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4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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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p>
李夏煜很接受他的说法, 池曦文边说，他边点头肯定，然后往前凑道：“可是我的确和梁越长得像, 你看见我不会想到他吗？”</p>
池曦文没法违心地否认。</p>
他在医院里看见一些宠主带来黑猫, 都会想到自家猫呢，相似度带来的第一既视感是无法消除的。</p>
李夏煜眼神耷拉下来：“会吗？”</p>
池曦文轻轻点头：“偶尔会……但我知道你是你。”他小心地看着对方的神情。</p>
李夏煜叹气：“那我去染回银色头发吧。”</p>
池曦文：“不要去，伤头发。”</p>
李夏煜托脸：“那我去整容吧。”</p>
池曦文：“……”</p>
李夏煜在池曦文家里待得很晚，晚间收到上司的钉钉消息：“为什么！你！不在！工位？”</p>
李夏煜简短回复：“我带回家完成了。”就没理Marvin了。</p>
他一直在问池曦文关于梁越的事。</p>
类似于：“你是读研究生的时候和他认识的？”这不对啊, 资料写, 池曦文在十八岁交换生期间去看网球赛, 认识了初恋。</p>
如果只有一个前任，那就是初恋，时间上对不上，他想不通。</p>
池曦文回答：“认识是更早，我大一下学期去当了一年交换生, 回国两年修完了大学全部学分，就去读研了。”</p>
李夏煜：“那男的是不是脾气很差？”</p>
池曦文：“……有时候会吧。”他不想谈论梁越，也不想恶意中伤前任。</p>
李夏煜本来靠在沙发上，闻言凑了过来，一只手掌放在池曦文的脸颊：“那他对你不好。”</p>
蜜糖和砒霜都有，池曦文实在不愿回答了，拉他的手指提醒：“可以好好看电影吗？”</p>
“不好。”他更大幅度地倾身。</p>
电视上播放着动画片。</p>
池曦文向后仰，睫毛扑簌：“那你想做什么。”</p>
“我刚刚偷偷去你卫生间漱口了, 你说我为什么漱口？”李夏煜靠近，碰了碰他的嘴唇, “你们也这样过吗？”</p>
谈了两年，应该什么都做过, 他想想都心碎。</p>
池曦文抿唇：“李夏煜。”</p>
“你喊我全名了，好吧，我不提了，不提那个男的。”李夏煜覆身继续吻他的嘴唇，一下一下地轻啄，池曦文耳边一下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沉溺在其中。直到李夏煜想要更进一步，事态变化，他才陡然清醒过来。</p>
他脱了上衣，运动裤半脱在腿上，把池曦文身上的扣子也解开了，他从池曦文的肚子上抬头，眼神是黑色的，问：“可不可以？”</p>
池曦文心里有反应，但生理上反应很小，甚至是微弱，不管李夏煜怎么抚摸，他都无法正常勃起。</p>
李夏煜也发现了：“小池，你怎么……”</p>
池曦文将他的手拿开，看见一旁手机屏幕亮起，对他说：“你爸爸来电了。”</p>
李夏煜就爬起来了，没穿衣服，一只手给池曦文弄扣子，一手接电话，池曦文摇头示意自己扣就好。</p>
李夏煜点头，低头穿衣，对电话里说：“我马上回来……爸，我在加班。不、不用来接我！”</p>
“我开了车的。”李夏煜说，“加完班就回家。”</p>
池曦文安静坐在一旁，看他对家人撒谎。这无可厚非，他年纪小，父亲大约不是非常和蔼的长辈，在家里有威严。</p>
所以李夏煜很快就离开他家，离开时裤子还被撑起来没下去，拿了一件池曦文的衣服围在腰间遮掩，就匆匆下楼。</p>
池曦文送他到电梯，折返回家，收拾桌上散乱的零食，用吸尘器吸地毯上的薯片渣，而后将洗碗机里的碗筷拿出来摆放整齐。</p>
他每天都有很多家务要做，弄完他去卫生间，打开镜柜，看着摆放整齐的药瓶，指尖轻轻碰到瓶盖，却迟迟没有拧开。</p>
今天要不要吃药？他犹豫了片刻。</p>
很显然药的副作用在他身上体现了，以前他没有这么频繁的吃药，在肯尼亚他几乎不需要药物控制情绪，这种现象是回国工作后开始的。</p>
他病情加重了。</p>
大概因为他处理的安乐变多了，几乎每天都有。</p>
尤其他最近有些名气，很多主人慕名带着绝症动物来找他，有的或许他能处理，比其他医生要更有方案和能力，但他不是神，无法拯救每一个生命，他需要在诊疗室内独自面对复杂的问题和情绪化的主人。</p>
今天，一位失控的女士闯进诊疗室，语气尖锐：“你开什么玩笑，我专门坐飞机过来找你！你告诉我你治不了，你是网上营销的吗？你不是很厉害吗？安乐？我不同意，我要起诉你！”</p>
她的指责像刀子一样直戳池曦文的心脏。池曦文清楚地知道，这只狗已经病入膏肓，生命的每一刻都充满痛苦。看着狗狗虚弱和求生欲丧失的眼神，池曦文心头沉重。</p>
郑院长出面调解，安抚了那位女士的情绪，她抱着明显痛苦的狗离开了医院。但池曦文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转。</p>
他无力地靠在墙边，对郑院长解释：“我不是真的想让她的宠物安乐死……但它太痛苦了。再活着只是负担，对人对宠物都是。”</p>
郑院长无奈：“五点半了，你该下班了，回家调节好你的情绪。准备一下下周和我去北京出差，今年是WSAVA大会在中国第一届的召开，我受邀前往，决定带你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