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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没想到和景弥生的“请”真的是“请”,他以为是把厨师带回去审讯的意思。他只好松手,冷着一张脸为厨师打开车门,还好他脸上戴着硕大的墨镜,让人看不出他的尴尬,“请进去,卡米洛先生。”
卡米洛恐惧地看着一车的黑衣人,根本没有进去的打算。他听出来,似乎刚才开口制止这个大汉的男孩才是真正的话事人。于是他立马连滚带爬地跑到和景弥生的车边跪下,“先生,先生,我做错什么了吗?是我做的面包不合您口味吗?”
“嗯?没有,卡米洛先生,我只是觉得您的厨艺很好,希望您能为我服务。”和景弥生趴在车窗沿上,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保证您的工资会比现在的高,对吗?琴酒。”
琴酒无语地翻个白眼,放个内鬼进来,还要他出钱,“现在工资的双倍。”
卡米洛闻言眼前一亮,他原本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喜讯,“真,真的吗?先生,慷慨的先生,感谢两位!”他这才放下心,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意料之外的反应,见此琴酒探究的目光扫过卡米洛,微微蹙眉,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示意伏特加拖走。
伏特加见两人都看着自己不说话,立马心领神会地上前拉起卡米洛,“卡米洛先生,我们该走了。”
“哦哦哦,好的,”卡米洛显然没反应过来,直接从地上被伏特加架着离开。
见伏特加带着人离开,琴酒才靠在椅背上,望着和景弥生开口道:“你处理还是我处理?”
卡米洛不是下毒的人,他的欢喜发自内心,没有半点虚假。既然卡米洛不是下毒的人,那就是面包店其他人有问题。能精准地下到伏特加买的面包上,就证明对方是现在在店里面的人。如果要琴酒处理,那就是把所有人全杀了,最干净。
“怎么,你还想放烟花?”和景弥生抬眼,隔着面包店的单向玻璃和里面慌张的店主目光接触一瞬,随后慢悠悠地移开。
店主被这一瞬的目光吓得呼吸一滞,他没有犹豫,立马转身就跑。
和景弥生托腮看着店主打开后门仓皇逃窜,可惜不巧,刚才诸伏景光骑走了摩托车,没有还。
“hiro,把店长处理了,别让他跑了。”和景弥生说完,就把面包店的3d建模导入诸伏景光的脑海里。
诸伏景光没有迟疑,直接从身边的黑衣人身上取下自动步.枪,架在肩上,然后扣动扳机。
“砰!”
“哗!”
面包店外的玻璃全部破碎,隔着裂开的镜面,只见一朵血花绽放在面包店的墙上。诸伏景光无视众人惊异的视线,把步.枪丢回原主人怀里,然后缓步上前收尸。既然对方给和景弥生下毒,那被他反杀也是理所当然,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琴酒面色阴沉地看着诸伏景光远去的背影。这个水平,这个实力,哪里是杰克丹尼上报的流浪汉能做到的事情?但和景弥生不仅没有隐瞒的意思,还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展示这位织田弘的与众不同。
他的凭仗是什么?底气是什么?
但不管是哪个,都值得琴酒重新审视宝石的身份。
片刻后,诸伏景光拿着一个手机回来,把它交给和景弥生。和景弥生看都没看,把手机丢给了琴酒,“背后的人自己查,还有,我明天和伊丽莎白有约。Hiro,衣领歪了。”
和景弥生理了理诸伏景光被弄乱的衣领,然后漫不经心地问道:“说着,报告里面和伊丽莎白有关的信息很少啊,组织投资给傅里叶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琴酒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和傅里叶的谈判失败了,这次埋伏大概率也是他动的手。组织给他的条件很宽松,没想到他还是不同意合作,真是……狼子野心。”
诸伏景光心中暗骂,谁狼子野心?明明是组织眼馋人家的势力。
和景弥生却笑出声,“所以我一开始不是说,去和伊丽莎白对接吗?谁叫你们不听我的,算了,倒也无所谓。”
反正他是来帮伊丽莎白的,又不是来帮组织的。
琴酒闻言皱眉,“她有这么重要?”
他不是看不起女性,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认为一个没有势力,单枪匹马的女性能起到任何作用。伊丽莎白扶持了五儿子,那不如直接和五儿子谈,毕竟最后上位的是五儿子,又不是伊丽莎白。
和景弥生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便你,你可以继续和傅里叶和巴尔接触,我不管你。今天的事情,也足够你不管我了,不是吗?我为你做的够多了。”
琴酒看看和景弥生,又看看明显被护着的织田弘,沉默不语。织田弘有很大的问题,但和景弥生的表现明显就是在警告他,敢动一下织田弘试试。同时,和景弥生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但琴酒又不确定和景弥生凭什么敢这么做。
于是他沉默半天才开口,语气冰冷,带着比和景弥生更尖锐的警告意味:“你不听从BOSS的安排?”
和景弥生听出了琴酒的试探和告诫,只轻笑一声,“首先他得做了安排,琴酒,别拿他的命令吓唬我。”乌丸莲耶既然给他取了宝石的代号,就必然早已怀疑他身为神明的身份。既然他已经摊牌不打算演了,那乌丸莲耶也不可能强行拉着他演戏。
琴酒也只是试探一下罢了,听到和景弥生“僭越”的发言,他诡异地沉默住。宝石比他想象的地位高太多了,宝石甚至没有称呼BOSS或者那位大人,而是直接用了“他”。
就好像他们是平级的,甚至和景弥生还高于BOSS,带着微不可查的一丝嘲讽。
和景弥生逐渐展露出自己的本性,冷漠无情,自大傲慢,就像是神明不愿再游戏人间,睁开了自己的一只眼,但凡人只能感觉到杀意铺天盖地袭来。
他有一种被审视的感觉,那种自上而下的视线,带着漫不经心和一丝恶意。
琴酒多年以来刀尖舔血锻炼出来的敏感,让他直觉自己应该赶紧换一个话题。“我明白了……我明天会去见巴尔,你需要留下谁送你去见伊丽莎白吗?她在瓜达拉哈拉,离我们所在的洛斯卡沃斯还有些距离。”
和景弥生并没有威胁琴酒的意思,他在墨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琴酒如果能明白他的警告,不要来打扰他就是最好的,于是看见琴酒转移话题,他便指了指身后的车辆,“那位卡米洛留下就行,他还得负责我的早餐。”
“……行”琴酒打开车门下车,离开和景弥生的视线,他难得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说不定留下这个厨师,可能是他今天做的最正确的选择,他开始后悔把和景弥生喊过来当挡箭牌了。
还有,杰克丹尼那家伙,到底瞒了什么东西!?这一个两个的,和他交上来的报告有半毛钱关系吗?
琴酒咬牙切齿地掏出手机,快速编辑好邮件发送出去。
放下手机,琴酒脸色一沉,目光变得冰冷。不管怎么说,希望他们不要背叛组织,没有人能躲过BOSS的耳目,没有人能骗过BOSS的视线,也没有人能赢过BOSS的谋略。
和BOSS作对,死的,只有他们。
琴酒看见手机上传来的短信一愣,快速的回信,随后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一眼和景弥生所在的车。
【我明白了,BOSS——GIN】
他就说,没有人能赢过BOSS,即使是……也不可能。
“早上好, 和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