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70(1 / 2)

梁越挑出那两个字眼:“朋友?”</p>

池曦文一愣。</p>

梁越稍稍靠近他,呼吸轻轻掠过耳廓:“刚刚不是说,不是朋友了吗?是考察期,准男友。和朋友是两码事吧。”</p>

池曦文就不答话了,好像有点被绕进去了。</p>

他可没有尝试过开放式关系的经历,对他来说这是一种进可攻退可守的方案,池曦文主动愿意尝试和梁越建立这种关系,其实也不是没有压力的。</p>

他知道自己从未真正有抵抗梁越的能力。他对梁越没有多少抗拒,一次次地被他牵引进情感的漩涡。他明白,这种关系若持续下去,自己可能会很快沦陷,再也无法挣脱。</p>

他没有看梁越,只是轻声回应:“我知道……”</p>

池曦文就这么几秒的犹豫,梁越已经非常自然地把自己的地位摆在了他想要的位置上:“说了话是要负责的池曦文,Mattew的建议你收到了吗。”</p>

“什么建议啊?”池曦文回忆,“Mattew让我下周去见他。”</p>

梁越微微勾唇,手指不紧不慢地继续在池曦文的手背上游走,掌心的温热透过肌肤传递给对方:“这条要听,他还说享受今晚,是只有我听见了吗?”</p>

池曦文:“……噢,我听见了。”他立马有点紧张,尤其手还在梁越的手里牵着细细摩挲。车厢内的气氛暧昧而微妙,池曦文能够感觉到自己即将再度陷入梁越的掌控,但他始终无法彻底抗拒这种熟悉的感觉。</p>

他们对彼此的碰触都太过熟稔了,心理上的压力还在,但身体已经自然而然地适应。</p>

“但我有工作,郑教授找我。我得回酒店。”池曦文感到手心渐渐发烫,心跳也随之加快。</p>

“没有不让你回去。”梁越慢慢地说,“我等你结束,给我发消息。”</p>

池曦文嗯了一声,让他牵着摸手也不说话。</p>

到酒店时,池曦文去见郑教授,梁越在酒店前台取了一件存放在这里的木盒,胡桃木的盒子被保存得相当完好,梁越是前几天回纽约时找到的,池曦文离开后,他搬了一些东西到纽约,私人酒窖里放着不起眼的盒子,紫色的珐琅葡萄徽章安静地躺在酒瓶旁边,一丝使用痕迹也无地发光。三年过去,小酒庄的价值翻了十几倍,梁越查了一下,这瓶酒的价格是池曦文当时买的时候的三十倍左右。</p>

池曦文在那天一共买了三瓶促销酒,在车上兴冲冲地告诉他这个小酒庄的故事,说着这些葡萄酒有多特别。梁越当时对故事和酒都没有兴趣,也不想说池曦文眼光不好,这种酒毫无增值的空间。</p>

到头来却发现是他错了。</p>

梁越注意到了,于是带了过来。他发现这件东西就放在酒窖显眼的位置,可不知道为什么被自己忽视了很久。</p>

梁越提着酒盒刷池曦文给他的房卡上楼,进去后才发现他住在一个酒店的便宜房型,不大的空间里是一张双人床,池曦文办公的电脑放在窗户旁的书桌上,有个一米多宽的露台,露台上用晾衣架夹着池曦文的一条白色内裤,和一件昨天穿的衬衫。</p>

虽然是临时居住,空间狭窄,但因为池曦文带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被收拾得很整洁。</p>

梁越打开露台门,摸了摸他的衣服湿润程度,发现干了,于是将内裤和衬衫都收进房间并折好。一时也不知道放哪,他哪做过这种琐事,在外住酒店衣服都是丢给酒店处理的,洗出问题有助理和秘书处理,谁知道池曦文住酒店还喜欢手洗衣服。</p>

梁越将衣物折放在床角,在他的单人沙发上坐了几分钟,坐不住地给他发消息:“你还在老教授那里?”</p>

池曦文没理他,估计是忙着。</p>

梁越于是发:“那我去洗澡。”</p>

他钻进池曦文房间的浴室,这间浴室倒是宽敞许多,光线明亮,保留了浴缸淋浴间四分离格局。梁越打开热水冲澡,很快就嗅到这沐浴露的味道很熟悉,是池曦文今天身上的味道,他的衣服上也是同样的气味。</p>

池曦文大概是用酒店沐浴露洗的衣服。</p>

一时间整间浴室都弥漫着这股香味,梁越闭眼任由水流冲刷脸庞和身体,仿佛池曦文就在面前。</p>

“梁越?”外面传来池曦文进门的声音,他看了手机,也听见了水声,知道梁越在洗澡。</p>

就是吧……他没想过梁越会这样。</p>

池曦文看了一眼浴室半拉的帘子,及时地收回了目光。</p>

淋浴间水雾弥漫,池曦文看得并不清楚。</p>

他换了拖鞋,同时也注意到了桌上的盒子。一眼就让他愣住,池曦文记性非常好,七八年前看过的书,现在都能记得里面的术式,更别提这酒庄的木盒他记忆犹新。</p>

池曦文打开后,酒瓶和纪念徽章映入眼帘。</p>

他下意识扭头看向自己搁在衣柜底下的书包,包上就扣着这一枚同样的徽章,只是自己那枚背去了肯尼亚,又背回了国,已经非常陈旧了,远不如眼前这枚如此的崭新光亮。</p>

池曦文轻轻抚摸着盒子上的木纹,指尖划过那枚紫色珐琅葡萄徽章,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当年他花了不少心思挑选这酒,一方面是参加活动被故事打动,另一方面是他人都去了……总不好意思不买,便带了几瓶回家。可梁越当时的态度让他略感失落,从那以后,酒便被他封存了起来,再也没有拿出来过。</p>

“你还记得这个吗?”梁越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池曦文的思绪。</p>

池曦文回头看去,正对上梁越赤裸着上半身走出浴室的身影,水珠顺着他的肌□□壑缓缓滑落,透着性感的湿润光泽。梁越全身只围着一条雪白浴巾,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p>

池曦文稍稍别开头,耳朵瞬间涨红,答非所问:“你怎么在别人房间随便洗澡啊……你干嘛不回家洗。”</p>

梁越看池曦文都不敢看自己,失笑,走过来说:“我拿了开瓶器,你眼光很好,这瓶酒现在的价格是两千刀,比你买的时候翻了二十倍。”</p>

“涨了这么多吗……但你竟然还留着它。”池曦文的声音有些低哑,“我以为你早丢了。”</p>

“没丢,一直留着。”梁越点头,走到他身侧开酒,俯身问他要不要喝。池曦文浑身绷紧了,感觉到梁越胸膛在他肩膀上蹭……有湿润的水汽弥漫上来,鬼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池曦文顿了一下,说可以,稍稍后退:“但我只喝两口,还有梁越你能不能穿衣服啊。”</p>

梁越说:“我穿了浴巾。”</p>

池曦文马上说:“浴巾不叫衣服!”</p>

梁越起开瓶塞,看他:“那我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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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p>

梁越只是想跟他多待一会儿, 于是顺理成章地不走了。</p>

池曦文没有管他,说:“那你安静一些,我还要写论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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