁定了应来手机最后的位置。

  在海岸线五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出市了。

  堵车,等红绿灯,他们开车将近两个小时才到。夏季海水浴场暂停营业,封锁起来了,入口狭道旁有一个破兮兮的小卖部,应来的手机与书包落在这里。

  然而店里只有一个年轻人,翘脚打手游,对他们的追问相当不耐烦,“我怎么记得,每年淹死好些人,谁知道是不是跳海的,这些傻逼搞得我们这儿生意都不好了……”

  苏青想买多些零食,换一句好话,孟叙冬拦了下来。

  在这种地方开小卖部的都有些硬关系,他们真正靠收租赚钱,不在乎这三瓜两枣。

  “兄弟,你什么段位?”

  孟叙冬一幅闲聊的态度,老板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咋了?”

  “我也玩啊,看你操作不错,加个好友一起上分呗。”

  “你啥段位?”

  “钻石,最近有点儿忙,打得少,要是你和我一起打,我怎么也能再上一个档次。”

  “钻石啊?”小老板跳起来,“你给我看看呢。”

  孟叙冬叫陈春和拿手机,老板一看,“我去,钻三,牛哇兄弟。说实话我这号找代练打上来的,你这么说,这好友还不能不加了。”

  “那必须的。”

  老板退出残局,加好友,习惯性地摸起打火机。孟叙冬便买了包烟,散给他一支,“兄弟,我老婆侄女离家出走了,语气有点急,别见怪啊。”

  “你们侄女啊?”老板吞云吐雾,划拨手机,“我是真不记事儿。这收款,应该是那姑娘吧,人应该没走远。实在不行,你们联系打捞队试试,门口有电话。”

  “谢了兄弟。”

  孟叙冬立即出去找人,从来不发表贬言的陈春和抱怨,“他说话好难听啊。”

  “人也只是提个醒。我这么久没打,只能用你的号了,你不喜欢把他删了就是。”

  “那不给你添麻烦?算了……”

  风很大,浪花卷起塑料瓶,拍打在粘稠的沙子上。荒凉的沙滩,却给人乱糟糟的感觉。

  一行人分散着搜寻,大叫应来,应来。

  时间无情流逝,苏青快要支撑不住了,昏暗的海滨餐厅里有人挥手招呼:“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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